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笑道:“记没记错,看看不就知道了?”
半空中画面一变,又变成老道自责惭愧的样子,他怜惜地对小修士说:“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十几年来,我竟不知我还有个孩子。是你娘骗了我,也骗了你,她当年算计我只为得到个有灵根的孩子,为她牟利啊!
好在我察觉了你的存在,我带你回宗门,日后你便随我一起修长生大道!”
小修士收拾东西要走时,一个女子痛哭着拍打小修士,“你个白眼狼和你爹一样是混账!他说什么鬼话你都信?明明是他骗了我。我做花魁做得好好的,他说要带我回宗门,娶我为妻,还说他们修真界不在意我的出身。骗子!他就是骗子!他在这睡了一个月,连块银子都没留给我……”
女子风韵犹存,骨相极美,但看她的装扮,应该早就不是花魁的待遇了,可怜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竟选择跟老道走,抛下她一个人痛哭失声。
所有人瞬间明白小修士为何那么会钻营,原来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紧接着许多人都神情微妙,谁也没想到,静虚道长竟出入这种地方,做出这等事来。他一个金丹修士,给人留千两黄金还不是抬抬手的事?他连一块银子都没留,这是根本瞧不起俗世的青楼女子啊,压根没当回事,如今需要生面孔去魔族做奸细,倒想起俗世这个儿子来了。
根本没人信他是突然发现儿子的,修真人士对血脉的感应是极其灵敏的,真有血脉相连的人在世上,凭直觉就能找到对方,怎么可能十几年才发现儿子?
这老道不止在觊觎邪术这方面无耻,在私德方面更无耻!
众人再看他比乞丐还不如的模样,都觉得解气得很。装什么仙风道骨?他就是个内里肮脏的东西!
而这形象是容萱弄出来的,这真相也是容萱揭穿的。一时间大半修士都觉得容萱干得好,就差发出叫好声了。
容萱这才把小修士丢给老道,老道咬紧牙关,捞过小修士便踏着拂尘离去。终于有人忍不住骂出声了,老道忍受这份羞辱,坚持等到带走小修士,不就是想从小修士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难不成还能是因为爱这个儿子?更甚者,老道说不定直接用搜魂术,这老头真是把他们道宗的名声都毁掉了!
正当大家心情愤愤之时,容萱四下看看,看到一个盯着她很凶狠的剑修,突然一乐,“你这么凶神恶煞,莫非就是人称‘鬼见愁’的玉坤真君?”
玉坤真君神情倨傲,“正是!当年你爹容啸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正道人才凋零,竟让你个黄毛丫头跳出来作怪。你爹在哪?叫他出来!正道是好是歹不需要魔族插手!”
容萱笑眯眯道:“八百年前的事你也好意思提,你以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见我爹的吗?怪不得你要往我身边放奸细,原来看我是个晚辈觉得好欺负。怎么,你也觊觎我魔族邪术?”
“你不要信口雌黄……”玉坤真君脸色顿变,正要义正言辞,就看见容萱从树后抓出一个人,顿时哑了声。
容萱又从空间里抓出个昏迷的女子,捏住她的脸正对着玉坤真君,“如何,你最喜欢的小徒弟,可认得?”
玉坤真君身后的大徒弟皱眉道:“休得胡言,她明明是受了你的蛊惑,叛出师门投奔你……”
“月儿,让你背上个叛逃的罪名,委屈你了。你放心,待你探到魔族秘辛,为师一定为你正名。”
“是,师尊!徒儿会尽快查明容萱进阶的秘密,还有那些法宝的来处!”
半空中突然出现的画面让那位大徒弟收了声,尤其是看到画面中玉坤真君竟挑起月儿的下巴,在她眉心细细亲吻,大徒弟惊愕地瞪大了眼,猛地转头看向玉坤。
容萱将月儿丢给玉坤,拍拍手,颇有些幸灾乐祸,“又一个,明面上道貌岸然,内里贪婪无耻,还和徒儿如此亲密。你们正道不是骂师徒成亲的魔修不知廉耻吗?怎么你们是喜欢不成亲偷偷摸摸的是吗?”
“妖女!受死!”玉坤真君恼羞成怒,拔出重剑飞至空中用力劈下,数百柄剑从四面八方刺向容萱。
他是元婴大圆满,容萱是炼虚大圆满,整整比他高了两个境界,只轻轻喝了声“去”,那数百柄剑便瞬间包围了玉坤,令他无处可逃。
这一声炸响在所有人耳边,明明容萱声音不大,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正震惊时,就见玉坤手忙脚乱、无力招架,被那些剑刺得遍体鳞伤,成了个血人。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件法衣全烂成碎布飘落下去,唯有腰间两块巴掌大的布挡住了关键部位,真正成了“遮羞布”。
好多人大笑出声,有人反应过来不是笑的时候,及时收住,可还有好多人根本没有收的意思,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指着玉坤笑话。
玉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挥手穿上新的法衣,狼狈不堪地御剑跑了。他的大徒弟神情复杂地带上月儿,紧随而去。
这人,走都不知道把徒弟带走,不怕容萱杀他徒弟泄愤吗?那个月儿,他更是看都没看,什么东西?
接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