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就是最近她过得太顺当,所以失了警惕。
冬雪从后面了上来:“郡主。”
宝意方才出来的时候已经同霍老告了别,冬雪跟出来之前就收拾好了桌子,做好了回府的准备。
听见冬雪的声音,宝意转过身来,对冬雪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树下停着的马车又离开,槐花胡同的小院恢复了清静。
宝意确实下午也有事,那两匹小马已经被送到了城外的一座别庄。
二哥今日下午不用去军营,就自告奋勇到别庄上去教他们骑射,宝意跟柔嘉同去不说,三哥也要一起过去。
谢临渊虽然别的本事稀疏平常,但是他骑射功夫确实好,否则也不能入得了虎贲营。
“二哥我从小立志要吃遍天下美食,这要去大江南北,自然免不了要骑马赶路。”他同坐在小马上的两个少女吹嘘道,“你们练好了,二哥带你们一起去。”
骄阳下,小马在原地来回地挪了挪蹄子。
这里场地宽阔,非常适合练习骑射,谢临渊说完开场白,就开始亲自教两个妹妹骑马。
讲解完要领之后,就由他身边的两个小厮领着这两只小马,让宝意跟柔嘉骑在马上绕着这场地走了一圈。
宝意是实打实的初学,柔嘉不是。
柔嘉在马上骑了片刻,就在这个年轻的身体里找回了骑马的感觉。
而宝意身体协调性很好,五感也被改造得领命,表现出来的上手速度就跟柔嘉差不多。
见两个妹妹都迅速掌握了要领,谢临渊摸了摸下巴,放心地转头去教谢易行。
两个小姑娘骑的是小马,谢易行骑的则是成年的马。
这马也是宁王为儿子寻来的,高大且温顺,最适合幼子。
谢易行踩着脚蹬,利落地翻身上马。
谢临渊在旁看了,首先叫了一声“好”。
见弟弟坐稳,他才过来亲自牵了缰绳,让坐在马背上的谢易行一边适应,一边听自己讲授诀窍。
谢易行虽然自己也看过许多书,今天却是
谢易行握住了缰绳,瞬间就控住了这马。
他骑在这马上,视野高过其他人,又想起幼时大哥二哥都在父亲的教导下开始练习骑射。
就只有自己坐在轮椅上,只能羡慕地看着。
那时候哪怕他年幼,也知道是这双腿让自己不能像哥哥们一样。
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骑上马背,纵情奔跑。
可是没有想到,长到弱冠之年却有了转机,让他双腿伤势尽复。
谢易行一时间只感到豪情万丈,仿佛这周围的围栏也不能拘束住他。
“驾!”他双腿在马腹上一夹,这温顺的马儿就绕着围栏跑了起来。
众人见这马儿的脚步一开始还温吞,后来就越跑越快,变得迅疾如风。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宝意跟柔嘉也让到了场中,看着马背上的谢易行身姿潇洒。
仿佛褪尽桎梏,一张俊脸上也露出了飞扬的神采。
他们还从未见过谢易行这般飞扬的样子,哪怕是柔嘉看着他,也得承认双腿好了的谢易行在这京中比起任何出色男子都不差。
这个念头更让她对自己遗失的玉坠执念深了一分。
是玉坠才能让人有这样奇迹的蜕变,上一世能够铸就自己,这一世也能铸就谢易行。
她目光追逐着这抢了自己机缘的人,看他cao控着马在场地里跑了几圈,然后一勒缰绳,让胯下的骏马慢慢地缓了下来。
密集的马蹄声原本犹如雨点,溅起飞扬的尘土,也渐渐消散。
马蹄声变得清浅,这策马的人最后停在了兄长跟两个妹妹面前。
谢易行骑在马上,背对着骄阳,朝着兄长和妹妹露出一个微笑——
策马扬鞭,原来是这种感觉。
一直屏着呼吸的谢临渊见到弟弟这一手浑然天成的骑术,立刻鼓起了掌。
他一拍手,宝意也跟着反应一致地拍了起来。
“好!”谢临渊眉飞色舞地道,“我们谢家儿郎,果然是天生的骑马好手!”
原本以为要练上一段时日,弟弟跟妹妹们才能够自如的驾驭马匹,结果这才一下午时间,就看到他们各个表现都出众无比,已经能够熟练地自行御马而行。
谢临渊心中感慨,在回去的路上骑着马走在马车旁,也透过掀起的帘子对坐在里面的弟弟和妹妹们说:“比起哥哥当年来,你们的表现可厉害多了。”
谢易行坐在正中,左手边是宝意,右手边是柔嘉。
听见二哥的话,他看向车窗,对谢临渊说道:“二哥你当年学骑术的时候还是稚龄,我跟宝意他们比起你初学的时候年纪大了多少,比你学得快也是自然的。”
他这么一说,谢临渊就觉得颇有道理。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等回到家中一家人齐聚的时候,就踊跃地向父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