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先干一杯。”根本没有等石莉安坐下,于润涵就不管不顾,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石莉安却只是拿起酒杯小尝了一口:“你学校这背街小巷里竟然还隐藏着一家酒吧,有意思。但不吃点东西就这么喝,对身体健康可不好。”
“唉!就放纵下吧,起码对心理健康要好吧!”
“嗯!你的话让我无言以对。”石莉安却并没有打算马上再喝一口,“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听你的话,在穆小宜那躲了一晚就直接回来,回来就找你。但无论鲁繁星家还是你家,你都不知踪迹。两天了,两天了,你怎么回事?”
“不着急。先喝一杯。”
“我是已经喝够了。希望这一次我能狠下心去,真正摆脱那样的生活。”虽然这话题是自己提起来的,但她又怕于润涵抓住,赶紧将重点扯到别处,不过她也感觉到于润涵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顶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每次喝酒,都会想到曾经咱们学校附近商业区里的那家酒吧。”
“那个天酒吧吗?都多少年了,不是早就关门改成别的了吗。”
“嗯。怀念的,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在那个地方发生过的事情。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发生了。”石莉安举起酒杯,但依旧只是一小口。
“还是受困于过去吗?”于润涵笑起来,“不过谁都躲不开!”
“嗯。是过去的一切成就了我们的现在,无论好坏我们都应该感谢。”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感觉有需要感谢的。特别是那些过去。”于润涵又喝下去一杯。
“你很愤愤不平呀!和繁星吵架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和铄在一起的时候我多么想吵架呀,但他那个人怎么也吵不起来,到头来我只能自己憋着难受。对了,墨语旭被放出来了。”
“啊?这么快吗?”于润涵要赶紧给自己倒上酒:“也是,毕竟他符合所有的政策条件。那你,没事吧。”
“没事。菲姐说他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算回来。但哪怕他回来了,哪怕碰到了他,我想我也会坦然处之的。他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相反白槐才是。”石莉安终于是喝了一大口酒。
“那个男人,你真的不要再牵扯了,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他就是个纯粹的渣。”
“嗯。我知道——”石莉安也开始主动给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但总是无法自拔的自甘堕落。也许只是对自己失望吧。说真的,我后悔那么草率的和铄分手,但却仍然还在盼望着寺喆。哪怕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一个镜头,都会认为是他。”
“那个镜头——”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可能是他呀。但我真的有些神经质,这两天总是盯着电视机,希望能发现一点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我是不是太傻了呀!白白上了那么多年学,到头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搞不明。”
“其实——”
“对了。你和繁星到底怎么了。还有之前一直心情不好也没问你,药你还吃着吗?”
于润涵决定将桌子上的酒全都喝掉:“药我已经停了。我和繁星——我想也许也该分手了吧。”
“啊?”石莉安失声叫出来,“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于润涵干巴巴望着石莉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得低头将桌子上的酒彻底喝光了,并伸手让服务员继续上酒。
“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一般不都是我才这个样子吗?怎么你也这样了?你和鲁繁星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法说。”
“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石莉安只能是瞎猜状况,许多乱七八糟的假设出现在脑中,但又没有一个敢说出口。
“他——他有太多太多太多的秘密,不是间谍网的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而是许多更加可怕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他算是什么。”
“算是什么?这什么意思?”石莉安感到于润涵的话已经有些不可理喻,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是于润涵的醉话。
虽然于润涵的声音不大,但已经显出过分的焦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呀!那些话,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但肯定的,他和寺喆有什么计划——有——”
石莉安有些发愣:“和寺喆?寒寺喆?”
于润涵有些崩溃:“他知道很多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关于我们地球,关于我们人类,关于——我也听不明白的东西。这些秘密指向了突尼瓦的荷马市,所以他说服了寺喆叛逃到了突尼瓦,以便寺喆能——”于润涵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口无遮拦,赶紧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寺喆难道真活着?在突尼瓦?那个纪录片上的镜头,难道真的是他?”
“啊——”于润涵狠狠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只感到自己肠子都悔青了,“他——繁星——特意强调不能让你知道的!哎呀!哎呀!其实谁也不能知道的,否则会有大麻烦。哎呀呀!我算找了什么事呀,不死缠烂打逼着他说不就没事了。”于润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