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蓝桥月?他敲了几下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他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浴室里的水已经渗出到卧室的地板上。
他慌忙冲进浴室,里面雾气腾腾疼,朦胧中只看见地上那一具白花花的身体。
一时间脑子里好像有根弦断掉了。
桥桥!秦岭时把浴霸关掉,蹲下把她从地上抱进怀里,嘴里叫着她的名字。
秦岭时用手背触碰她的额头。
这女人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竟然还要洗澡。
秦岭时抬手拽了个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将她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
接着用被子把她捂了个严严实实,就差把头也盖上了。
他突然想起,蓝桥月今晚喝了酒,连退烧药都不能吃。
一瞬间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然不让邵星辰早点叫她进去,非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秦岭时先弄了冰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接着就去翻她家的医药箱,结果除了几包过期的感冒药,连根体温计都没有。
一个姑娘家,她平时感冒都是怎么过来的?
算了,他给邵星臣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送。
秦岭时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恍然间,脑子里突然充斥着一片朦胧中那洁白的身躯。
还有抱她时胸前的柔软,以及那双明晃晃的双腿。
他猛然抽回手,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觉得自己真卑鄙,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可她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颊,浓密的睫毛散下一片片阴影,周围安静的甚至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蓝桥月,你可真够狠心,我说离开你就真让我离开,一点都不带挽留。
现在,我还得在这里承受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秦岭时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阳台,这时手机刚好有人发来消息。
是邵星臣:岭哥,东西在门口,我就不进去了。对了,里面有妙招记得照做,看好你。
这小子,又卖什么关子。
秦岭时下楼取回来,里面确实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我问了医生,蓝小姐可能是风寒感冒,熬点姜汤给她喝,很管用。
给蓝桥月量上体温,他去厨房准备熬些姜汤,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别说姜了,就连跟菜叶子都没有。
是啊,她平时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能在家里吃几顿饭,所以这么大的屋子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
桥桥,你也过的很辛苦吧。
她从前那么爱笑,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是他学生时代平淡乏味生活里唯一的色彩。
可自从他回来,再没在她脸上见到过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38度。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蓝桥月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脸蛋到耳朵却如同火烧。
今晚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她抬起眼皮露出一条缝,隐约中看到一个男人正看着她发愣。
秦岭时?
不对,他说过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所以,这是自己的梦。
她伸出手抓住了发愣的秦岭时。
软软地吐出几个字:秦岭时
我好想你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浅暖色的灯光照在她伸出的那只白皙的胳膊上,轻轻牵扯着秦岭时的衣袖。
你不说话,是不是在生气?
在我的梦里,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她便要坐起来,上前紧紧围住梦里秦岭时的脖子,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秦岭时,抱抱我。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蓝桥月裸露在灯光下的脊背一时间全都映入他的脑海中。
胸前的柔软,香甜的气息,委屈的呢喃。
秦岭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裂,那种强烈的,刺激的,疯狂的情愫,都在体内叫嚣着。
秦岭时的一只手附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缠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起初他温柔的攻占着她甜美的领地,唇舌缠绵体会着彼此的美好,如同是品味青涩的果子停停止止。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止渴,开始猛烈的进攻,并顺势将她带倒在床上,身下隔着的被子已经滑落。
赤裸的身体与衣冠整齐的男人,上与下的距离,游走在肌肤间的手掌,最原始的爱意在那一瞬间爆发。
蓝桥月被他猛烈的攻势弄得气息紊乱,刚才只是脸发烫,现在连同身体都在烧,密密麻麻的火吞噬着她的心尖。
奇怪,这梦里的感觉怎么如此真实?
这样的感觉让她以为回到了他们的第一次,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年,那晚是她的生日。
秦岭时带她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