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并不认识秦见风身边站着的那个人。
这个人身上杂着一股子淡淡的书卷气,像是个满腹诗书的读书人。可是同时你又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独属于商人的精明。
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这个人偏偏又以沉稳自持,让人不好随意冒犯他。
书香世家养出来的商人,和普通商人,终究是有别的。
见到他们来了,祝月瑕率先站了起来,半鞠了一下身体,乖巧得体地叫到:“舅舅。”
祝若明的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应答:“嗯。”
骆名阑看到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明显的一怔,站起来说道:“原来是祝先生。”
祝月瑕徐徐介绍道:“舅舅,这是骆名阑,骆二少。”
祝若明伸出了手,“你好。”
骆名阑跟他握了握,也说了一句:“你好。”
握手的时候,骆名阑还在疑惑,这尊大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祝月瑕亲昵地挽着祝若明的胳膊说道:“舅舅,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
祝若明说道:“舅舅今天刚好在附近谈事情,本来就想回去找你,刚才见到你的司机站在红楼外面,就进来看一看。”
骆名阑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心里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走。
谁知,祝若明瞥了他一眼后,竟然反手抓住祝月瑕的手,说道:“你先跟舅舅回家,舅舅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骆名阑一愣,开口阻止道:“祝先生,我们正在吃饭呢,有什么事情,不如坐下来边吃边说。”
他和祝月瑕聊天虽然没聊成,但是祝月瑕在这里,他多少也有点看头。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挣来的和祝月瑕一起吃饭的机会,怎么能让祝若明就这么把人带走?
祝若明拒绝的干脆,“不必了,是我们祝家的私事,不适合在外人的面前说。”
骆名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听到这句话,不由恼道:“祝先生,就算是半路抢劫,也没有这么干脆的把人带走的说法吧?”
祝若明本来都已经要将祝月瑕牵走了,听到骆名阑这话,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祝家的人,带回祝家说话,有什么不对?”
赏你一口饭吃
气氛就一直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要退一步的意思。
骆名阑说道:“我们就要是一家人了,祝家有什么私事,是不能让骆家知道的?您这是不把我们骆家当自己人吗?”
祝若明冷哼了一声。
“祝家和骆家就算联姻,那也是月瑕和骆名爵之间的事情,和骆二少没有什么关系。祝家也从来没有把骆二少当做过是我们的‘自己人’,祝家的事情,当然也轮不到骆二少来过问。”
骆名阑本来想要借着一家人的关系来吓一吓祝若明,让祝若明注意一下自己说的话,可是祝若明哪里是吃那一套的人。
他一点也不给骆名阑面子,直接把祝家和骆名阑的关系,一次性断了个干净,说话比祝月瑕还要干脆。
在祝若明看来,骆名阑根本就是一个屁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骆名阑敢说他不把骆家当成自家人,他还真就不把他们那群人当做自己人了,骆名阑又能怎么样?
就算是骆名爵这样在骆家掌权的人,都没有来他面前这么叫嚣过,骆名阑又算什么东西。
祝若明一拉祝月瑕的手,“走了。”
祝月瑕对桌边的几个人露出一个怀带歉意的笑容,“抱歉,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吃好喝好。”
过了一会儿,走到门口的祝若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几张钱放到了桌上。
骆名阑一愣。
祝若明看着骆名阑说道:“打扰了几位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
祝若明说完,就带着祝月瑕扬长而去了。
骆名阑看着桌上的那几张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难道他缺吃一顿饭的钱吗?他们祝家人,根本就是在嘲笑他!
鲁志高看看桌上留下来的钱,又看看骆名阑,这回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出了。
骆名阑扭头看着鲁志高,“她最近一直都待在宏丰面粉厂?”
鲁志高如实答道:“这几天的确一直都在宏丰面粉厂里。”
骆名阑咬牙道:“你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骆家到底是谁说话顶用!”
敢不给他面子,他非得让祝月瑕吃点苦头不可!
从上一次在爷爷的寿宴上见过祝月瑕以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她。脑子里不时就会浮现出她躺在沙发上那婀娜的身姿,忘也忘不掉。
昨天他回家,听到鲁志高和妈打电话,说祝月瑕回了金昌,还去了宏丰面粉厂巡查。
而且骆名爵这一次还没有和祝月瑕回来,他算是看不见那个讨人厌的人了。本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