先前,邓清妤的宅子确定进过一次小偷。
当时她检查了一番金银首饰,见没有少缺,就没有再检查其他东西。
直到过了几天,在打扫家具器皿时,才发现那盒铁矿图不见了。
那盒玉石子,邓清妤一直不太放在眼里,觉得丢了就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今听到李翊问她要,她只得如实交待了……
李翊眸光迟疑的盯着她,似乎在思索她所言是真是假。
邓清妤感觉到他在怀疑自己,心里一酸,当即跪下,发誓道:“殿下,妾身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那盒玉石子,是真的被盗走了的。”
李翊眸光陡然一沉。
他看出邓氏没有骗他。
会是谁知道那铁矿图的存在,还知道它在邓氏手里,最后盗了去?
李翊记得,他将铁矿图还给邓氏一事,连陆晚都没有说过,还有谁会知道?
一时间,李翊脑海里杂乱纷呈,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同时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他莫然觉得有一个危险人物,躲在暗处,一直在盯着他和他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李翊用力甩甩头,一言不发地折身朝外走去。
邓清妤以为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追上去前,一把抓住他的袖袍,情不自禁道:“殿下,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妾身那怕掏出心来都是愿意的,那里会瞒着不给?求殿下相信妾身……”
李翊听到她的话,本就沉闷的心里,更是增添了一份气恼和嫌恶。
他回身甩袖摆脱她,冷冷道:“义嫂言重了,本王对你,从来只有托付之义,再无其他心思,也请嫂子收起不该有的念头,好好抚养乐潼长大。”
一声‘义嫂’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邓清妤脸上,让她撕心裂肺,又羞愧到无地自容。
李翊认邓景阳为义兄,在心里,也一直只是将她当嫂子看待。
邓清妤步子滞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她却悲愤的想着他的话。
又是抚养乐潼长大,他每次对她的嘱托都只是这一件事。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只有配做这些事吗?
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呐。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她红着眼睛凄凉一笑,喃喃道:“丢得真好。如此,她也休想再活命回来……”
李翊想好了万全之策,却没想到最紧要的关头,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了。
长亭也着急,忍不住追上去问他:“殿下,如今怎么办?要不,咱们临时给他们做一副,反正那铁矿图,他们也没见过……”
闻言,李翊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难得赞赏他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只是本王猜想,他们虽然没见过铁矿图,但想必也听他们的主子说过那玉石子大概的模样,所以也不好糊弄。”
若换成平时,他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直接与他们对面,杀过去就成了。
但陆晚在他们手里,他半步都不敢踏错。
“而且,时间紧迫,一时间重新采玉打磨,裁割雕刻,只怕也来不及,所以还得有其他法子……”
“殿下不如去做骨牌的店子里找一找,或许有裁割打磨好的现成的玉子胚,再召集足够多的工匠,想来就能连夜制成了。”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前不远处的树影下响起。
李翊抬眸看去,却是秋落用轮椅推着阿晞等在那里。
“阿晞,你怎么出来了?”
阿晞半躺在轮椅上,小脸因为胸口伤口的牵扯痛得发白。
他看了眼邓氏的东跨院,淡淡道:“我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刚好听到殿下与长侍卫的谈话。”
“我随阿姐从燕州回来的一路上,看了大晋地志杂记,里面有写到南方人有玩骨牌的习俗,或许邵县就有,殿下不如差人去找找。”
李翊颇是惊诧的看着阿晞,他竟与自己想到一处了。
他见过铁矿图,所以当时一听邓氏说铁矿图丢了,他瞬间想到用骨牌再另做一副。
“本王正有此意,你回去好好歇息,不用担心,本王一定会把你阿姐平安救回来的。”
李翊不敢再耽搁,吩咐秋落送他回去,自己急忙出去了……
秋落推着阿晞往回走。
“小公子,你真聪明,听殿下与长亭简单说两句,竟就能想出办法来。”
秋落方才陪他等在这里,一起听到李翊与长亭的话,可她脑子里完全想不到什么。
阿晞闭上眸子淡淡道:“我胡乱想的,凑巧而已。”
回到院子里,他看到陆承裕的书房那边亮着灯火,对秋落道:“你去把大哥哥叫到我房里,我有事同他说。”
秋落如今对这位小公子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将他送回屋后,就去叫了陆承裕过来。
陆承裕正因为要负责发派赈灾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