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活干事, 领导们照顾,把杀掉的鸭子的鸭舌全给了薛妙,好不容易攒了几十根给麻辣了,又给带回来,在盘子里摆了个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造型, 好吗, 此刻柴火堆就剩一根烧火棍孤零零坚|挺着。
更绝的是盐水鸭和盐水鸡, 她摆盘时明明是只大鸭和大鸡,偷吃的人很有职业精神,吃了肉还能让队形保持完整,头和pi股、腿还在,只不过是头大身子小,极度营养不良。
这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啊?薛妙笑了笑, 回去继续炒菜。过会端菜出来的廖蔺也看到了, 啧啧了两声,家风几十年如一日, 真是一点没变。
正式开饭,廖爷爷家桌子够大, 二十多口人挤挤擦擦竟然全都坐下了。那三盘菜还是那个造型, 黑芝麻家族除了最小的那个, 其他竟然全都面不改色,显然这种事多次发生, 早就习以为常。坐在爸爸腿上的李风炜看到自己觊觎已久的鸭舌竟然只剩下一根, 差点哭了:“鸭舌呢?”
小姑夫咳嗽两下, 掩饰尴尬:“你换牙,鸭舌不够塞你牙缝的,吃什么吃?”
廖爷爷哈哈笑,廖奶奶摇摇头,蔺如萍脸有些红,廖爸爸露出杀人笑。
廖二婶觉得第一次跟侄媳妇吃饭最好掩饰下,指着蹲坐在旁边橱柜上,一动不动盯着桌上那盘鱼的胖猫小雪说:“一会功夫肚子又大了,是不是你偷吃的?”
薛妙要笑死了,二婶你牙缝上还卡着辣椒面呢?
其他人脸皮够厚,嘿嘿嘿笑够了,开始抢菜,连廖爷爷的菜都敢抢,老爷子刚把筷子伸向鱼眼睛,就被大孙女廖薇给抢了先,“爷爷,我近视了,吃哪补哪,先给我补补。”
廖老爷子憋气,指着鸡心:“我要补那个。”
片刻功夫盘光碗净,连拌三丝的蒜瓣都被廖三叔捡了吃了。一顿饭,薛妙把廖家人吃服。
三婶长得温柔,说话也温柔,“妈,过年就图个热闹,明天我们把单位分的东西搬过来,咱们过年期间一起吃。”
“对对对,过年就要热热闹闹。”二婶和小姑异口同声。
廖奶奶心说,离过年还有一礼拜呢。
薛妙暗暗咋舌,吃货聚堆了。
晚上薛妙和廖蔺在爷爷家住下,薛妙被安置在一楼书房隔壁的睡房,廖蔺敲门送被子,摸摸媳妇脑袋:“累不累?”
薛妙摇头,想了想,笑着评价:“你家人真特别。”
廖蔺也笑:“物以类聚,全都一个样。”
薛妙想起自己那个妯娌,“陆霜霏好像有些不同,挺含蓄的。”陆霜霏一句话恨不得能拐上三道弯,笑容也别有内容,打交道太累。
廖蔺解释:“她从小身体不好,她妈又早逝,她爸后娶的那个跟她不对付,从小跟着爷爷、奶奶一大家子过,他们家不像我们家这么心齐,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心思重,人倒是没什么,要不家里也不能同意廖荏跟她结婚。”
薛妙点头,“不说她了,睡觉。”
廖蔺伸手把心爱的媳妇搂在胸前,“这几天想去哪里玩?这个季节登长城能体会那种惟余莽莽的气象,明天带你去爬长城吧?”
薛妙摇头:“长城就在那里,什么时候都能爬,我们几年才回来一趟,陪家人的机会不多,还是留在家里多陪陪爷爷、奶奶。”
廖蔺低头温柔地亲亲媳妇的发顶:“你真好。”
薛妙是个孝顺孩子,廖奶奶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在扬州吃过的一种叫蜂糖糕的糕饼,说是多少年了,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食。她还真就碰对了人,蜂糖糕做法简单,越是简单东西想要做好越难,薛妙做蜂糖糕的手艺得自爷爷真传,可以说做蜂糖糕能超过她的人不多。蜂糖糕荤做需要裹猪油丁,薛妙还添了一些杏仁颗粒进糕里,做好后有一种鹅黄的细如凝脂的卖相,口感湛香宜人。廖奶奶吃到了思念已久的吃食,对廖爷爷说话都更加温柔。
廖爷爷被廖奶奶温柔以待,有些受宠若惊,孙媳妇也没忘了他,廖爷爷是胶东人,喜鲜。大孙子出去转了一圈弄了一筐海鲜回来,都是来自渤海的家常海鲜,小杂鱼家常酱焖,浓郁酱香能更好的提升海鱼的鲜度,窝边再贴圈玉米饼子来配,滋味绝了。蛎蝗和贝柱裹了蛋液软炸,鲜甜的梭子蟹只需要清蒸,最后再来几盘海螺白菜肉饺子,齐活。
连胖猫小雪都得到照顾,滋味鲜美的小鱼干吃得肚圆,吃饱了窝在它大雪姐姐怀里呼噜呼噜等着撸毛。
见薛妙天天窝在家里给大家做好吃的,也不出门逛,廖奶奶愈发疼惜她,埋怨孙子,“你这对象怎么当的?成天往外跑不着家,留媳妇一个人在家给我们做饭。你妈、你婶子又不是不会做,奶奶给你拿票,过年了,去百货大楼给你媳妇买几件新衣服。”
廖蔺有更大的计划,从善如流地带媳妇出了门,“今天还是听我指挥好不好?”
被人细心安排出行计划,薛妙乐得不cao心,开心点头:“好。”
廖蔺这两天往外跑可不是单纯地找发小聊天,他的妙妙他最了解,不喜欢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