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比冰山美人年龄稍长,一袭大红衣衫,广袖轻舞,衣袂飘飘,五官绝美,一根玉簪将满头青丝随意绾起,明艳不可方物。她凌厉的目光射向冰山美人,怒道:“霜儿,你竟然背叛我!”
冰山美人面露悲戚之色,摇摇头对红衣女子说道:“姐姐,你不能再错下去了,收手吧。”
红衣女子正是花月宫宫主冷香凝,而她口中所唤的“霜儿”,那位冰山美人,则是她的妹妹冷傲霜。
冷香凝闻言,脸上怒意更甚,见到搀扶着谢鸣玉的沈千沫,厉声喝道:“大胆贱人,居然敢带走我的睿郎,受死吧。”
话音未落,便出手向沈千沫袭来,动作之快,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可是孟元珩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推开沈千沫和谢鸣玉二人,与冷香凝生生对了一掌。
冷香凝被孟元珩一掌逼退几步,心下大吃一惊。自己刚才那一掌已是使出了全力,这个年轻人却如此轻松的便接下,此人不可小觑。
“你是何人?”她还未听闻江湖上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年轻人。
孟元珩不理她的问话,只是牢牢将沈千沫护在身后,冷哼道:“哼,花月宫宫主原来脑子有问题。”
她就是花月宫宫主?凭白被人骂了一声“贱人”,沈千沫有点莫名其妙,睿郎是谁?她看了看谢鸣玉,忽然觉得她有点懂了。
为什么谢鸣玉没有像其他书生一样被关在石牢,而是可以好端端地睡在卧榻上,八成是冷香凝把他当成她的睿郎了。看来还真是脑子有问题。
冷香凝听到孟元珩的嗤笑,又见谢鸣玉和沈千沫相携照拂,气急攻心,身形一晃便向沈千沫攻来,招招狠厉,大有将她撕碎泄愤之意。
孟元珩见此,眸中顿现暴戾之气,与冷香凝缠斗在一起,一时打的难分难解。
数十招之后,冷香凝略显疲态,渐落下风,她又急又怒,渐入疯狂,对谢鸣玉凄厉的叫道:“睿郎,你为何一再负我?”
谢鸣玉对自己无端成了什么睿郎也很无奈,他郑重而严肃地对冷香凝说道:“冷宫主,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睿郎。”
冷香凝闻言,仰天长笑,笑中带泪,面露悲凄。
“睿郎,你当真如此无情?好,我成全你,我冷香凝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罢,她身形晃动,如鬼魅一般便来到谢鸣玉身前,抬手便向谢鸣玉胸口击出一掌。
沈千沫确认,这个冷香凝确实精神有问题,看她的表现像是狂躁症,又或者是臆想症。而此时冷香凝已经向谢鸣玉直直而去,转眼已欺近他身前。
“表哥!”她惊呼一声。
却只见冷傲霜在最后一刻倏地挡在了谢鸣玉前面,冷香凝的一掌便拍在了冷傲霜的胸口。
“噗”的一声,冷傲霜吐出几口鲜血,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冷姑娘,冷姑娘。”谢鸣玉抱着冷傲霜跪倒在地,满脸焦急之色,颤抖着手抹去她嘴角的鲜血。
冷傲霜原本白皙的脸色更显苍白,衬着她嘴角溢出的鲜血,触目惊心。她对谢鸣玉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说道:“谢公子,你没事就好。我姐姐她是个可怜人,你不要怪她。”
然后,她转头拉住冷香凝的手,祈求的说道:“姐姐,求你,不要再杀人了。”
“霜儿!”冷香凝呆住了。
她的脸上溅满冷傲霜的鲜血,慢慢的,她原本狂乱的眼眸渐渐清明,混乱的意识逐渐回神,待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悲鸣一声,喷出几口鲜血,痛苦的伏倒在冷傲霜身侧,口中鲜血不止,不多时已是气息奄奄。
沈千沫正待上前查看冷香凝姐妹二人的伤势,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从殿外闯进一群人,击破花月宫一众宫女的包围,朝里面冲了进来。
沈千沫一看,是一干府衙的捕快和侍卫,为首的正是风泽、陆子卿和长东等人。司徒恭也来了,想是长东担心孟元珩的身体,特地把他接来的。
一行人进来后,见到现场的情形,也是一愣。见孟元珩在此,礼数为先,便先行向他见礼。
“见过煊王爷。”
孟元珩一副懒得理你们的神情。沈千沫看不下去,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表个态。总这样让人跪着感觉很好?
孟元珩绷着一张脸,勉强说了一声:“不必多礼。”
花月宫一众宫女见到宫主和姑姑双双受伤,纷纷大惊失色,黑压压一片跪在两人周围,凄惨的叫唤着,惊慌失措。
“千沫,你没事太好了。”风泽见到沈千沫无恙,充血的眼眸一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那日他眼睁睁看着沈千沫在自己眼前消失,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也想跟煊王一样,随沈千沫一起跳下去,可是找遍整个山头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让一向沉稳的他狂暴不堪,数度失控。
沈千沫多日不见风泽,见到他眼中的关切之意,对他浅浅一笑。
而陆子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