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秋颔首,她也像路放一样钻到水底,然后双手一挥,一只脚奋力蹬着,路放还是担心地抓住了童晓秋的手,给她借力。
童晓秋从水底站起来,和他讲:“差不多会了。”
“会个屁。”路放轻声道。
童晓秋笑出一排牙齿。
随后他们开始在水面戏耍,路放的手臂揽住童晓秋的腰,让她体验水的浮力,他抱起童晓秋的身体,童晓秋注视着天空,在水中仰泳。
两人再次擦好防晒霜,跑到波拉波拉岛上,跃跃欲试,他们选了一块不太深的海,从上可以直接望到底的,童晓秋惊喜地说:有鱼欸!
路放握住童晓秋的手,两个人用面包喂鱼群,触摸过珊瑚,徜徉在洁净的海水里,童晓秋靠在路放的胸前,要路放亲亲自己。
路放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满是海水的味道。
傍晚,童晓秋踢着白色的沙子,捡出不少贝壳,裙摆随风舞动,路放购买一些烤肉,和童晓秋你一块我一块地分吃。
童晓秋笑着窝进路放怀里,说他现在一点都没有明星的样子。
她说,你都长胡子啦。
路放抚摸自己的脸,没有说话。
入夜,两人打算进行深入活动,路放点了酒店的香薰蜡烛,十分认真地问她:“可以吗。”
“哇,现在路大少都会询问女孩子的意愿啦?”童晓秋冲他挤眉弄眼。
“嗯。”路放点头。
“戴好了哦。”童晓秋担忧地往下方看了看。
“你说,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是像你还是像我?”路放说。
“应该像我吧。”童晓秋说:“毕竟你是整的。”
别破坏气氛,路放笑着说。
那是一个令人魂牵梦萦的仲夏夜晚,是一生都忘不掉的梦。
清晨,童晓秋去照镜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天呐我在波比波比岛上,黑了好多!!”
“是波拉波拉岛……而且我也黑了。”路放观察自己的手腕。
“今天的行程呢?变黑了的同志。”童晓秋三两下爬上床说。
“去血腥玛丽餐厅吃饭。”路放细致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
两人再次认真地涂好了防晒,童晓秋戴起遮阳帽,路过小摊,也给路放买了一顶草帽,两人一前一后地在木桥上走着,童晓秋突然拍了一下路放的pi股,然后飞速地向前奔跑。
路放迈起大步去追,最后把童晓秋抱在怀里。
血腥玛丽餐厅没有菜单,每人只发一个盘子,是给他们点主菜用的。
童晓秋左点点,右点点,最后摆了一大桌的食物。
她要了一个椰子喝,随便吃了点菜,随后用手撑着脸颊,对路放说,你好像有点胖了。
说得路放什么都不敢吃。
她又哈哈地笑,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亲手喂给路放。
有时是喂给他吃,有时是把饭送到了对方嘴边,逗了逗他,再自己吃掉。
路放手上的贝壳是她买的,草帽是她买的,脖子上挂的椰子壳是她的,连脚上的纹身都是爱她的形状。
她真的觉得路放是她的爱人了。
路放在这个国人很少来的小岛,做了十天她的唯一。
最后一天,两人不需要任何沟通,选择留在酒店里度过时光。
纱料的窗帘被海风吹开,童晓秋穿着露脐装,随着音乐舞动腰肢,路放沉默地观看了一会儿,用手机换一首歌,随后握住童晓秋的手,试图教她跳小步舞曲。
他没有教童晓秋步子,而是直接带她跳,童晓秋慌乱中一直不停走错,甚至重重踩在路放的脚上,可他没有介意。
童晓秋盯着路放的眼睛,模仿许久他的舞蹈动作,他们站在波拉波拉的水上屋,外面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后靠着洁白的沙滩,烛火飘荡,他们从中起舞,童晓秋一直注视着路放的眼,不理解他为什么一直那么看着自己。
那种深邃的,复杂的,包含太多情感的眼神。
童晓秋想要微笑,眼泪却险些滑落,她与路放交换着脚步,努力学习着舞蹈,想博取情人的一个赞赏。
她迈出小腿,跟上路放的节奏,伸腿的同时,路放同时后撤,他们彼此拥抱在一起。
原来幸福是这种感觉,不是极致的喜,体会到幸福的一刹那的真实感受是悲,一种强烈的流泪冲动。
也许因为幸福太短暂了吧。
童晓秋想在他的怀抱中多停留一会儿,路放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拥抱着童晓秋,与她跳舞,蓬松的裙摆飘荡,直至乐曲终结,路放低下头,用手臂放低了童晓秋的身体,沉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烛火映照在他的面庞,童晓秋伸出手,从虚幻中触碰到真实。
他的头发垂落,看不清面孔,童晓秋摸到一滴泪水。
也许只有一滴,也许还有她没有看见的。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