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让我高兴一下」。
羽喃喃地道:「让你高兴一下?」。
「是的,这就是游戏规则」忍温和地道,「把你的想法和需求告诉我,然后尽量取悦我,你仁慈的主人也许会满足你的要求」。
「否则就会滚下楼梯,挨打挨饿?」羽的唇角一勾,「胡萝卜加大棒,对吗?这很老套」。
忍一笑,纠正道:「这很有效。
你不想吃了么?」他作势准备把巧克力吞下肚……「我想吃,想得要命!」羽吐出一口气,道:「就算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我还是不能不陪你玩下去」。
他黯然一笑:「你说得很对,虽然老套,但很有效」。
他伏下身去,吻了忍的脚……当他抬头、从忍的指尖衔过巧克力球时,柔软的唇舌正巧碰触到了忍的手指。
一霎那间如有电流通过,四目相对,彼此都把对方看得通明透亮:。
——我会征服你……——你一定不会如意……:灵魂的食粮(03)。
忍躺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
羽安静地跪在他脚下,尽情品尝着口中的巧克力。
阳光从发梢掠过,时间彷佛已停滞……真是个美好而慵懒的上午。
一卧一跪的两个人,神色都极为平静,没有人会发觉,他们的内心已经激烈到令天地失色……很久没有这样的渴望了……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征服欲,渴望去打破一个人,让他倔强高傲的心灵像阳光下的一丝冰那样融化掉,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重新塑造,让他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实现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控制。
那种终极征服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世间没有任何事情可与之相比……曾几何时,这原本是自己入行的初衷。
然而随着岁月流逝,见惯了一个个神情迷惘的奴隶,像玩偶一般躺在他脚下任他予取予求;或者乖巧地抬高臀部,象小学生期待老师体罚那样,等着他用鞭子或藤条帮助纠正不良习惯,他觉得自己也慢慢变得麻木,被异化成了一件器物。
发新地址;面对着那些形形色色的肉体,一个个目光潋滟、扭动着躯体、无声恳请他「把我打到high吧」的奴隶,就像面对超市里的罐头,打开来都散发着同样的防腐剂气味。
不管里面装的是水果还是沙丁鱼,都已经不再有原有的生机……如果奴隶只是一堆嗜痛的死肉,或者等待你训练他排便吞精的小猫小狗,那么调教师也不过就是一根鞭子或按摩棒而已……欲海翻腾的调教师生涯,一旦变成按部就班之后也就索然无味,曾有的激情渐渐冷却,却在那一双眼睛凛然无惧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煮沸……——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是一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那双眼睛竟然能令自己完全活过来……忍半眯着眼睛看着羽,阳光正照在他赤裸的左肩上,在地板上投下一抹阴影。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真的很像母亲画室里的那幅画……向日葵……忍一向不喜欢那种追光逐日的农民花,太土气,不上档次,花瓣摸起来也没有那种柔软的质感。
可是他能理解母亲为什么喜欢,那金黄色的火焰真的能灼痛人的心灵……就像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只是沉默不语地跪在自己脚下,但安静中却蕴含着一种巨大的力量,忍彷佛可以看到,他不羁的灵魂正如奔马般在天地间飞驰……玩弄这样一颗强悍的心灵,是多么让人愉快的事啊……忍微笑,勾了勾手指头。
羽犹豫一下,还是爬了过来,尽管当忍把手放在他头上时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忍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象在抚摸一只小猫小狗,果然是不太伏贴啊……羽忍住内心的厌恶,目光落在忍的脖颈上,那么纤细的脖子,很容易掐断吧?保存体力果然很重要……许久不听忍说话,羽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发觉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脖子」。
「嗯?」。
「我的脖子好看么?是不是很细?」。
「嗯。
这白金项链很配你」。
忍哈的一声笑出来,翻身坐起……「你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
「那里有一份契约,签了它。
从此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隶」他唇角一翘,半眯着眼道,「比起桔子和巧克力,你恐
怕更想正正经经地吃一顿饱饭」。
那是一份常见的奴隶契约,内容是奴隶放弃自己的所有权利,心甘情愿地接受主人的调教,遵守主人的每一项指令,视主人为生命中的一切……羽慢慢看完,脸色居然没有变。
「这种合同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效用的。
除非我指控你人身伤害,你可以出示给陪审团,证明我是个受虐狂,主动要求你虐待我」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也许他们会相信,作出对你有利的判决。
谁知道呢?」。
忍微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只是一份誓约,提醒你曾经发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