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会有事。”
江原松开手,一时有些发怔。
便听成沅君笑了一声:“你为他关心则乱,可这本来就是无情宗的地盘,他在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能有人害他?你认识他才多久,知道他年少一人挑罗煞门时有多威风?十四个高阶堂主都不能叫他倒下。站在那里笑到最后的还是白晚楼。”
“这样的白晚楼,他会有事?你当他是什么人。”
话到最后,便是有些不以为然。
“我不管你们当他是什么人。”半晌无声中,江原却忽然说,“我只当他是人。”
青石板的另一侧。
抵着一柄万仞剑。
白晚楼本已要将它碎成粉末。
但他剑尖一抖。
忽然停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成(助)沅(攻)君:导演给我打钱!听到没有!
一个巴掌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当他是什么人。我当他是什么人,也和你们无关。成王最好不要好为人师。”江原松开手掌,成王身上的重压便骤减。
知道白晚楼没事,江原一阵轻松。原本他还担心白晚楼如果出了事,他没法和连照情交待,现在一想,倒果真是他关心则乱。
拿人钱财给人消灾,他带白晚楼出来,是解人忧愁。倘若饭没吃到却把命丢了,就一点也不划算。和连照情打交道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每次被连照情叫过去,江原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抓了小辫子,一通说教。
身上重压骤解,成沅君却没在意。他莫名其妙地看到江原不但没生气,反而面上挂起笑容,笑了起,顿时一懵。这人是从瞎子成功变成了聋子,听不懂他话中的讥讽吗?意思是说江原说闲吃萝卜淡cao心,人家师门关他屁事啊。
成沅君到底没忍住,说道:“你也疯了?”
江原没有回答,却只牛头不搭马嘴道:“成王爷知道鹤顶红吗?”
鹤顶红?现在说鹤顶红干什么。
“鹤顶红虽毒,但色泽艳丽动人,药师风雅,所以给了它这么一个名字。”江原看着成沅君,说,“王爷便像这鹤顶红。”
成沅君眼神微动:“艳丽?”
“是毒。”
江原淡定道:“嘴毒,心也毒。”
成沅君:“……”
江原神清气爽地骂完成沅君,没管人家还躺在地上,矜贵的身体搁在石子上,蹭地皮开肉绽,拍拍pi股就要往那青石板过去。
“喂。”成沅君见江原丝毫没有管他的意思,也不曾要将他解开,动了动身子喊道,“你就这样走,不将我放开,是要看着我死?”
江原微微回头:“你要我救你?”
成沅君道:“不应该吗?”
“是应该。”江原若有所思,一挥手将成沅君嘴也给封了,这才将青石板用力砸了开来,纵身跳下去。“人死于话多。免得叫你死,王爷还是闭嘴的好。”
江原同白晚楼一样,跳下去时毫不犹豫,很快就消失在这里,连个声响也无。这个蜘蛛洞穴中,便只剩下了成沅君一个人。
只一个呼吸,成沅君宽袖一震,便屈膝坐了起来。
碎石四处迸散,落了一地,甚或嵌到石壁当中。
美人金在成沅君指尖打了个转,啪地一声打了开来。
成沅君站起身。
纵使身上沾了血,衣襟破损,他仍然十分优雅,如同富贵家的公子。似乎他在这里也只是闲庭散步,随兴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