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琮逸对自己与关千愿的爱情所做过的为数不多的考虑,最无聊的一件,还是两年前与她跟蒋雯吃饭那晚。彼时澜城三中有个传了好几届的留学生校友群,名字叫“是谁他妈的发明出国这么孤独的事儿”,群聊内容也如其名,往日里净是无意义的水群闲聊。自己打小就居在德国,高中时也是因为爷爷身体原因才暂时回去,刚入校他就被一个高了很多届、已在德国读博的学姐拉进了群,而那人也是父母熟人家的孩子。
沉琮逸这群进得毫无防备,看到一天到晚刷屏的无营养内容,吐槽给那姐姐听,对方也只是笑,说等你出国以后感到孤独了,可以在群里找本地的三中校友一起玩。
后来却歪打正着。他渐渐不满足于跟那傻妞没课时偶尔碰头打打游戏,两人的学业渐结,留学生的假期相较于国内也是大把。两人闲聊的时候,关千愿说自己刚来美国时因为口语不算好,不能跟同学老师流畅沟通还特别孤独和吃力,结果现在的日子除了打工就是看书、温习功课,更是毫无社交可言。
沉琮逸当时听了这话,心里想的是——这呆瓜。你要是去社交,那还有我的事儿吗?
正好那一年旧金山ai工作室需要扩大规模,沉琮逸忙完毕业的事,琢磨着可以去美国了,于是果断打开那个群,找到了蒋雯的联系方式,给还在找房的她推荐了自己手里的一处房源。
他与蒋雯高一时一起打过几次篮球,彼此还有些印象。这蒋雯又是个兜不住话的人,高一下学期就因为家庭因素被迫出国,闲暇时总在群里灌水发牢骚,把身边的事自己亲自翻了个底朝天。他知道蒋雯与一班的几个还在联络着,包括关千愿,彼此假期里也常见面,就使了点微不足道的坏心思,把蒋雯当了次跳板,策划了那次偶遇。
除此以外,对关千愿姐姐的帮助他都宁愿称之为自己付出中微不足道的一环,轻若鸿毛的程度。
沙发对面有块垂落的黑镜墙。近年来仿佛在娱乐场所很流行这种彩色装饰镜子,上面镀了一层银粉,美不美观另说,借着头顶暖灯折射,沉琮逸隔着镜子把后面的人影攒动看了个十之九成,心想,这镜子反光度和耐久性确实不错,但东家若还是他,自己必不可能会买。
那女人穿着与自己往常风格大相径庭的性感风裙子,胸部布料又拉得极低,两只丰满的奶子向中央聚拢,几乎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她却仿佛放弃挣扎般,就在那随意坐,低头点着手机,间或与身边朋友言笑晏晏,有陌生人过去跟她聊几句,表情看起来也是和柔温顺的。
可他知道,那并非她本愿。
关千愿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开始慢慢向上移,下意识伸到身前挡着,在大脑发现这个行为时又速速下垂,手又覆在大腿上,食指与中指轻轻抠着裙子衣料。
即使表情再温顺礼貌,沉琮逸也知道那虚假面具底下的烦躁与无措。
他向来喜欢她的双乳。两人次次性爱前自己都习惯先仔细爱抚一遍,有点像白居易的那句“轻拢慢捻抹复挑”,他更喜欢直接上嘴,但口手并用的效果最佳,每次都看到她两个乳头被他吸得红肿不堪,又裹着盈盈水光,丰满的奶子被他大掌抓着,一手一个,修长的手指轻陷进去,绵软温暖。
关千愿被折腾得双眼迷离,奶子无意识抬着,赤裸裸往他眼前靠。沉琮逸心中一荡,动了欺负人的坏心思,扶着她的娇软身躯就往自己身上撞。
男人坚硬炙热的胸肌与自己双乳紧密贴合在一起,柔软刹那间碰上不好惹的硬茬,她在迷蒙间仿佛看到一片逃不出去的五指山,齿间轻溢出声:“别……”
沉琮逸暗了眼眸,低头,两人额间相抵,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哄道:“愿愿,不是喜欢跟哥哥贴着吗?”
轻轻拍掉她因为羞涩无措伸到胸前企图挡住的手,人家却又转而去捏滑到大腿上的被子,他觉得好笑,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再动。笑着问:“躲什么。”
两人相互迭坐在床上,胸膛对着紧贴,身子轻轻蹭着晃,乳头之间偶尔巧妙碰个面,彼此之间压一下,又依依不舍离开,再贴上,大的压着小的,打个转,再离开。
关千愿双眼紧闭,不敢打开,头往后仰着,内裤都还没脱,光蹭上半身就被他弄得湿了一片。底下正泛着潮湿的涩意,男人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大掌悄悄覆上她的阴部,隔着内裤温柔爱抚着。她羞涩难当,想闭紧双腿,沉琮逸偏不让,又把怀里的人推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其与自己对视,星眸微弯,勾唇一笑:“下面那么湿,关大小姐,您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啊?”
……
那一腔柔情总是自己午夜梦回最不忍心体验的关卡。此时周旋于她身边的异性不少,沉琮逸参不透那些人的思想,但这时上赶着的男人多半是同一类,自己在床上跟她抵死缠绵的时候也是。夸张点说,他仿佛能隔着那面模糊的玻璃看到她右胸上的一颗浅褐色小痣,那里是他以前每次都要耐心吮舔的一处,想必此时已经被无关紧要的人低头看了个仔细,所以他烦躁的根源是不是来源于这种被冒犯之感……沉琮逸很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