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
就此,余娇娘在清风苑最偏僻的下人房安住了下来,平日里也不用做什么,就负责打理花草便可。
这样的日子相当惬意,是余娇娘梦寐以求而以前又从未体会过的。
想当初她哭的死去活来,现下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余娇娘不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怀揣着这种念头,她手上的力度没有收敛,将自己的手掐的红了一大块。
痛是真的,她被亲爹卖了也是真的,但她没有被糟蹋也是真的!
不过,余娇娘想起那小少爷的模样,清朗俊美,身姿绰约。
如果真的做他的妾,倒像是她占了便宜。
余娇娘渐渐习惯了清风苑的生活。
到底是大富之家,就连下人的伙食都好的没话说,余娇娘进来不过一个月,胸前,腰间,还有臀上的肉渐渐长了起来。
和她一起被扔进轿子的包袱,里面装着的两套衣服竟然都不太合身了。
她是被卖身进来的,那小少爷吩咐她来浇花,也没说要给她月钱,本来吃喝不愁,她倒无所谓,可现在衣服不合身,胸前紧绷的难受。
她想到那个叫二乙的小厮,或许他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只是她刚走到前院,就和一人迎面相撞。
哪里来的下人两字还没出口,萧珹眼中只看得见余娇娘吹弹可破,顾盼生辉的小脸蛋,略一低头,她胸前鼓囊,虽不及花娘波涛荡漾,亦是一手可握的丰腴。
尤其被他撞疼发出的一声低呼,听得他的耳朵仿佛含羞草似的酥麻。
萧珹眼底闪过暗光,他就喜欢这样的美人。
身轻轻,肉匀匀,嘴里可吐娇娇吟。
余娇娘,你走路怎的这般不当心,还不快给大少爷道歉!二乙心惊肉跳,大少爷可是色中饿鬼啊,怎么就让她给碰上了呢!
余娇娘心里一惊,猛一抬头猛一低头,只觉得眼前的大少爷目光中透着一股邪气,以至于他原本俊朗的面庞看起来分外扭曲,正正合适小少爷给她的评价,丑!
都说相由心生,余娇娘暗暗决定,日后见了大少爷一定要绕路走,免得惹祸上身。
她要提防,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视为囊中之物。
被这突然出现的大少爷一打岔,余娇娘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次日,还在睡熟中的余娇娘做了个梦,梦里,她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困住,一只长着人脸,体型像洗衣服的木盆那么大的蜘蛛快速地朝她爬过来。
余娇娘惊醒,她回忆着蜘蛛的人脸,却发现模糊不清,什么都辨认不出,只能依稀知道那是一张人脸。
昨天遇见那个大少爷,便做了这么可怖的梦,不详,太不详了,她必须远离那个大少爷!
然而,麻烦事会自找上门。
余娇娘拿着一把花锄在除草松泥,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那人胆大包天,青天白日之下竟想扯开她的衣襟。
若不是余娇娘死死抓住,便要叫歹人得逞了。
娇娘子,松松手,让哥哥好生疼疼你。
这声音是大少爷!
余娇娘心里一阵惶恐,她想要呼救,却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余娇娘抵死挣扎,双腿乱蹬中不小心踢到那把花锄。
余娇娘疼的眼泪直冒。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清明润朗的声音,带着少年的傲气,大哥,你在做什么?
身后的男人一怔,余娇娘趁机挣开禁锢,朝着声音的主人狂奔而去。
余娇娘泪眼婆娑地缩到萧珏身后,双手不曾离开过胸前。
鹌鹑一样蜷缩在小少爷身后,余娇娘谨记着和他保持距离,不敢有分毫逾矩。
是阿弟啊,你不是出门了吗?萧珹整理了下被余娇娘蹭乱的衣襟。
我出门,大哥就可以到我院子欺负人吗?萧珏双手抱胸,对萧珹欺男霸女的本性十分憎恶。
不过是个下人,阿弟送给兄长如何?
她可不是普通的下人,是娘给我纳的妾,虽不是正经的妻子,但是兄弟妻不可欺,妾理应同理,大哥也曾上过书院念书,总不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萧珏的话夹枪带棒,就差指着萧珹的鼻子骂他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了。
但他明显低估了这位兄长的厚脸皮,阿珏,咬文嚼字,大哥不如你,可你不是喜欢顾千金,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既然这下人你左右都是无福消受,倒不如给兄长暖胸膛。
他轻浪的话语引得余娇娘啜泣不已,秀齿紧咬下唇,却不能抑止双唇的颤抖。
萧珏同样不喜,不是为她,只是单纯地厌恶萧珹,大哥,请回吧。
萧珹见他不为所动,只能皱着眉头,强忍怒火离开。
多,多谢小少爷救命之恩。余娇娘话里带着哭音,脸上的泪水方才已擦干净,一张湿润的小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