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罪犯居然和警花湿吻了!
监狱最近来了个新面孔,按理说俞绍白并不会在意,如常的工作罢了。在这里各色性格的人他见了个遍,早已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那人熟悉的面孔在映入俞绍白的眸里时,他还是惊讶片刻,忍不住一怔。
普通的蓝色囚服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也十分显眼,加上一米八九的个头,乍一眼能看见他。
在人群中他向俞绍白投去的目光,像被点燃的火苗迅速燃烧,热情张扬。
俞绍白记得他,是上次现场的那个人
怎么
火速打消多余的想法。
低下头,压低帽檐,收起不易察觉到的神情,继续埋头做事。
这不该和自己有关联。
下午三点是监狱内犯人放风的时间,操场,图书馆都可以随意活动。
不少人借着这段时间在操场上踢足球,旁边守了一排狱警绕着操场围成一排,形成一个圈,负责看守犯人。
休息时间为两个小时,在之后便收起器材,回到车间进入到劳动时间。
正值酷夏,三点,这个数字,无不代表着这是一天内最是燥热的时段,无数人抑郁焦躁,不用动弹,都会感到身上被汗打湿,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操场跑道靠近树木的位置,正好可以遮挡剧烈的光线。
坐着三个人,其中两个靠在台阶上乘凉。
另外一个离得远一些看起来像是单独一个的人,则是坐在阶梯上,一只手擦拭着脸颊上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敞开衣领,减轻一些热度。
身旁的狱警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从他们快速眨动的睫毛,俞绍白看出那搭在睫毛尖上的汗,正要滑入眼珠里。
普通人在暴晒的紫外线照射下,支撑两三个小时便会感到头脑晕眩,造成中暑。
尽管受过专业的训练,在足足快要达到四十度的高温下,几个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俞绍白体力的极限是三个小时。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
操场内几个打球的人也显得萎靡不振,像蔫掉的叶片,蜷缩枯萎。
在这燥热的天气下,心情也变得烦闷起来。
喂,给我们把球捡过来!突然,一声大喊传来,将正在沉默的俞绍白拉回现实。
俞绍白微皱眉头,向前方望去。
一名身穿白蓝纹衬衫的男子正站在操场对面,双手叉腰,朝着树荫底下的男人挥手。
被喊的男人却没有出声,而是躺在那里,静悄悄的,像是睡着了。
地面上的足球还在颠簸,似乎还在不断弹起,发出阵阵富有节拍的声音。
见没有回答,条纹男子主动上前打算看个究竟。
他中暑了!晕倒的男人身旁的两个人大声喊到。
闻言,俞绍白与其他狱警赶上前来。
树底下已经聚集了大批人。
都让开。俞绍白轻述一声。
其余狱警瞥一眼人群,带领着其余人回去,驱散人群。
他摸着那人。
晕倒的人体温高得吓人,像煮熟的鸡蛋的外壳。
呼吸也越发微弱,可见距离晕倒已经过了多久。
医护人员赶来还需要时间。
俞绍白松开他的衣服,用拿来的冰水打湿毛巾,在他的身体各处擦拭,以此来降低温度。
醒醒。他喊道。
身体温度降低了一些,男人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
会不会是刚才这个球打到了他,把他打晕了?
俞绍白闻言,抬起头,是他,刚才蓝白条纹的男子并未离开。
你怎么还没走?
他一面说,一面抬起晕倒的人的手臂,在他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再看他的脸上残留着黏糊的血液,应该是被球砸中鼻骨,导致流血,所幸不是很严重。
这件事我也有错,不过我家族世代学医,我也跟着看了一些,这种情况下犯人应该是热休克,必须进行人工呼吸男人主动凑近,蹲在俞绍白身边,瞥一眼晕倒的人。
俞绍白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
没等说完,他掐着晕倒的人的嘴唇,深呼吸一口气,下一秒朝着昏迷不醒的人唇瓣迎去。
喂,你干什么!男人怒斥一声,握住他的腕。
人工呼吸。俞绍白冷道。
操!男人怒骂一声。
还没等到人工呼吸,俞绍白便感到他的身体被拽开,下一秒带来的温热的触感,一个薄软的东西附在他的唇上。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人,刚才还在说话的男人亲了他。
探入他口腔的舌头轻柔,酥酥麻麻,像浑身着了电般的触感,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在他视野内被放大的毛孔以及脖颈间可见的蓝色血管,让他的心脏猛地收紧。
蜜色的肌肤挂着几滴明显的汗珠,就像嫩叶上残留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