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笑意漫开,她沏了杯茶递与他,“言哥哥别为了哄我。”
她最喜欢的,在他尝来,别有滋味。
这份心意令他珍惜。
“这蚕花戏也十分有趣,纭儿看看,别只盯着我……”
俊郎的公子面色微红,被心上人看得不甚自在。
“阿纭的位置不太合宜。”她起身挤到他怀里,“言哥哥这边正好。”
隔着敞窗的透明纱帘朝楼下正厅中央的戏布上看去,栩栩如生的小人儿正演绎悲欢离合的故事。
由幕后技术精湛的大师操纵。
而人的命运,是否也被什么操纵?
“纭儿……”
言季轻唤了声,身子僵直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局促。
软香的身躯贴在他怀中,如何叫他能清心、坐怀不乱……
“言哥哥,”她将他不知该安放何处的手拉到腰间。
盈盈一握的手感,令他呼吸陡然一紧。
“言哥哥为何不肯抱抱阿纭?阿纭想念言哥哥……”
她环住他的颈,凑到衣襟处嗅了嗅,似青竹的清香,与雪松的干爽交织出深邃悠长的气息。
“纭儿怎能如此无所顾忌?”环住软腰,他轻声发问。
自制力逐渐溃散,那一刻、只想长长久久地拥着她。
“嘻,言哥哥怕么?万一为人察觉,私会陈王之后,是杀头的大罪。”
“小妖精,究竟哪一面、才是真的你?”言季捏起她的下巴,覆上晨曦色樱唇。
数尽从来分秒凑,晨曦怎解相思扣。
她毫无顾忌回应着他的吻,灼热、温柔,唯独不再克制。
“哈言哥哥……”
分开唇,她浓烈喘息,再度被堵住。
那甜腻醉人的滋味,如窖藏醇酒,使人迷醉、深陷、又享受。
她用情回应,追逐挑逗。
言季一只手紧锢楚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热烈厚郁的吻,使她遍体生麻,手脚酥软。
“言、哥哥……”
被吻得几欲窒息,只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密切。
“小妖精,如此,陈王便是想要治罪,我、也要娶你。”
她坐在他半醒抬的物什上,故意厮磨。
惹男人闷哼。
搂住腰肢往怀中一紧,他低沉声:“别撩了,小妖精,不然……”
“不然如何?”
她碰住他的脸。
“不然、言哥哥非是君子,小妖精,再惹火真的就在此办了你。”
她嘤嘤一哼,想要的紧,抬眼打量雅间的私密性。
“言哥哥来陈有时日了,感觉陈国如何?”
“秩序井然,百姓安乐。看得出生活在王城中的人,皆很敬仰陈王。”
“言哥哥,阿纭也敬仰七哥。”
她绞起他的发丝。
果然心头涌出醋意。
言季盯住她绯红的脸蛋,“纭儿真心爱陈王,又何故约会我?”
“那言哥哥是怎样认为的?阿纭心许一人,就不可再许第二人么?”
“这于礼不合。”
“可是男人娶很多妻妾,他也只有一颗心,为何能同时分给那么多人?”
“言哥哥,阿纭不是与你来争执这个的。”见他面色微冷,她软声道,拉起男人的手放到轻裳包拢的软俏处。
她今日穿的清凉,藕丝琵琶衿上裳,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披一件滑丝羽纱,曲线玲珑有致、清透姣好。
“纭儿!”
言季觉得她太过大胆。
和园的雅间有二、三层,呈半弧形正对着一楼的戏布。
而他们所处乃三楼正中一间,有极佳的观看视角,窗口又隔有一层纱帘,无人可窥得过来。
“言哥哥揉一揉嘛,阿纭想言哥哥揉。”
“小妖精,好好看戏。”
“戏哪儿有言哥哥好看。”
男人白俊的脸上一抹消不去的红,眉间隐忍。
“言哥哥、什么硌着人家了……”
她贴着他的耳边呵气。
“小妖精,别胡来。”他按住她乱动的腰肢。
“言哥哥是觉得委屈了?那晚上中秋宴阿纭就与七哥坦白,要言哥哥做阿纭的夫君,可好?”
他看向她,又摇头,“纭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言哥哥是什么意思?你不说,阿纭也能猜到。”她捧起他的脸,低低絮语,“言哥哥是君子,阿纭知道,你守礼节、懂克制,可阿纭不是,方才一见,就想与言哥哥快活,想解心中相思。”
“言哥哥若不愿,阿纭便先回宫了。”
“纭儿。”他阻止她,一双清冽的眸投射过来,“你出宫相会,便只为了与我快活?”
黛眉微蹙,她握住他的手,“言哥哥……阿纭也不知,好像只有那般热烈的承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