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陈聿将她揽坐怀中,她拿起一片零件观赏。
“三哥刻这个是要送何人?”
拼凑起来好像是一艘舰船。
“老王叔的女儿喜添贵子,三哥自要去恭贺一番。”
他口中的老王叔,乃指虞伯侯的女儿林清柔。
也就是当初与二哥说了亲事的那位侯爵千金。后嫁与礼部侍郎石康。听说两人是真心相许,林清柔不顾门第之差、家人反对,执意嫁与心中所爱。
此事还闹到了王上面前。
“陛下遵女子身份,还请陛下为清柔做主!”
“微臣亦真心爱慕林小姐,此生定不辜负。”
林清柔携石康到承明殿请旨赐婚,这份胆识与一意孤行,让陈逸想起他那个放纵胡为的妹妹。
他愿意成全佳偶。
石康爱好诗酒淡泊名利,为官清廉爱护民众,是值得托付的。
得了陛下赐旨,再无人可阻止这段良缘。
老王叔重名利,看不上石康。
他膝下三女,唯独对小女最是疼爱。 当初是当成皇妃来培养的,现下嫁给一个小小礼部侍郎,听说被气得连婚礼都不曾露面。
猜疑新王莫不是还记恨他们家当初攀附二皇子,故意如此使他脸上难堪。
直到几年后见女儿过得幸福,才算对石康有了些好脸色。
“三哥之前与他们不是也没什么来往么,这次这么上心是为了什么?”
不管石康还是老王叔,陈聿鲜少与他们有来往。
陈纭不知,嫁与石康三年,林清柔一直未能生养,遭到婆母白眼,要给儿子纳妾。全靠石康一力相护,抵死不从。
如今忽然喜添贵子,虞伯侯更是大办筵席锣鼓喧天,走街串巷告访街邻,此后看谁还敢长舌妇议论她女儿的不是!
为了给女儿调理身子虞伯侯与其夫人耗尽心血,花了数不清的银钱。
而这私底下密不外宣的调治之方,是为陈聿目的所在。
同为女子之症,说不定借鉴参考,也能医好他的心尖宝儿的情况。
但这些他没跟陈纭直言。
“听说这娃娃祥瑞,晨际降生,天绽霓彩霞光,请方士看了说,此乃天人转世,福德无量。母妃方走,三哥也去沾沾这瑞气。”
“三哥……”她捧起他的脸贴到男人额角,“三哥是最最祥瑞,无需借取旁人瑞气。不过林姐姐苦尽甘来,三哥去看看也无妨。”
她怜惜三哥,也许想到幼时经历,旁的孩子有人出生备受重视、万千宠爱,只因生得祥瑞,同样是父精母血所化,何以如此千差万别?
之后叫百灵稍稍打听,原来祥瑞之说也是老王叔特地找人故造声势,只为了提升女儿在婆家的地位,受乡邻、府中下人尊重,再无人敢欺负。
“小祸害,嘴巴涂了蜜过来的?”
他撩起美人儿下颌,含笑一吻。
“是挺甜。”
“嘤三哥……”被他撩人的举动弄得心头一漾,复含住他的唇瓣索吻。
陈聿用心回应这个软腻湿甜的吮吻,由着她在自己口腔内探索勾弋。
“唔三哥……”
喘息粗重,他身下的火被她撩起。
将柳腰往怀中一紧。
“是不是欠三哥好好抵一顿?”
“哼三哥都没有亲手给阿纭做过东西呢,阿纭醋。”她伸手拿起雕刻细致入微的船身,娇娇嗔道。
“宝贝儿想要什么,嗯?”
“嘤想吃掉三哥~”
低沉性感的嗓音钻入耳膜一瞬,她就只想吃掉他。
或者,被他抵弄在床榻上。
不管不顾、肆无忌惮,交融彼此身心乃至神魂。
葵水刚尽,欲望总比平时来得更盛,更为敏感。
真羡慕男人,怎么就一年到头从来没有特殊期。
“小祸害……没与七弟在宫中快活?等三哥忙完就好好满足你。”
“哼七哥才不像三哥这般呢。”
叫管家提来狮猫,陈纭抱着可爱的小家伙逗玩了片刻。
“晚上的中秋宴三哥早些过来哦。”
腻歪了片刻,陈纭起身不再逗留。
“乖乖陪三哥一会儿,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被他拦腰截住,她娇俏一笑,“三哥,阿纭要去和园看最近很火的蚕花戏,三哥要一起去吗?”
知他不感兴趣,才敢这般大胆坦白。
看戏是一面,她约了言季。
“如果我不来,言哥哥是不是也不打算找我?”
“纭儿……”
百灵提着备好的各式宫廷点心,随主子一起踏入戏楼。
等在雅间的男子,一袭月白长袍,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身姿清雅,容颜如画。
闻言望向来人,一身芙蓉色衣裙,见他望来唇角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