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足之中,有规律地上下挪动。
绸缎白袜阻隔了他们身体的切实接触,他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她小巧圆润的脚趾,细嫩的脚掌在他身上摩挲,激到他周身发疼。
在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解萦起了坏心思,轻巧地解下她的发带,箍住了他脆弱的底端。欲望无从宣泄,君不封在频繁喘息中快要失了神志,浊液将解萦的白袜濡湿,解萦留意到这一点,扯了君不封颈部的铁链,强迫浑身无力的他起身,她抬起右腿,脚趾抵在他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君不封恍惚中想要张开嘴,吸允给予自己快慰的每一处小巧,卑微地表达自己的感谢。嘴角牵动,他突然回过神,连忙咬了自己的舌头,强迫神智保持清醒。
解萦等了一阵,君不封的表情并不如解萦所想那般抵触,喉结耸动,他要哭不哭地摇头,还是很隐晦的哀求,解萦爱他讨饶的样子,心里一柔,也不再捉弄他,仔细理了理他散乱的发,解萦轻柔地将他放平在床,开始了自己的正题。
她再次跨坐在他身上,坦然地迎着他无从躲闪的目光,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剥落着自己繁复的衣物,向他一点一点展露独属少女的曼妙身姿。
只要解开里衣的扣子,她和大哥就会赤诚相见。
君不封呼吸急促,比适才的挣扎更为剧烈。
解萦拎起他的手,让他的手掌抚在自己胸口,让他感受自己胸前的呼之欲出。
君不封气急败坏地惊道:放手,丫头,你快放手!
心死(五)
解萦不理会君不封的抗议,仅是捏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紧紧陷在她胸脯上。因为是强迫,用在他手上的力道也重,反倒捏得她自己一阵疼痛。
见抗议无效,君不封结结巴巴吐了半天不成字的音节,解萦没想到君不封会脸红成熟透的柿子,乍看上去有种懵懂的可爱。
她心里一柔,俯下身,亲吻他泛着血腥气味的干涸嘴唇。
三十四岁的大哥,日子过得稀里糊涂,没有一个人来好好爱过他,他亦不清楚床笫之事的好。心里泛起了对他的疼惜,就是惯常的作弄也不忍心。
天昏地暗天旋地转,这样的一个洞府天地,她只想做他的妻。
解萦环住他,绕着他的脸颊,款款深情地吻。
君不封全身僵硬。
他与解萦如今只隔了薄薄一层布料,他能感到她身体的软,绸缎的潮。含苞待放的少女牢牢陷在他怀里,勾引他,玩弄他,折磨他。他被吻得狂乱,理智也在将断未断的边缘。解萦吻累了,直起身来大口喘息,他在这时得了空当,再度做起徒劳无功的挣扎,低低地劝道:丫头我们不能
解萦在他的胸口盘桓绕着圈,亮晶晶的眼里满是笑意:不能什么?
激情隐退,欲望消弭,理智再度占据上风,君不封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着她:我会做到我以前没做到的事,以后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哟,这是哪阵风突然把你吹得转了性?这时怎么不提我们是兄妹,也不说我们之间差了十六岁,你不能耽误我了?
面对解萦含枪夹棍的嘲讽,君不封仅是苦笑着摇头。抛却了暴戾的伪装,她还是她。情意坚如磐石,对他一如既往、死心塌地。解萦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在她无从伪装的每次注视中,他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多少坚定不移,多少深情厚谊。
可他们终究走到了最坏的发展。
他看着他的小姑娘,女孩平静的面容下,难掩她对他的期冀。
她依然对他心怀期待。
明明他是她的囚徒,这些年来,真正被束缚住自由的,其实是她。
解萦把解开困局的钥匙交给他,只消他轻轻点个头,什么猪狗不如,什么万劫不复,都是小丫头片子的说辞,他们终究会变成一对寻常夫妻。
但这不公平。因为在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回馈才更要慎重。
解萦给予他的珍重,他无力回报。
如今的僵持里,他看似作茧自缚,却得了莫大的好处,两人关系的主动权自始至终都落在他手中,长此以往,最终被伤害的人,还是解萦。
难言的无力与疲倦席卷了他,他们的故事是个死局,伤人伤己。
身体渐渐有了气力,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摸了摸小姑娘年轻的脸颊,温和地允诺道:大哥不会再逃了,即便你让我逃,我也不会逃了。以前是大哥自欺欺人,总觉得你对我的迷恋只是一时兴起,现在我不再骗自己了大哥会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的,直到你厌倦我的那一天为止。
解萦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体。自她向君不封袒露心意以来,君不封用伦理教条当推辞,权当她鬼迷心窍,自始至终都在回避她的情意,拒不承认她对他的迷恋。现在他接受了她的情感,也理所应当地认了命就算神情再黯然,也终归是认了。她有些想哭,想抱着他告诉他不必这么难过,他们还有无数的好日子要去活。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只要在一起的时间够久,过往的在意都会成为过眼云烟。可知道他还有后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