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满墙满地的画是什么鬼?阿明竟然疯癫到这种地步了?
司舅舅冷笑,这样才好。
“阿明的画都好有特点啊,”司夏故意说道,“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寓意。”
司舅舅眼神怪异地看了司夏一眼,一般人能看出来才怪,那就是个疯子的胡乱作画!
司夏忽的指着二楼的楼梯,道:“如果站在那边的楼梯上,向下望的话,说不定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画。你说是吧?舅舅。”
司舅舅附和着司夏的话,“是啊,说不定很有意味,”说着说着,他鬼使神差地走上二楼。
他想看看,如果从二楼往下看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
走到二楼的台上,他扶着栏杆向下看,却看到当年的一个场景。
那画里的主人公,是他和他的父亲,他再向他父亲投毒!
司舅舅大惊失色,站在原地愣了神,盯着凑成的画惊慌失措。
很快他就反映过来,是司夏故意引他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这副画。
司夏早就知道这房子里的奥秘。
呵,这傻子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记得这些东西,看来他是记忆犹新、难以忘怀啊。
司舅舅瞥向认真作画的阿明,又看向司夏和梅妈,居高临下的目空一切,暴露出来自己的本性。
她们一个个,从来没有盼自己半点好,都是想把自己拉入深渊。
但这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他生来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和权势!
“舅舅,看了那画,是不是特别眼熟呢?”司夏抱肩,不再掩饰脸上的讥讽之意。
司舅舅缓缓从楼梯上下来,语气里带着不屑,“原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两人都不再扮演什么慈爱舅舅和懂事后辈的戏码,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獠牙。
“我不过是让重景再现,看你的良心会不会痛而已。”
“良心痛?”司舅舅轻嗤,“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良心为什么要痛?反倒是你,处处与我作对,你这个外甥女儿当的未免太不称职了!”
司舅舅声音冷漠,原本的仁慈形象被凶狠和暴戾替代。
一场大战在即。
司夏坦然淡定,现在的结局是她料想到的,也是她期盼的结果。
“你毒害了我外公,把我母亲和你的妻子设计赶出司家,还把你的亲生女儿逼疯,若要比起来没有良心,我还不及你万分之一吧?”司夏语气冰冷。
“他们都死有余辜,谁让他们坏了我的大事,我做些什么也不为过吧?”司舅舅摊开双手,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好,那你说,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情,值得让你这么对待他们!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的亲父亲!”司夏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道。
他居然到现在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还自诩应该!
“什么亲爹、亲姐姐,在我想要的权势面前都一文不值,我是司家唯一的儿子,那个老糊涂居然不想着把司家的产业传给我,传给那个迟早要嫁出去的人!我是儿子,我就应该享受司家的一切,司若琪她要跟我争家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设计把她赶出去,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命不好,生在司家!”
“我母亲她从未想过跟你争夺财产,要不是因为你的一再逼迫,我母亲她怎么会郁郁而终的!都是你害死了她!”
司舅舅一顿大笑,仿佛司夏说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说她没想抢就是没想抢?现在她人都死了,谁知道她当时安的什么心思。”
司夏垂下的手紧攥成拳头,嘴唇紧抿,她母亲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这样的人放弃司家的家产!
“那我外公呢?既然我母亲都离开司家了,你为什么还要下毒害死我外公?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对得起他吗?对得起司家的列祖列宗吗?”司夏怒吼。
司舅舅又是冷嗤一声,似乎在他看来,父亲的性命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那个不争气、没本事的姐姐也就是你母亲离开司家之后,那老糊涂居然想着把这家产捐给慈善机构而不留给我,放着活生生的儿子他不知道接济,竟然去捐赠什么慈善机构,这不是老糊涂这是什么!”司舅舅恼羞成怒,想到当年父亲对他的偏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糊涂了的老爷子,只看到他当年顽劣成性,却没想到他是个这般人物,能把司氏集团打理得有声有色。
而且,外界都一致评价,司舅舅可比那老爷子圆滑世故多了!
可是他不知道,外界也一直认为,他比那老爷子也狡诈得多!
司夏被司舅舅不知好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怒视着司舅舅的一言一行,这么多年了,他丝毫没有悔意!
司夏冲上前,她忍不住了,忍不住为外公教训一下这个逆子!外公不能白死,司舅舅他必须遭到报应!
司夏掐着手冲上去,刚想抓住司舅舅,就被司舅舅闯进来的手下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