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风度翩翩,相貌俊雅,且自有一股遗世独立、出尘不染之概。
这人就是题诗柱上的刘玺了吧?
如此相貌气度,这位三公主就算看上了他也一点不奇怪。
此人一进三圣母殿,便径直来到三圣母神像之下,抬头双目痴痴地看着。
嘴里还在喃喃念叨“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之类的话语。
刚刚消了不少气的三公主顿时杀意又腾的一下起来。
朝霞连忙拉住:“公主息怒!”
江舟此时也有些无语。
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当着人家的神像香火尊位,就敢这样明目张胆亵渎?
长得帅了不起啊?
再转过头来,便见三公主已经气得有一丝润意在眼眶里打转。
不由摇摇头,还是万民供奉的神女呢,太嫩了。
眼珠子微微一转,左手缩入袖中,手指借着袖口遮掩,暗暗虚划了几下,便画出一道伏虫咒,隔空打入那刘玺体内。
这尸虫咒是他最早得到的符咒了,自从用一道鬲虫咒咒杀了一人,便有许久未曾用过。
但以他如今的道行,这咒法非但未曾生疏,反而已达出神入化。
虚空画符,随心咒人,不过是等闲。
尸虫咒以人三尸贪嗔痴种种恶、欲心毒为食。
对犯了花痴的刘玺倒是正好合用。
这道伏虫咒倒也不会要了刘玺性命。
只是噬其上尸,吸人精血,令他五脏俱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气虚软弱。
果然,虫咒入体,正陷于痴迷情欲之中的刘玺顿时发作,脸色一白,捂着心口踉跄了两步。
只觉五脏突的剧痛,竟是痛得让他站立不稳。
三公主两眼一亮。
她再怎么也是三圣母,西岳神女。
论起道行,江舟也未必能及。
江舟虽是暗中施咒,却也没能完全瞒过她。
虽不能全然看破,却也是一眼看出来究竟。
但也没有叫破,只是朝江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江舟两眼望天,假装不知。
倒是那个叫朝霞的侍女,有些错愕。
然后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就在这时,那殿门后的庙祝忽然朝刘玺走了过来。
虚抚起他,关切道:“这位善信,可是有何疾恙?”
“痛……”
刘玺只是捂着胸口叫痛。
“善信稍待。”
老庙祝回到殿门后,在他解签的案几后取出了一个葫芦,取来杯子倒了杯清水。
又回来道:“善信,这是三圣母赐下的法水,你喝了罢。”
刘玺疼痛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如抓着了救命稻草,抓着杯子一饮而尽。
脸色便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却仍是十分虚弱无力。
“多谢老先生。”
老庙祝摆手:“不必,善信既然身子有恙,便早早下山,回家歇息吧。”
“好。”
刘玺虽已不痛,却也还是虚弱得难受。
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三圣母神像,便离去了。
老庙祝目注其背影下山后,便回过身来,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江舟。
虽然只是一掠而过,江舟却看到了其中不满……
天人之恋,扑朔迷离
“三公主。”
老庙祝来到圣母像下,朝三公拜了一拜。
便道:“三公主,您金枝玉叶,名尊位祟,似那等心思阴险刻薄、手段歹毒之辈,您还是远离一些,少往来为妙。”
我这小暴脾气……
江舟两眼微眯。
死老头指桑骂槐,内涵谁呢?
三公主抿了抿嘴,有些心虚道:“李庙祝,那人胆敢数次轻薄于我,予他些报应也是应当。”
这庙祝打理西岳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连她父亲也是亲自召见过的。
是以虽是凡人,三公主对他也有几分敬意。
不过,却也没有将江舟给“卖”了。
一旁对她极为了解的朝霞却是看出来了,猜到了刚才那刘玺突然的异常是何人所为。
不由又狠狠剐了江舟一眼。
却听老庙祝此时神色沉凝,开口道:“三公主,莫怪老朽冒犯,方才老朽暗卜一卦,算出此人与三公主您有三年之缘。”
“此三年之缘,或是宿世鱼雁,或是三生比翼,孽缘佳缘,怕是……只在一念之间,三公主当小心处置为是。”
三公主猛地睁大双眼:“三年之缘?!李庙祝,你不要胡言乱语!”
老庙祝摇头叹道:“三公主,您当知道老朽虽是一介凡人,但得天王眷顾,常侍香火,却也有薄有灵性,卜签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