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宁心里一惊,恐慌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看着我。”韩蓬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沉致衡果然好用。
那他就更不会对沉致衡怎么样了,总要有点能拿捏她的东西在手上。
他讨厌完全不受控的人和事。
“疯子。”要说许晏宁心里不慌张是不可能的,平常这个时间,沉致衡早就到校了。
他随手打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精心摆放的芦笋、虾仁、口蘑,还有一个煎蛋。
韩蓬又拿出了一把叉子塞到她手里,“吃完,沉致衡才能回来。”
许晏宁想到他以前在德蔚那副为所欲为嘴脸,谁的身家背景都不看在眼里,把别人打伤打残,他照样不必受任何责罚,来去自由。
“他没招惹你。”许晏宁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你能不能别伤害他?”
韩蓬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许晏宁,你别为了他在我面前变成这副样子。你越心疼他,我就越想弄死他。”
许晏宁不想再说什么激怒他的话,拿起叉子默默地吃他带来的早餐。
见她恨不得狼吞虎咽,韩蓬拧开一瓶牛奶放到她手边。
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犯什么贱。从来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明明最烦沉致衡怜香惜玉的那一套,却又觉得她就该被人这么捧着宠着。
教室里陆陆续续坐满了,大家都会好奇地往他们身上多看几眼。
对学业更上心的学霸,往往懒得花太多时间八卦,大家低声讨论几句也就各自埋头学习了。
许晏宁艰难地吃完了那盒早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像是在说:这样可以了吗?
韩蓬默默参读着她眼神里的内容。要疯了,她真的是可爱得要死。
要不是大庭广众,真说不准能对她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他面无表情地起了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上课铃响了五分钟后,沉致衡走进了教室。许晏宁心里长舒一口气。
沉致衡看了看桌上高高低低几个保温盒,“晏宁,你吃过了?”
“嗯。”许晏宁小心地上下打量他,“你没事吧?”
“没事。我在校门口下车,碰到了一个迷路的小朋友,送他回家耽误了一些时间。”沉致衡无奈地笑了笑,“本来想帮他报警,结果那小朋友抱着我不撒手,哭得很厉害,可能是太害怕了。”
许晏宁一听就无语了,满眼鄙夷地瞥了韩蓬一眼。
那人正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病。许晏宁好想抠喉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无所鸟谓,至少她肯看他了。韩蓬神清气爽地翻开课本,怎么回事?突然就很想好好学习了?
不过这普高的英语老师,口语水平真的不敢恭维。
这英文课本对于德蔚高中生来说,也纯属低幼读物。
从昨天德蔚六人进入江汀一中开始,火箭班的教室就成了学校的5a景点,下课时间总有各个年级的人前来“观光”。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也是慕强慕富心理最重的时期,一溜的富家子穿着剪裁考究的制服坐在那里,大家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老何的数学课开始之前,hifive的外交发言人安牧野去跟老何叽里呱啦了一通。
“哦?那很好啊!”老何露出欣喜的表情,“不愧是德蔚的学生,小小年纪都组乐队啦?”
“刚好碰上校庆,毕竟这两周我们也算一中的学生,出个节目也是应该的。”
安牧野朝成渠抛了个志在必得的眼神。
“那个上课前我宣布个事啊,”老何总是笑嘻嘻的,“咱们班德蔚的同学组了乐队,打算在校庆上替我们班再出个节目!那个许晏宁啊,下午你和沉致衡去礼堂排练的时候,带上他们一起啊,照顾照顾新同学。”
许晏宁讷讷地“嗯”了一声。
白桢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成渠,“你们要排练节目?我可以去看看吗?”
“想去就去呗。”成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别爱我,没结果!”
“嘁——谁会爱上你?”
“其他人你就更别想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成渠无所谓地笑了笑,“尤其是岛主,他最烦追着他跑的。”
午餐,二食堂。洛清清犹犹豫豫地说:“晏宁,你和沉致衡到底排了什么节目呀?我还没看过呢!”
许晏宁俏皮地晃了晃脑袋,“保密。”
“让我也去看看嘛,反正今天德蔚那几个人也会看到了。”
“对哦。”许晏宁立即垂了眼,“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反正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就跟老师说请你帮忙送道具。”
“好姐妹!”洛清清开心地咯咯直笑,“我的鸡腿给你!”
沉致衡端了餐盘过来,“洛清清,什么事这么开心?”
“晏宁说我今天可以去看你们排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