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边的孤独中,哪怕是有人每天骂你也许你都觉得快乐,之前的岁月里,方声眠困守在襄花谷的孤独中,她废物,所以她甚至不能去不熟悉的地方,因为这里遍布毒药,如果中毒她救不了自己。她的心事不敢说与他人,路言昭是毒,是索命的毒,路言昭是药,是抵抗孤独和遗忘的药,明知是饮鸩止渴,她却不知回头。
就像她一直期盼的一样,她终于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剧情,但是她觉得更加害怕,她忘记了的剧情通通不重要,就连一开始想要找的女主也不重要,“一定要离开路言昭”,脑子里只充斥着这一种念头……
而路言昭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她看见了自己罪恶的一面,觉得接受不了吗?这才是正常反应啊,他在她面前杀了朝夕相处的师傅,在师傅的尸体旁操干着她的淫穴,她甚至不敢看师傅的遗容。她不知道,师傅没有瞑目。
她毫无疑问在害怕,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因为他们就在火旁,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不是因为师傅的死而伤心,她从来没看过病重的师傅,也不是因为被自己坚挺的肉棒顶弄地舒爽而哭泣,那种时候她会紧紧抱着自己的脖子亲热地喊着“师兄……师兄慢一点”或者一遍遍说“路言昭,我喜欢你”……他们从来没有吻过,可是他想,如果这时候方声眠还会对他说“路言昭,我喜欢你”,那他会愿意吻她,亲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甜蜜的嘴。
可是,说不清是快乐还是失望多,他高兴方声眠终于愿意看到他黑暗的的一面,但她没有说出那句话,不管自己温柔或强硬,让她下面不断地高潮,因为舒服流出成股的蜜液,她只是让自己轻一点,快一点,深一点,再没听到“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他的心也同熄灭的火堆一起冷了下来。
最后她累了,沉静地睡在了他的臂弯里,睫毛时不时颤动,大概做了不好的梦,路言昭将她的身体用衣服罩好,拢在披风里抱了回去……
叁月,他们安葬了师傅,有许多人前来吊唁,他们同路言昭寒暄,说着陈腔滥调。路言昭也通知了周朗,但是他并没有来,大概是族中的事还没有解决好吧,至少因为这个他提前退出了和路言昭的决斗,没有被杀,也算好事。
在这之后,愈来愈多的人知道了襄花谷新任谷主少年卓俊,善良坦荡,不似但千徽见人下菜,性情乖张,原本住在襄花谷附近的村民都对这里避之不及,如今竟然也会称他们一声“神医”,当然了,方声眠是顺带的,借着“师妹”的身份跟在路言昭身后干些杂活,顺便从实践中巩固一下医书上的知识。
为了打开名气,让世人知道如今的襄花谷以济世救人为重,不再对诊金有门槛要求,改变敌视畏惧的心态,她和路言昭终于一路行医来到了檀古城。
襄花谷在这里有一家医馆,因为价格昂贵,鲜少有人光顾,一般都是签了委托付了定金之后,襄花谷才会救人或者出售蛊虫。
由于武林正道的打压,这里还能开着就很不错了,他们暂且住了下来。方声眠把门口的告示牌扔掉,换上义诊叁天的通告,第一天没有人来,第二天来了几个贫苦的农户。
他们新找了几个伙计,嘴皮子六的很,专门让他们招揽客人,闲暇时有个年轻小伙见路言昭性格“随和”,问了几句他和方声眠的关系,方声眠那时在哄一个被针吓哭了的小姑娘,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看到路言昭伪装出温柔爽朗的样子就为那些相信他的人默默祈祷,希望他们不要惹怒路言昭还不自知。
诚然路言昭作出这派样子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也实实在在救了人,方声眠没有资格说他虚伪,毕竟她自己干得还不如路言昭多。
说来奇怪,自从但千徽死后那一次的交欢,二人没有再发生过亲密的关系,路言昭就是把她当个丫鬟一样使唤,她也不知道她有何打算,还是说对于解救的方法已经有了眉目,不再需要她了?
她将那对来看病的爷孙俩送到门口,方才和路言昭说话的伙计全印就隔着柜台问她:“方姑娘,今晚城隍庙举办庙会,你刚来这里,不如去看看吧,你不是说无聊吗,正好打发一下时间。
“我倒是听说了这个事,但是我们也才刚来这里,地形还不熟,我觉得出去不太安全,还是算了吧。”她不觉得路言昭会去,路言昭不去她也不想去。
当这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又改变了主意,“但是,这里治安还好,我想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如我去见识见识吧。”她看了看天色,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得要赶紧收拾一下才行。
她换好一套艳丽一点的衣裙,因为没有什么首饰,又不会俏丽复杂的妆容,导致裙子和素雅秀丽的脸不搭,她只好换了一件淡黄色的散花百褶裙,挽起两侧乌黑的秀发用朴素的簪子簪住,剩下的头发披散在肩后。
出门时,路言昭坐在药柜旁看书,没有阻拦她,两个人就像只是同住屋檐下的室友。
当她一路边走边吃走的城隍庙前,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她便绕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