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凝的心脏血管全部爆裂,才导致她猝然吐血而亡。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的心脏血管在突然之间爆裂?
“蚀心术!”司徒恭发出一声惊呼。
沈千沫闻言,转向司徒恭问道:“司徒先生识得此症状?”
司徒恭不太确定的说道:“属下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传闻在北狄国境内有一种蚀心草,剧毒无比,北狄人都对此草敬而远之,后来不知怎的被一些南疆人采去,将它提炼并培养成一种蛊毒,用以控制人的心神,而中毒之人一旦清醒,便会被蚀心而死,蚀心术因此而得名。”
这么一说,倒是能说的通了。冷傲霜被冷香凝击中一掌之后,吐出的鲜血大半溅在她脸上,冷香凝就在那时被鲜血冲击而清醒,随后便蛊毒发作心脏爆裂而亡。
“只是书上记载,这蚀心术不同于一般的蛊毒,它并不是靠子母蛊操纵,而是需要时时服下一种用蚀心草配置的药物,才可以维持药性。”司徒恭又说道。
如此说来,冷香凝后来之所以会突然性情大变,残暴嗜杀,应该是被这种蛊毒控制了。 蚀心术!这个名字起得可真是贴切。
按照沈千沫的理解,其实冷香凝是在某种药物的作用下被催眠了,而她之所以能够轻易被催眠,大概是因为她心中执念太深吧。
其余脏器检查未发现异常,沈千沫结束解剖,缝合好冷香凝的切口,看着冷香凝的绝色容颜,心里暗叹了一声红颜薄命。
只是她身为堂堂花月宫宫主,又是如何中的蛊毒?下毒之人的意图又是什么?
沈千沫走出冰室,便见到孟元珩远远的坐在轮椅上,显得孤傲清冷。
沈千沫撇撇嘴,这厮现在摆出一副高冷傲娇的嘴脸给自己看,莫不是还在为自己刚才硬要让他坐轮椅而生气?
说起来长东这个贴身护卫真是尽心尽责的没话说,担心孟元珩直立行走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于是在去接司徒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轮椅也贴心地搬来了。
可是孟元珩却眼光如刀的剜了一眼长东,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多事。”
长东吓得脸一白,恨不得立时就把轮椅扔了。要不是沈千沫坚持让他坐着休息,说不定这轮椅会被他给废了。
想不到孟元珩这家伙生气起来脾气还挺大,难不成还要自己去哄他?沈千沫想了想,还是算了,何况现在也不是做这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要维持蚀心术的效果,需要时时服药,而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向冷香凝下药的人,极有可能是花月宫的人。
冷傲霜闻言吃惊不小,这么说来姐姐是被人下药害死的吗?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对付她?而花月宫中跟着自己姐妹的宫女都是心腹,到底是谁背叛了她们?
“来人,去把听雨叫来。”她吩咐道。
听雨是在冷香凝跟前贴身伺候的,冷香凝的饮食没人会比她更清楚。
不多时,一个蓝衣宫女袅袅而来,身形婀娜,长相灵秀,又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不过这花月宫中俱是美貌女子,沈千沫都有点审美疲劳了。
蓝衣宫女在冷傲霜面前跪下,低下头恭敬的叫道:“听雨参见姑姑。”
“听雨,平日可是你负责宫主的饮食起居?”冷傲霜冷声问道。
“回姑姑,正是。”听雨答道。
“宫主的饮食这些日子有无变化?”
“回姑姑,并无变化。”
“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回姑姑,听雨并未发现。”
听雨一直低着头,弓着腰,态度恭敬的回答。
这个宫女在撒谎!沈千沫眼神凌厉的盯着听雨的动作。
她兼修心理学的时候学过一些微表情,人在撒谎时,往往会不自觉地缩紧自己的身子,双肩收紧,那时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表现,有时可能连本人也不一定会察觉。
她向冷傲霜摇摇头,示意此人有问题。
冷傲霜面色一凛,正待发作,却被沈千沫抬手阻止。她转向蓝衣少女,出声问道:“你叫听雨是吗?”
“正是。”听雨还是头也未抬的回答。
“听说你是贴身伺候宫主的,那你可知宫主最喜欢吃什么,最不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最不喜欢什么颜色,心情好的会做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会做什么?”
沈千沫一连问了一串问题,听雨静默了许久,迟迟没有回答。
“你不是听雨。”沈千沫缓缓地说道。原本她只是怀疑,所以才作一下试探,现在她可以肯定,此人不是听雨。作为贴身伺候的宫女,对于冷香凝的喜好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冷傲霜脸色大变,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冒听雨,混入花月宫?”
跪在下首的听雨忽然发出几声诡异的笑,缓缓抬起头,接着用手在脸上一撕,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比听雨还要明艳的脸庞。
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