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贤弟,建成兄,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生份了?”陈应良笑着纠正李建成对自己的称呼,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建成兄,你不是在太原任职么?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将军,这是我们李家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李二开口,将不大的礼盒捧到陈应良面前,微笑着恭敬说道:“家父在临行前,也知道大将军将在近期完婚的事,特意让小弟给大将军带一句话,祝大将军与长孙姑娘美满幸福。”
“两天前回来的,知道你忙,所以没来打扰你。”李建成含笑解释,又道:“愚兄帮着樊留守稳定了局面后,就辞了官,樊留守虽然也挽留愚兄,但父亲已经迁居成纪偏远之地,愚兄身为人子,不能不在父亲面前侍奉行孝,所以就谢绝了樊留守的好意,辞官回到了东都,原本打算领着几位弟弟直接返回成纪,听说贤弟你将在今日完婚,就特意多等了两日,为的就是来向贤弟你当面道贺。”
“不了。”李建成赶紧推辞,还直接说道:“贤弟,你的好意愚兄心领了,但愚兄如今的身份,实在……。”
李二沉默,并没有搭萧瑀的茬,这时,自告奋勇担任司仪的皇甫无逸宣布吉时将到,有请双方长辈代表高坐正堂,接受陈应良与长孙小箩莉的跪拜,长孙小箩莉的长辈毫无疑问是高士廉,陈应良这边则因为
“建成兄也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应良一听大喜,立即让三狗子带着自己去亲自迎接人品厚道的李建成,不曾想三狗子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建成公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的二弟也来了。”
陈应良有些感慨了,李建成辞官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陈应良当然猜得到,而且陈应良还知道,自己的老伯乐樊子盖在整肃太原军队期间,也得到了李建成毫无私心的全力协助,以至于连樊老顽固都在书信里夸奖过李建成,说一树之果,怎么会如此有酸有甜?在背地里搞了无数小动作的李渊,怎么能生出这么有气度有胸怀的厚道儿子?如今再看到这样的厚道人被家人连累被迫辞官,陈应良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是拱手说道:“有劳建成兄费心,小弟谢了。”
“该示弱时就示弱,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李二轻描淡写的说道:“父亲在临走前,也有过交代,叫我们来参加陈应良的婚礼,把该尽的礼数都尽到,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说。”
萧瑀冷哼了一声,这才向高官满座的大堂努努嘴,低声说道:“二郎,看到了没有?什么叫做成王败寇?这就叫做成王败寇!记住今天,记住这一刻,也记住这里主人给你们李家带去的羞辱仇恨,将来一定要争气,把今天的仇报回来。”
“兄长。”李二开口打断了李建成的推辞,微笑说道:“兄长,你与大将军从认识那天开始,就一直情同手足,今天大将军新婚大喜,你又如何能够提前离开?我们还是进去吧,一会你也好向大将军敬酒。”
听到这话,正在抢别人老婆的陈应良难免眉头微微皱了一皱,然后还是亲自来到了自家门前迎接,到得门前一看,李建成和李二兄弟果然手捧贺礼出现在了面前,尽管此刻的李家兄弟已经是布衣平巾,衣着打扮与权贵子弟大有不同,也早已和陈应良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宽宏厚道的李建成与年少老成的李二还是言笑如常,一见面就向陈应良鞠躬行礼,然后李建成微笑说道:“大将军,恭喜你今日新婚大喜。”
看了一眼不知用意的二弟,李建成一度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招架不住陈应良的诚挚邀请和二弟的劝说,随着陈应良进到了大堂。而当衣着寒酸的李家兄弟进到了高官云集的大堂后,自然也吸引了许多人惊奇的目光,同时因为老李家不久前还是朝中权贵,现场也有不少人都认识李家兄弟,低声解释和互相介绍间,众官员难免更是惊奇,搞不懂刚刚才被陈应良害得倾家荡产的陇西门阀,怎么还会来给陈应良这个死仇贺喜?
“多谢,有劳二郎和唐国公费心。”陈应良含笑接过礼物,丝毫没提老李家在财力还有很大余力的事,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将礼物转递给了仆人后,陈应良忙又邀请道:“建成兄,二郎,快里面请,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一定要不醉不归。”
顶着众人惊讶疑惑的目光,李二很快就找到了大小萧国舅的所在,告了一声罪就赶紧摸到了大小萧国舅的面前,恭敬行礼间,萧瑀也疑惑的低声问道:“二郎,你们怎么也来了?你们李家和陈应良的仇怨,满朝皆知,你们刚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跑来给他贺喜,岂不是让众人议论你们李家已经怕了这小子?”
陈应良有些沉默,在这种场面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含笑谢了裴弘策转达的祝词,又请裴弘策向裴仁基转达自己的谢意,再向裴家众人敬酒和谢过了裴氏众人祝贺后,陈应良刚想离开,在门前迎客的三狗子突然飞奔到了面前,向陈应良奏道:“大将军,你的好友李建成李公子来了,小的知道你和建成公子交情深厚,所以特地进来禀报。”
就告辞离开,行俨贤侄也侍侯了他离开,让我带话给你,祝你与长孙姑娘百年好合,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