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冠冕堂皇的说:“你忘了我也是个医者,医者眼中无分男女。”他说着叹了声,眉眼间意态端的越发像自己兄长:“而且我只有亲眼看过,确定了你的伤势才能放心。”
雪嫣咬着唇,终于点了点头。
谢策低下视线遮去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动作轻柔的帮她脱去绣鞋,捏住罗袜的沿口将其褪下,微凉的指腹浅浅刮过雪嫣的脚背,一股烫意随着他手指走过的地方腾的燎起,泛起陌生的酥麻。
雪嫣无措的睁着眼睛,眼下烫热,下意识将脚趾蜷起,足弓弯成新月。
谢策凤眸稍眯,将她细腻如玉把件的小脚握在掌中,玲珑的玉足不过他手掌那么长,掌心陡然升起燥热,火苗烧进心口。
谢策从容不迫的将她的脚搁在膝头,仔细替她检查伤势。
本应是纤细脚踝高肿起一片,那块肌肤已经变成青紫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谢策手法精准地摸到她的骨缝,雪嫣顿时冷汗直淋,汗水打湿鬓发,洇透衣衫,狼狈的像从水里捞上来的,眼泪更是成串的直滚了下来。
雪嫣咬着唇一个劲儿地摇头,目光透过泪雾无比可怜的望着谢策,颤颤哀求道:“别按……”
相比之下,之前挑碎石的痛,只能算是皮肉痛,现在才是真的痛,雪嫣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谢策没有再按,轻轻捏雪嫣的下巴,示意她松口,“再咬就破皮了。”
雪嫣哆哆嗦嗦的松开牙关,唇上早已留了齿痕,沁着一个个淤积的血点,将苍白的唇瓣染上了血色。
雪嫣今天算是遭足了罪。
谢策无不怜惜的贴住她的唇啄了啄,“只是扭伤,我替你把淤血揉开就不打紧了。”
谢策看她又惊又怕的样子,就说轻了伤势,原本的确只是普通扭伤,但因为跟马贼踢打挣扎,加上又跌跌撞撞跑了一段,现在骨头已经错位。
只要想到雪嫣差一点就被马贼给辱去,谢策深沉沉的眸里就难以遏制的升起杀意。
雪嫣听后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心想忍一忍就能过去,她呼着气做好心里准备,打颤着用牙尖再次咬住被□□的不成样子的唇瓣。
谢策皱了皱眉,手臂搂住她的腰把人怀里一抱,用指撬开她咬得又狠又紧的牙关,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自己肩头,动作一气呵成。
“痛就咬我。”
雪嫣鼻端充斥着谢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愣神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脚踝已经再次被谢策用大掌握住,剧痛让她更加没法思考,本能的咬住谢策的肩。
谢策手法干脆利落,“喀”的一声,错位的骨头就被掰正。
雪嫣痛的缩紧在了他怀里,整个人呜咽着似落叶不住的抖动,连咬在他肩上的牙齿都在战栗。
雪嫣咬的无比用力,丝丝血腥在口中蔓延。
谢策却像没有感觉一般,纹丝不动,眼里跳动的光芒更像在享受。
他勾笑着,轻轻替雪嫣揉着脚踝放松,口中哄骗着,“再忍一忍。”
雪嫣单纯的以为还会更痛,呜着细声,趴在他肩上一动都不敢动。
谢策揉抚着雪嫣脚踝的动作慢慢就变了味道,逼仄的马车里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匹起伏,以及雪嫣从嗓子眼里逼出的呜咽声。
肩头尖锐的痛意刺激着谢策的神经,他闭上眼,将耳边雪嫣的泣吟幻想成情动时的哭求。
灼烫的血液在脉络里驰骋,谢策暗暗滚动喉骨,吐纳几许慢慢睁开眼睛,眼底肆意的流淌着被熏红的风流。
谢策在雪嫣圆润的脚趾上轻捏了捏,“已经好了。”
清润的声音仿若一个正人君子。
作者有话说:
顾玉凝等人被安置在一处十里亭,几人从黄昏等到天色暗透,也迟迟不见雪嫣的踪迹。
八月的夜晚自然是不会凉,只是这荒郊野地,加上又都受惊吓,几人都想快点离开这里。
顾雨悠心有余悸地看向四周漆黑的林子,想了想走到青墨面前,目露担忧地问:“敢问这位统领,怎么我四妹还没有过来?”
青墨也想知道,他按世子交代办事,可世子也不说要把四姑娘留到何时去。
青墨刻板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应付道:“还请几位姑娘稍安勿躁。”
顾雨悠心里有几分不满,这得要她们等到什么时候去,她柔柔地抿了个笑又问,“那不知能否让我们先去与祖母她们汇合。”
“这是大人的吩咐。”青墨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雨悠暗暗发恼,可又不敢违背世子的意思,只能隐忍走回亭内。
顾如霜拉了她坐下,“我们就在等等。”她眼里挂了抹忧色,“也不知道四妹伤的重不重。”
当时的情况,她们也只能先跑,可说到底,确实是她们丢下了雪嫣。
靠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顾纾云,闻言立马抬起小脑袋,无比认真地说,“四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玉凝不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