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你外公那样一个大好人,怎么会生出来这样的混蛋,”梅妈恨恨地骂道。
司夏轻嗤一声,他会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可想到阿明的病情,司夏紧抿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梅妈,这对她来说,该是多么重大的打击。
“梅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司夏目光坚定。
司舅舅的手下们看两人愤懑不平的样子,嚷嚷道:“成这样子了还在这里叫嚣,有功夫诅咒我们董事长,你们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吧。”
她的安危,从来都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胁迫,因为有温琛在。
几近黄昏时分,门外窸窸窣窣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司夏侧耳倾听,随即嘴角勾起。
来了,他来了。
司舅舅的手下自然也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纷纷站起身来,一个个竖起耳朵警惕起来。
不出几分钟,忽的一声巨响,锁着的门被破开。
司舅舅的手下们顿时慌乱起来,他们不过是练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看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他们可不是对手。
一群人从门外冲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司舅舅那几个窝囊废的手下给钳制住了。
待司舅舅的手下被制服,温琛从一行人的身后缓缓走出来,颇有一番英雄救美的气势。
温琛示意一个眼神,手下急忙把被困着的司夏和梅妈母子解绑。
“温,温九爷,”司舅舅的手下看到温琛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温琛把司夏揽在怀里,“我的太太你们也敢动,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一行窝囊废手下急忙跪在地上,“是,是董事长让我们绑的,我们不敢不从啊。”
“阿琛,明天司舅舅就要进行股份转让仪式,不能让他得逞,”司夏说道。
温琛安慰道:“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得逞的。”
梅妈看向温琛和司夏的表情,透着意味深长,果真是郎才女貌,司夏跟她母亲一样,寻到了一个年少有为且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只是希望,司夏不要像她母亲一样,是个短命的人儿。
司夏察觉到梅妈投来的目光,才想起来自己把梅妈母子给忘记了。
她把梅妈拉到身边,介绍道:“梅妈,这是我丈夫,温琛。”
转而向温琛介绍道:“这是梅妈,以前司家老管家的夫人,在司家做过一段时间的差事,跟外公关系甚好。”
梅妈客气地笑了笑,“看到你终于找到了如意郎君,我也就放心了,这是你外公和你母亲最大的心愿。”
温琛报之一笑,旋即看向一直躲在梅妈身后的年轻人,看样子这就是梅妈的儿子,那个痴傻了的阿明。
梅妈忽的想起来什么,对两人道:“我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需要交给你,”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小屋子。
司夏和温琛相视,一定是跟外公有关的东西。
待梅妈取来之后,司夏却看到是一封信,还有一张泛黄的纸。
“梅妈,这是?”司夏疑惑地问,她以为会是外公留下来的什么物件。
梅妈解释道:“从司家出来之后,我丈夫虽然见不到你外公了,但是他们两人还会保持书信来往。这是你外公的最后一封信,其他的都被我丈夫烧毁了,唯独藏下来这封信,信旁边夹着这张纸。我也是前几天才找到的,我想它可能会有些用处,所以交给你。”
司夏急忙拆开信纸,看到上面斑驳的字迹。
读着读着,泪水逐渐湿了眼眶,这是外公亲自写的信,到最后一刻,外公还在惦念她和母亲。
司夏擦了擦泪水,打开另一张纸,果真是外公立下的遗嘱。
信里提到,外公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他怀疑可能是司舅舅下的毒。一旦自己有一天忽然去世,后面的事情就任由司舅舅处置了,他担心的就是出现这种局面。司若琪是自己有能力、可以信赖的女儿,而司舅舅却是个顽劣成性、只知道挥霍家产的败家子,他早已经看透这一切。
他决定把司家的家产传给司若琪,即使司若琪被赶出司家,但她照样是司家的女儿。
倘若有了什么意外,司若琪不能顺利接手,就传给司若琪的后代,不能跟司舅舅沾上丁点的关系。
直到末尾,他都在跟老管家诉说,诉说他对女儿的思念和心疼,但司舅舅也是他的孩子,他做不到对司舅舅狠心。
司夏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外公未雨绸缪,思虑长远,早就料到了司舅舅会对母亲做些什么,所以才说传给司若琪的后代。
这份遗嘱的存在,就是防止司舅舅在他死后,肆意妄为地占据司若琪的东西,对外宣称自己是司家的继承人。
外公什么事情都料到了,连后续的安排都妥当了。
司夏的泪水再度模糊视线,单单凭这份遗嘱,就可以把司舅舅赶出司家。
我的好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