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来录音笔,轻轻按下播放按钮,一阵男女对话的声音就慢慢传出来,传到各位在场嘉宾,各位董事的耳朵里。
那对话,分明是在梅妈房子里,司舅舅和司夏对峙时说的话。
司舅舅这下彻底反映过来,原来是一出戏,彻头彻尾都是一个圈套,为他设计的圈套。
“你父亲居然是你亲手毒死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其中一个董事指着司舅舅大骂。
台下也是唏嘘不已,来宾们看向司舅舅的眼神里,尽是鄙夷和愤恨。
台下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们,跟司家老爷子都是有过交情的人。
现在听到当年司家老爷子的死,竟然是跟这个逆子有关系,自然是气愤不已。
“这是假的,这录音是假的!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司舅舅几近崩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被司夏这个小丫头给整治了。
“是不是假的,你心知肚明,大家可以找人来技术甄别一下,看看是真是假,就知道了,”司夏坦然淡定,使台下的看客丝毫不怀疑这录音是假的。
“你到现在还想狡辩?不止外公,还有你的原配妻子,被你逼疯的亲生女儿,梅妈的儿子也是被你下毒,现在才会变成这副痴傻的模样,还有我母亲,那个为了你甘愿让出司家产业的姐姐,被你设计陷害才会郁郁而终,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的罪恶,你居然还在这世上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凭什么?”司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所有的仇恨和不满一股脑儿倒出来。
司舅舅看着台下的指指点点,精神彻底崩溃了。
“是又怎么样?那是他们罪该万死,谁让他们阻止我!那就是他们的命,”直到现在,司舅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犯了滔天大错还如此狡辩的态度,引得台下来宾同样一阵愤恨。如果他们手里有臭鸡蛋,恐怕早就砸向司舅舅了吧?
司夏默默地听着台下的喧哗声音,听着台下对司舅舅的指责和谩骂,不作任何回答。
朽木不可雕,司舅舅简直比朽木还要腐朽,冥顽不灵!
各位董事听完司舅舅的话,同样气愤不已,怒气冲冲地把笔摔在地上,“不签,我们不签,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我们的心血给毁坏了!”
逆子!简直是逆子!犯下了如此的滔天大错,居然还丝毫不知悔改!
寒心啊,真是替司家老爷子寒心,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不仅没有半点的悔改之心,居然还在这里出言不逊。
“你们以为你们不签字,这一切就可以挽回了吗?我是司家产业唯一的继承人,我说传给谁,这司氏集团就要传给谁!方琳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儿子马上就可以继承我的位置,你们别想着从我手里把司氏集团给抢走,”司舅舅气急败坏,指着董事们和司夏就是一通大骂,仿佛受害人是他一样。
司夏冷嗤一声,眼里闪过一道剑芒,还想让自己的孩子来继承司氏集团?做你的春秋大梦!
司夏缓缓拿出外公的一纸遗嘱,在司舅舅眼前晃了晃,“舅舅,你猜,这是什么?”
众人同样疑惑,难不成这司夏手里还有什么把柄?
果真是个厉害的小丫头,能当上温琛的夫人,还真是不是好惹的。
“这,这是什么?”司舅舅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到那张纸上,一定有什么把柄和秘密。
司夏看司舅舅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样子,轻嗤一声,把遗嘱拿给董事,“麻烦您替我念一下吧,免得有人说我弄虚作假。”
最严肃的董事结果司夏递来的纸,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认真读了起来。
随着读的纸上的内容越来越多,司舅舅的面色愈发难看,像是有人在他身上绑了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随地可能爆发。
各位董事年事已高,知道这信是司家老爷子亲自写的,不禁潸然泪下。
直到最后一刻,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可是他无惧生死,依然惦念着司氏集团,惦念着他们一起携手打下来的江山。
信读完,台下的来宾也都屏息凝神,生怕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和司家老爷子的安详。
听着这信,仿佛司家老爷子的面容再一次浮现在众人面前,让人肃然起敬。
“既然外公都说了,司家的产业只留给司若琪,还有司若琪的后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司夏怒视着司舅舅,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
司舅舅眸光四处打量,这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存着父亲生前留下的一封信,这信关乎他的荣华富贵,关乎他的后半生。
这信,直接将他从高入云霄的高端,拽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精神上的重大打击,让他快要崩溃了。
“不可能,这封信是假的,是假的!”司舅舅彻底崩溃,像是疯子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
方琳也同样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