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满地,民变纷纷,陈应良北征雁门和在大兴、达到逍遥快活的同时,让大隋朝廷挠头的民变起义也一直在持续,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起义军和变民军多如牛毛,到处杀官劫粮攻城掠地,不仅数量越来越多,还乘着隋军主力纷纷北上勤王、中原空虚的机会,大肆的扩大了实力和壮大了队伍,闹腾得越来越欢实,把本就动荡的大隋天下搅得更加动荡不安,更加难以收拾。
就连关中都出现了大规模民变,雁门激战期间,冯翊人孙华率众起义于本郡,直接威胁到关中最大粮仓永丰仓和潼关咽喉的安全,隋军几次进剿都没能成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华义军流窜于冯翊境内,拿他毫无办法。受到了孙华起义成功的鼓励,周遍数郡也冒出了好几支小股起义军,把当地官府搅得焦头烂额,叫苦连天,也逼得关内讨捕大使屈突通赶紧回师关中,镇压这些民变。
中原的情况更糟糕,窦建德、张金称、王薄、孙宣雅和郝孝德等大贼头越来越欢实自不用说,之前被张须陀和陈应良联手打得穷途末路的卢明月、孟海公和魏麒麟等大贼头也死灰复燃,同时没了陈应良在十二郡南区战场坐镇后,东海境内又冒出了一个卢公暹,拥兵过万袭扰东海下邳二郡,大大小小的贼头联起手来,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把陈应良好不容易稳定的十二郡南部搅得一片稀烂,十二郡局势更加难以收拾,张须陀疲于奔命,却益发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也益发的劳而无功。
被陈丧良完虐过两次杜伏威当然也没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尤其是在王世充和陈应良两股平叛主力先后北上的情况下,杜伏威这一次东山再起的速度更加令人瞠目结舌,不到三个月时间就重新拉起了不下三万人的队伍,主要活动于淮南历阳一带,把淮南富庶之地搅得是处处生烟,鸡犬不宁。还有才具仅稍逊于杜伏威的李子通,也乘着这个机会在淮南打出一片天地,正在返回江都途中的王世充还没回到老家,就已经为之愁眉不展。
不过最抢眼的仍然还是瓦岗军,靠着陈应良的暗助,李密获得了翟让的信任和建立了在瓦岗军内部的威信,也靠着李密的出谋划策与四处奔走联络,瓦岗军的发展壮大速度更是一日千里,无数的小股义军被李密说服劝动,主动易帜接受瓦岗军的统领,无数不满朝廷的豪杰智谋之士投身瓦岗,控制地也迅速从瓦岗一地扩大到了济阴和梁郡境内,让梁郡通守杨汪就是自保都难,只能是不断向张须陀求援,可惜张须陀却被山东流寇彻底牵制,根本腾不出手来镇压瓦岗,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瓦岗军在眼皮子底下逐渐壮大,也逐渐成为中原起义军领袖。
还好,这一切都与奉旨休假的陈应良暂时无关了,有隋炀帝亲赐的三个月假期打底,丧尽天良的陈丧良不仅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还可以乘机了结婚姻大事,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腊月上旬把未婚妻接回了东都,陈应良马上就着手安排操办自己与长孙小箩莉的婚礼,还是大办特办,准备过上一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特权生活。
做为隋炀帝面前的新红人和朝中新贵,陈应良的婚礼当然吸引了满朝文武的目光,贵为文官之首的裴矩和军方第一人宇文述都不止一次的当面问起陈丧良的婚礼情况,就别说其他的文武百官了,陈丧良在履顺坊的新宅门前,每天都停满百官车马,也每天都是客似云来,还没等到正式结婚,文武官员送来的贺礼就已经在陈丧良家里堆积如山,陈丧良来而不拒的同时,也乘机在房玄龄的帮助下,与不少东都地方官员拉近了关系,方便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腊月十八这天,黄道吉日,陈应良与长孙小箩莉在自家举办婚礼正式完婚,东都的文武官员五品以上的全部到齐,就连陈应良的几个政敌大小萧国舅和虞世基、封德彝等人也都到场,五品以下的文武官员多得数都数不清,贺礼足足堆了十个房间以上,隋炀帝也难得遵守了一次诺言,领着萧皇后亲自到场祝贺,又赏给了陈应良相当不少的结婚贺礼,人品还算不错的萧皇后也取下了自己佩带的首饰,亲手戴到了长孙小箩莉的身上,给足了陈应良的面子,也让无数朝廷官员很是羡慕妒忌了一把。
隋炀帝夫妻的身份不同,当然不可能真的坐在陈应良家里用饭进膳,在陈应良家里也就是打一个转就重新离开,而隋炀帝走后,本就热闹无比的婚礼现场也变得更加热闹,无数官员围着陈应良恭喜道贺,不少老资格的官员还当场说出如果我儿子能有这样的风光就是死也闭眼的话,让陈应良少不得又冲着这些老前辈阿谀奉承了一番,连说这些老前辈的儿孙将来一定比自己混得更好——虽然这样的鬼话连陈丧良自己都不信。
婚礼欢庆早已进入了最高潮,也是到了向闻喜裴氏的一干长辈敬酒的时候,陈应良才发现之前还出现过的裴仁基不见了踪影,换成别人失踪也就罢了,但裴仁基好歹也是闻喜裴氏在朝中的第三人,地位比裴弘策还高,所以陈应良不能不随口问了一句,道:“各位伯父叔父,仁基伯父怎么没在?刚才小侄好象看到他来了啊?”
“来了,又走了。”裴弘策的笑容有些勉强,道:“你仁基伯父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送了贺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