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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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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得来终觉浅,解萦跟着晏宁义诊,才发现治病救人并没有自己学得那么简单,由此也就更加佩服师兄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但她也同样观察到,师兄给贫困人家服用的丸药,其材料都是些极难弄到的草药。师兄自打回谷后,除了没事和祁跃对酒当歌,就是倒骑着驴在谷内乱窜,看起来也没什么能获取药材的机会。

    解萦曾经试探性地和他聊过,晏宁只是左右而言它,并不和她交底。此前和他出门义诊,解萦也注意到师兄会在夜里偷偷离开客栈,开始她以为对方可能是出去喝花酒,但她从没在他身边闻到过呛人的脂粉气。

    这次出门,解萦决心放手一搏,跟踪师兄看看。

    当然,因为自己年纪尚小,她确实害怕会遭遇之前在襄阳的经历,所以她特意在夜行衣上洒满了药粉,对方就是想对自己动手,也得先过得了自己这一身毒才行。

    她注意着晏宁那屋的动静,听到他出门,她也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师兄背着个大包袱,鬼鬼祟祟地张望四周,解萦跟着他七扭八拐,最后停在一个市集前。

    市集前有四五个人已经等待晏宁多时了。晏宁去了也不废话,从怀里摸出几瓶丸药,对方一一查验过,也给他看了他们这边的囤货。

    解萦看到那些药材,眼睛顿时直了:生长超过百年的人参,品相极佳的玉灵芝,尚好的鹿茸燕窝以及只有昆仑山才盛产的雪莲

    晏宁扫了几眼,挑拣了些许药材,对方便替他收好,而他也解开了包袱,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几幅画。

    由于离得远了点,解萦并不能看清那画里画了什么,总之附近的人看了都是大喜过望,把所有药材都留下不说,还连着给晏宁塞了几张银票,两伙人迅速一拍两散。

    解萦一溜小跑,赶在师兄回客栈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傍晚,两人义诊完,赶在一起吸溜吸溜地吃裤带面时,解萦突然问:师兄,昨天晚上你和别人交易的,是什么东西呀?

    晏宁直接被嘴里的水呛到,震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转而又骇道,师妹,你跟踪我?

    解萦吐吐舌头,慢条斯理道:随着师兄出来义诊,每次看到师兄为贫苦人家诊病,送上的丹药都名贵非凡。我随着二师父研习药理,最喜研究能令人功力精进的丸药,但练着练着,手里能用的药材就到了头,我看师兄平时也不像是会漫山遍野采药的脾性,便好奇师兄手里的药材是从哪里来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取一些好药材,这样也方便以后炼药。

    我看你的心思似乎并不在习武上,怎么这么执着炼制这类药?

    因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亲人,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救过我的命,我想报答他。

    你倒是个懂事的姑娘。晏宁顿了顿,但我这边从事的很多都是些灰色地带的东西,若是告诉了你,日后师傅知道,恐怕会责怪于我。

    灰色解萦的眼睛转了转,难道说师兄给他们的,是一些禁药?

    晏宁没想到解萦会猜得这样快,他叹了口气,默认了这个猜测。

    但仅用禁药,就能换来那么名贵的药材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留芳谷的春咳,禁药,在达官贵人那边,可是很有名的。

    这么厉害吗?那些画又是什么画?也是要卖给达官贵人看吗?

    这这就不方便对你一个小姑娘说了。

    不方便对我说?解萦的眼睛又转了转,我知道了!是春宫画!

    解萦的声音很大,铺子里的其他人都不由看向他二人,晏宁尴尬地连忙堵住她的嘴,也被这师妹的早熟彻底镇住了,他喝了几口水润喉,却因此呛得更厉害: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知道。

    解萦有些得意。

    她年纪虽然小,但与她同批的同门,普遍比她大个两三岁,现在都到了思春的年纪。因为她还小,很多东西解萦都被同门排除在外,但被排除在外,不代表解萦就打听不着。起码春宫画这东西,有一两幅就足以在男生上下传阅遍。

    解萦知道擅画春宫传出去掉价,可没想到青年才俊中最负名气的晏宁师兄,私底下居然也倒卖这种东西。

    晏宁的老底是完全被解萦看透了,现在她手上捏着他不少把柄。

    晏宁不得已,只能将解萦收纳进来,做了他的小同伙。

    有了晏宁的帮助,解萦确实获得了不少名贵药物,回到谷内也潜心钻研,终于赶在除夕之前,为君不封研制出了一种可令人功力大进的补药,命名为归真丹。

    可惜,今年除夕,君不封还是没能来和她一起团聚。

    几年历练下来,解萦已经很熟悉君不封的失约,对此也不算特别气馁,只是会在除夕当天,疯狂练习他传授的投掷技。

    解萦投掷银针的技艺已有小成,她控制着力道,将屋里的花瓶掷成了个瓷刺猬,瓷刺猬轰然碎成齑粉,银针散落一地,解萦便在夜光下寻找,摸着摸着,她突然留意到主厅里她从未注意过的一角,有一处奇怪的凸起,似乎可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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