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第二天早早跑到廖蔺住的二楼去敲门。开门的廖蔺见他家可爱的小媳妇把自己送的书搂在身前, 笑得一脸明媚,心知这礼物是送到心坎上了,把门开大,放薛妙进来,“我早晨出去洗漱时, 看到纪律巡查的刚走, 你进来吧, 没事。”
薛妙一进屋就搂上廖蔺的脖子,送上一枚早安香吻,“碧哥,我好爱你!”
一大早就听到这么劲爆地表白,廖蔺觉得自己心跳都失序了,拿了大比武团体第一都没这么高兴, 一把搂住媳妇的小蛮腰, 把早安吻延长了十分钟。
薛妙心情好,被亲得七荤八素, 也没上手掐人,还善解人意地给男人找理由开脱, “这里虽然也是盆地, 但是没有我们那里海拔高, 湿气重,我好像肺活量都高了。”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廖蔺又给自己找补了几分钟, 过足了嘴瘾, 拿头抵着媳妇的脑门,低沉的笑从喉中溢出,“机会难得,要不今天我们在宿舍里待一天,不出去了吧?”
“你能搞得定巡查的吗?”
“……不能。”纪律巡查小组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有点风吹草动立即找上门。
现在这世道,作风上的错误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廖蔺也就是说说而已。两天的时间那么短,他早早就计划好要干什么。看薛妙往外掏东西,制止道:“房间里吃早餐有味道,我们还是下楼吃。你要是有锅巴、蚕豆之类的小零嘴倒是可以拿出一些来。今天是休息日,上午我带你去郑司令员家拜访一下。”
五香锅巴、五香蚕豆还真有,薛妙找出来,用纸包包好,一脸好奇,“郑司令员是曲司令员的上一级,是西南军区最大的官,咱们是去司令员家走后门吗?”
有这么个媳妇真是让人又爱又头疼,廖蔺纠正,“走什么后门?我就是后门。”
碧哥说这话的语气好有霸道总裁范,连带薛妙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我是将要嫁入豪门的女人哪。”
廖蔺拎起薛妙整理的小包裹,见她一脸臭屁,敲她脑袋,“豪门什么豪门,我们家要努力成为将门。”
“那我就是将门虎妻。”
“我觉得你更像将门烧火丫头。”
“……”
曲司令员家就在招待所后面的军区大院里,两人在招待所吃了点早饭,廖蔺亮出自己的证件,带薛妙进了有兵值守的院门,一直走到大院的最深处,敲开一栋两层小楼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警卫员,见到廖蔺脸上露出笑容,“小廖来了。”显然廖蔺跟这家人很熟。
郑司令员和老伴两个人正坐在客厅里,廖蔺告诉过她,郑司令员跟他爷爷年纪差不多大,薛妙笑着问好,“郑爷爷好,卫奶奶好。”
郑司令员身上没有那种军人外放的气势,笑眯眯的,看起来跟蓉城老城区里坐在自家门口喝茶的老头没什么两样,指着沙发让两人先坐。
他正在喂老伴吃蒸鸡蛋糕,卫奶奶反应很慢,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小勺子递到嘴巴边,哄了好久才张嘴尝一口。
廖蔺来时跟薛妙简单介绍过,郑司令员的老伴是军医,五年前去藏区部队做手术时出了车祸,伤了脑子,现在有些不认人。
司令员哪怕再忙也要亲自照顾老妻,看他熟练地喂饭,卫奶奶吃了一口对他甜甜地笑,薛妙心里有种酸酸的感动。
廖蔺打开带来的小零嘴,找来盘子装了一些放在茶几上,郑司令员老伴看到后,眼中竟闪出些热切,主动捡起一颗蚕豆放进嘴里,越嚼越开心,脸上现出小孩子那种天真的喜悦。
郑司令员感叹:“她牙口好,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什么都不记得,偏偏口味没忘。”转过头逗薛妙:“要不别走了,我们家就缺你这么个小孙女,当孙媳妇也行。”
廖蔺不让,“您怎么这样?郑永青哪里比得上我。”他说的是郑司令员在藏区驻边的长孙。
郑司令员笑了:“臭小子,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对薛妙说:“陪你卫奶奶待一会,我跟这小子聊会工作。”
聊完工作,廖蔺和薛妙没留下吃饭,但把司令员的警卫员老皮给绑走了,见廖蔺掏了一大包她的宠物鹦鹉大象的玉米地老家那产出的著名云烟给老皮,央求他给带路去找个以前蓉城老牌酒楼的大师傅,薛妙才明白过来,廖蔺去司令员家真是走后门的,只不过走的是司令警卫员的后门,为的还是她。
老皮虽然不是蓉城本地人,但在蓉城待的时间长,也算个本地通,因为他私下里好琢磨川菜做法,当地厨师谁最厉害,他如数家珍。
带廖蔺和薛妙在老城迷宫一样的巷子里,转了一个又一个弯,才在一个低矮的木门前停住脚步,用蓉城方言朝里喊了一句,有个矮个平头的大爷来应门,看大爷微黑布满皱纹的脸一点都不像是个不世出的名厨。
不过看脾气倒像是大师,见了老皮也不见多高兴,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转身回了屋,薛妙跟廖蔺面面相觑,这到底让进还是不让进啊?
老皮率先迈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