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梁嬿从未想过近段日子物色夫婿,是母亲提出的,她驳了回去。
不知这混蛋从何处听来的,醋坛子彻底翻了,发狠了欺负她。
梁嬿素来要强,也不愿服输,尤其是受了这委屈时,她更不想与这混蛋解释。
“嫁谁也不嫁你,嫁给街边乞丐,也不嫁给你这混蛋!”
“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嫁给旁人。长公主与谁,都没有与本王在一起契合。”
赵千俞愤怒,扣住头顶乱动的手,狠狠吻上她娇艳的唇瓣。
唇齿间渗有血腥味,混杂在梁嬿的香甜中,到最后,赵千俞尝到了一丝咸味。
她哭了。
松开她唇,娇艳的唇瓣红肿,被咬破了。
梁嬿失魂落魄,双眸含着泪花失神望着床幔。
心伤得疼。
“混蛋,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梁嬿说着,眼泪簌簌落下。
“我喜欢你便好。”
赵千俞敛去她额前散乱的乌发,一遍又一遍,吻干她面颊上的泪。
吻上她湿漉漉的眼尾,怎也不够。
既然今天哄不好,那明天便继续哄。明天不行便后天,日复一日哄她,她总能原谅他。
淼淼以往将他看的和她命一般重要,不会不原谅他的。
看着梁嬿梨花带雨,赵千俞心中悸动,还想要更多,但若是如此,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平歇。
他没那么多时候。
从腰间拿出一枚迷药药丸,赵千俞在梁嬿不察时放入口中,狠狠吻上她唇,不知不觉间将那迷药喂入她唇中。
至她喉间。
须臾后,迷药很快生效。
赵千俞替昏迷的梁嬿拢好衣裳,将严严实实裹在她身上,依依不舍起身。
他去了衣柜,寻了几件梁嬿喜欢的衣裳,收拾打包好。
赵千俞在寝屋最显眼的地方放了一封信。
这信是他让顾昀寻了京城里模仿字迹的先生照着梁嬿的字迹写下的。
刚巧在姜国的南朝暗探中便有此人。
省去了赵千俞不少功夫。
【莫要担心,淼淼原谅十七了,随十七回南朝了,安好勿念。】
点横竖撇,以假乱真。
赵千俞也没想到曾经和梁嬿写写画画的宣纸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姜国长公主夜里平白无故消失,少帝第一个便想到他,但有了这模仿梁嬿字迹的信,至少能让少帝和太后暂时安心。
只可惜那张宣纸上梁嬿的字太少,模仿字迹之人能写的字太少。
不过这寥寥数字便已足矣。
收拾完一切,赵千俞抱着昏睡过去的梁嬿出了寝屋。
整个公主府守夜之人都被迷晕,这夜格外静谧。
元修寻回赵千俞放在长公主府的凤鸟玉佩,见他一出来便禀告道:“殿下,玉佩。”
凤鸟玉佩失而复得赵千俞格外高兴,指尖勾着玉佩系带,将玉佩挂在修长的手指上。
而他手掌紧紧贴着梁嬿。
抱着梁嬿走下台阶时,赵千俞看了眼倒在廊下的秋月,回头吩咐元修将秋月一并带走。
异国他乡,有个梁嬿用得称手的婢女也好。
翌日,梁嬿夜里“跟随”十七回南朝的消息传入皇宫。
少帝勃然大怒,“啪”地一声重重将信纸拍在桌案。
“皇姐恨透了赵千俞,怎会说原谅就原谅!”梁熠不信,气得胸脯此起彼伏。
太后拿起那信仔细看看,“是淼淼的字迹没错。”顿了顿,语重心长道:“这也不奇怪,淼淼与那赵千俞在此之前便感情深厚,哀家本打算待寿宴过后与陛下说说,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淼淼年纪不小了,陛下与淼淼同岁,陛下与皇后成婚有段日子了,但淼淼的婚事还没定论。淼淼为何迟迟不嫁,陛下应该比哀家清楚。”
梁熠微怒的面色生出愧疚,“倘若不是儿臣,皇姐也不会拖在这个年纪。”
太后劝道:“淼淼既对赵千俞有意,两人又情投意合,成段姻缘,比棒打鸳鸯好。倘若没生出赵千俞欺骗这事,淼淼与他定是恩爱。”
一提起这事,太后愤愤,“赵千俞那厮属实可恶!哀家之前真是看走了眼。淼淼心软,定是听了那厮的话,看他可怜才原谅那厮的。”
太后出了个主意,道:“陛下和哀家一起写封信给南朝武宗帝,告知武宗帝淼淼被赵千俞带回了南朝,托武宗帝照顾些时日。”
“这些年淼淼过得太苦了,让她在南朝好生玩段时间,待陛下处理好摄政王余孽再将淼淼从南朝接回来。”
说到此处,太后湿了眼眶。
她很希望女儿有个归宿,偏生那归宿是个混账东西!
可把这混账东西推开,淼淼还会爱上旁人吗?
梁嬿这段时间在慈元宫笑得少了,闷闷不乐,太后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