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想帮你。”
他笑了,“清歌,你快开学了。我不希望我拖累你,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
“我不觉得是拖累,我可以晚点去,不会影响入学的。”
薄庭第一次感觉到她这么犟。
这个小姑娘脾气全世界第一好,但性格也是天下第一犟。
他拉着她的手,把人拽出去,“车票好贵呢,你不心疼我心疼。”
“……”沈清歌睨着他的侧脸,心里酸酸的。
薄庭每次都在为她考虑……
路过的护士、病人家属听到夫妻俩的对话,都感动、羡慕不已。
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家属,一般都是夫妻……
夫妻俩都会互相推诿、吵架甚至打架,不想照看老人。
可这对小夫妻都在为对方打算。
到了火车站,已经将近黄昏。
薄庭把车票塞进她手上,“我买了四个卧铺,但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应该会安静点。”
“庭哥,现在好晚,能不能明天再走?车票可以改签……”她抱着他的胳膊耍赖。
“不能。”他直接了当的拒绝她。
她翻了个白眼。
“已经跟阿龙联系好了,下火车后他会接应你,不要乱跑。”薄庭认真的交代。
她气得不行,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薄庭无奈的看着她,“小狗,别咬了,脏。”
沈清歌感觉自己变矫情了。
可是她真的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离开过薄庭了,一想到要分开就是很难过。
“清歌,你跟你老公闹脾气?”古小莲的声音突然出现。
沈清歌吓得一颤,脸蛋通红,立即松了口。
火车上有人碰瓷
她尴尬的躲在薄庭身后,定睛一看古小莲、王安娜、王安琪、周晓天都来了。
他们原来跟她是同一班车。
怪不得薄庭坚持不让改签。
“古小莲,你要不要脸?别人夫妻亲热,你捣什么乱?”王安娜讽刺。
王安琪跟着讽刺,“古小莲,你脸皮真厚,也不害臊。”
“你们姐妹花不也捣乱了?有脸说我?”古小莲拿出舌战群儒的气势。
三个人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
薄庭的视线落在周晓天身上,“麻烦帮我照顾清歌。”
周晓天怔了几秒才意识到薄庭在跟他说话,他点点头,“嗯。”
“让他照顾你,不是让你跟他说话的意思。”薄庭教育道。
“哦。”
薄庭在月台目送火车离开。
这时候只有绿皮火车,软卧就是逼仄的上下铺,过道很狭窄。
他们在火车上各自找到各自的位置。
虽然沈清歌旁边的床铺都没有人,但毕竟在火车上,形形色色有许多人,她一个女人还是不太安全。
她把行李之类的都放在上层,自己也睡在上层。
下层她准备就白天坐坐。
古小莲找到沈清歌,坐在下铺,“清歌,你老公跟那个小萝卜头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婆婆生病了,在住院。”
“清歌,你老公虽然凶巴巴的,但对你真好!要是我爸,铁定会把我妈拴在身边伺候我奶!不会管我妈有什么事。”古小莲羡慕的说。
火车上的空气不是很流通,沈清歌晚上就吃了几块饼干便到爬到上铺睡觉。
她睡觉时,隐隐约约看到下铺有个女孩坐了上去。
沈清歌没在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让别人坐坐也没啥。
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来。
她爬下上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下铺被放满了脏兮兮带着黑泥的行李,还有些烧鸡之类的油叽叽的食物。
她根本没办法落座!
年轻女孩还把她的毛呢大衣扔到地上。
沈清歌捡起大衣,眼神中都是厌恶,“你没有床铺吗?”
“我当然有啊。”女孩理直气壮的说。
她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看起来家庭条件不错。
“你又为什么要占用别人的床榻?还把我的大衣扔地上?”沈清歌问。
女孩傲慢的说:“你管我?你是火车长?风纪委员?”
“请你给我道歉!事情闹大了,丢人的是你。”沈清歌目光尖锐的刺向她。
闻声,古小莲、王安琪、王安娜都来了。
“天啊,你是老母猪吗?把床铺弄得跟猪圈似的,都是泥巴!”古小莲讽刺。
王安娜也开口:“没记错的话,这是火车,怎么母猪也能坐?”
女孩气得不得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她们是一伙的。
“来人啊!她们几个女同志欺负我!列车长救命!”女孩直接躺在地上。
沈清歌眼角抽了抽,啧啧,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