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five又排练了两遍,然后才开始收拾乐器。
韩蓬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等着看许晏宁排练。沉致衡又接了个电话,说学校的舞蹈排练厅空出来了。
俩人和洛清清一起,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又拎着东西往排练厅去了。
安牧野看了看他们的背影,“我们这再跟上去,就太不要脸了。”
成渠也打帮腔:“我觉得他们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两个书呆子,估计就是上台背背书,搞个什么诗朗诵。”
韩蓬想起了洛清清说许晏宁是中国古典舞少儿组冠军,好想去看看。
但是最近不要脸的事真的做得太多了,不想再犯贱了。
德蔚六人一起到了赵斯睿家开的射箭运动会所。
搭箭,扣弦,开弓,瞄准,脱弦。
要问韩蓬今天射箭为什么神准?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技巧,把箭靶的靶心当成是沉致衡的心口就行了。
其他人都靠在一边歇下来了,他还一直射个不停。作为现场唯一的女生,白桢成了大家没话找话的中心。
成渠摘了护指套,“白桢,你会喜欢沉致衡那种男的吗?”
“当然会啊。”白桢几乎是毫不犹豫,她看到韩蓬听到这句话后,开弓的手不自觉地顿了顿。
“喜欢他什么啊?”
“优秀,谦虚,绅士,温柔,有品位又有风度。”白桢刻意说得缓慢,表现出她的确在认真思考和回答:“女孩子真的很难不对这种男孩儿心动。就连许晏宁那么优秀的女孩儿,不也?”
白桢看似不经意地往韩蓬后背放出一支箭。
韩蓬又猛地朝沉致衡“心口”射出了一支箭。
听着那拉弓的声音都透着杀气,安牧野表情严肃地朝成渠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他闭嘴。你在找死?
成渠不知死活地撇了撇嘴,“所以你们女的都喜欢怜香惜玉的?”
“不,大部分女孩儿喜欢的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对自己怜香惜玉。”白桢意有所指地看了韩蓬一眼,“不喜欢的人对自己再好,都只会觉得是骚扰。”
白桢这一箭算是直接射韩蓬心口上了。
另外四个男人忽然屏住了呼吸,都觉得这女的说话也太没分寸了。
他们跟韩蓬的交情是从小学开始建立起来的,偶尔说话放肆一点那是属于朋友之间的特权,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韩蓬神色无异地又搭了一支箭,扣弦,开弓,瞄准,脱弦。
一阵短暂的沉默。韩蓬突然调转方面,微蹙眉头,箭指白桢的咽喉。
“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放暗箭,你含沙射影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我可不是什么温柔的绅士,也不管你是男是女,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一箭封喉。”
白桢只是想借题发挥,对韩蓬做做旁敲侧击,想得到他的关注,也希望他能放弃对许晏宁的执念。
本来还以为自己靠乐队排练时的点评能让他高看自己一眼,看到那支箭指向自己,白桢眼里顿时露出了巨大的惊恐。
成渠和赵斯睿吓得赶紧扑了上去,成渠是因为自己话多觉得连累了白桢,赵斯睿是不想自家会所再出血案。
毕竟上一个不要命,曾在隔壁那间房,直接被韩蓬射进了急救室。
虽然被人紧紧缚住了手,韩蓬放出的箭还是从白桢左肩的皮肉穿了过去,她捂着肩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安牧野和敬纬都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白桢在德蔚,待不下去了。
韩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她,“去医院,去报警,去让你爸妈教教你怎么说话。”
射箭馆的经理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也不是头回碰到这种事了。
几个工作人员并没有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冷静地扶着白桢匆匆走了出去。
安牧野好心跟上去提醒了她一句,“白桢,伤好了尽快去办转学吧。不想让你爸丢饭碗的话,就别乱说话。”
完全没预料到这一切的白桢,泪水涟涟地看着身上的血,吓得发抖。
成渠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少爷息怒,怪我多嘴。”
韩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扔了手里的弓。直接走出了箭馆。
最近真是犯贱太狠了,谁都能上来调摆他几句了。
白桢第二天没去江汀一中,老何说是她生病请假了。
除了德蔚五人组,其他人都没多想,多数人只当是大小姐在公立高中过得不太舒心,提前回德蔚享福了。
三天后校庆,四天后国庆,江汀一中四处洋溢着节日和放假前的欢乐气息。
因为白桢的事,德蔚的那四个话唠在火箭班的教室里沉默了很多。
接下来的两天,韩蓬没再追着许晏宁送东送西,也没再去二食堂。
“不喜欢的人对自己再好,都只会觉得是骚扰。”他是真的被白桢的这句话刺中了。
乐队的排练场地也换在了赵斯睿家的音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