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叹息着从暗处转出来:陛下,你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呢?无论如何,贝尔卿对你的父亲也是忠心一片,你这样太伤他的心了吧?
他怎么来了,是见自己派出的特工受伤看不下去,不打算演了吗?
薇薇抱住克洛克达尔的胳膊,挑衅地注视着贝尔,说出让他瞠目结舌的话:更重要的是我是克洛克达尔的狗,所以我不会和你走。我的父亲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在百姓眼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薇薇!贝尔怒不可遏:你说这种话还算是人吗?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我们这些臣子吗?!
我不需要对得起他们,对得起我的主人就行了。
她的话肉麻到克洛克达尔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啊呀,这真的是
愤怒激发了贝尔的潜力,他摇摇晃晃爬起来想扇她一巴掌,被克洛克达尔眼疾手快一下子推开了。
这次他更加狼狈地摔倒,意识到症结所在,怒视她搂着的男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克洛克达尔,你对薇薇做了什么?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绝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谁知道呢?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克洛克达尔镇定地抽着雪茄,手顺着薇薇的领口伸进去捏她的胸。
薇薇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放浪地笑着,丝毫不在意贝尔的目光。
贝尔心如死灰:算我从前瞎了眼,没有看清你是这种人,早知如此你们这对狗男女会不得好死的!说罢,他倏地拔出腹部的匕首。
克洛克达尔本能地向前跨了一步,把薇薇护在身后。贝尔并没有表现出敌意,而是将刀刃朝着自己,割开了自己的喉咙,竟然是以死明志。
他心里也清楚,全盛状态下的他尚不能战胜克洛克达尔,更不要说重伤状态下的他。贝尔只希望他的死能够给薇薇造成一些触动,能让她迷途知返。
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把她看作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视若女儿的薇薇公主啊!
贝尔自刎的瞬间鲜血喷涌如泉水,薇薇呆滞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心像是被撕裂了。他真的是贝尔?不是r2扮的?可是他怎么会从地牢里出来的?
天哪,她做了什么,不仅拒绝和他走,还说出那样的话,刺伤、逼死了他。
薇薇缓缓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个动作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仿佛过去了一百年。还没有看到他的脸,她的精神便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薇薇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多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但她没办法欺骗自己。贝尔死了,到死还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她真的背叛了他和她父亲,变成了敌人的狗。
想到这,她的胃一阵痉挛,趴在床边大口吐了起来。侍女们急忙围了过来,一个拿杯子给她漱口,一个用毛巾给她擦嘴,一个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克洛克达尔听说薇薇醒了,赶来安慰她:陛下受惊了,那么血腥的画面把你吓坏了吧?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那么惊人的举动,哎呀,真的是
薇薇扶着额头,脑子疼得要炸开:贝尔已经死了,就算这时候她跟克洛克达尔翻脸他也不会活过来。死了也好,他不会再被关在地牢里受折磨,克洛克达尔也没办法再利用他来威胁她了。她不能意气用事,他的死应该能让克洛克达尔更加信任她,毕竟她当他面说出了拒绝跟他走的话。
像父亲一样呵护她的贝尔死了,她心如刀绞,但她不可以在这时和克洛克达尔闹僵。她发誓她不会让他白死,血债必须血偿,她会送克洛克达尔下地狱的。
薇薇想通其中关窍,放下手,脸色苍白,神情复杂地看着克洛克达尔,轻声道: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克洛克达尔让侍女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鳄鱼似的瞳仁里有着笑意,神色是薇薇从未见过的缓和,以至于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薇薇,当时你能那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薇薇望着他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发怔,过去他也会笑,但笑时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嘲讽感,似乎在取笑着什么。
他的这个笑容,犀利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冷,眸子里的某种感情却是真切的。
鳄鱼也会有温柔吗?他会对她温柔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开始信任她了呢?她不想用贝尔的命换他的信任,他的信任一文不值。
薇薇翕动着嘴唇,没有再说出什么,索性闭上眼。
克洛克达尔弯腰在她干裂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考虑她才受了惊吓,这个吻浅尝辄止。
薇薇这个月的月事刚走十来天贝尔就死在了她面前,第二天她发现自己月事又来了,出血量还不小。
薇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同一月里来两次月事,看来她的身体骗不了自己,贝尔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压力。薇薇情绪糟糕得想死,但是死要是有用她早去死了。她一死,她的国家怎么办?她活着还能有希望夺回王权,为父亲正名。
克洛克达尔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薇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