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汪彤儿没想到先生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了,竟然一点都不矜持。无视她们几个年轻的单身狗的存在,进门就把娇娇表妹给一把搂进怀里去了。
只是太过违和了······
你想啊,假使不知内情的人打眼一瞧——诶吆喂!俩个胡须飘飘的老者相拥在一起,那视觉真是太过冲击!
算了,没眼看!
汪彤儿能咋样?
只能被先生喂了满满一口狗粮后,跟大美小美打个眼色,三人悄声背过身子,还不忘把门给悄悄带上。
之前,汪彤儿没遇见娇娇表妹时,以为先生深爱着他的青梅竹马老表妹。
她当然是不愿自己的小表妹跟先生在一起,有多远躲多远的想法咯!
自从这些日来亲眼所见先生对娇娇是多么的上心,宠爱。先生那盛满爱意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先生那眼神有时让汪彤儿怀疑那不是花甲之年的老者所能表露出来的浓浓深情,到好像年轻小伙子对心爱的姑娘所呈现出来的爱慕之情。
加之前些日子娇娇表妹对她说的那些感悟的话语,让汪彤儿觉得还是让她跟先生顺其自然吧。
只要娇娇表妹能接受先生,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汪彤儿百般无聊,吩咐大美小美守好门,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二老卿卿我我。
自己漫无目的在驿站的院子里闲逛,院子里停满了马车,护送他们将士有一部分住在驿站里,还有一半安排进了古镇的客栈里。
由于第二天要起早赶路,因此将士们早早地喂足马料都息歇去了。
夜色浓稠,除了偶尔的马儿嘶鸣声,可谓寂静如斯。
只是,越离蒙北近,天也寒冷起来,汪彤儿把小手笼在袖中。
抬头看着如洗的天空,满天耀眼繁星,无聊地找寻着北斗七星跟牛郎织女星。
“彤儿。”
正在汪彤儿专注地抬头盯着满天星星时,耳畔传来一声低醇磁性的嗓音,不用说肯定是谢玉珩。
“这么晚出来别着凉了。”说完,把身上的黑裘大氅解下来来,披到汪彤儿的身上,还细心地帮她系好脖颈上的带子。
“谢谢谢大人,在下不冷。”还没等汪彤儿拒绝,那件汪彤儿无比熟悉的黑裘大氅已经披到她的身上。
这件大氅是汪彤儿第一天进青松院时帮谢玉珩解脖颈上带子时,闹出糗事的那件大氅。因此,汪彤儿是记忆犹新。
谢玉珩近距离的贴近汪彤儿跟前,总能嗅到那如兰似麝的舒心花香气,忍不住去抬头看她的眉眼。此时,在他的感知里,面前的小姑娘跟自己在青松院见她时依旧如故的清纯,懵懂······
汪彤儿瞬间被一具高大隽永的身子给笼罩住,温热的松木香的气息喷在她颈间,痒痒的。赛若霜雪的精致小脸,蹭地绯红起来。
他们此刻的住宿地是一个古镇,古镇的夜寂静无声。月光透过高大的驿站门檐照进来,让院子里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梦幻虚弥的光影中。
汪彤儿看着近前的谢玉珩高大清俊的身姿,坚毅完美的侧脸,薄唇微微抿着,只在抬头看向她时,才露出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
深秋,寒冷的夜晚,树叶被微风吹得沙沙响。
谢玉珩情不自禁的伸手捞过小姑娘抱在怀里,对方的呼吸、体温、心跳透过皮肤传过来。
他真想世界此刻能停止不转·······
汪彤儿惊觉过来,自己真是花痴,竟然陶醉在他那摄人心魄,又清冷俊雅的美色中!
立马用劲把人往前一推,娇小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恨不得和他隔着太平洋的距离。
哼!
个登徒子!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见缝插针,什么叫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可算见识到了。
她记起之前还总把他当成个不近女色的谦谦君子,傻傻的给他发好人缘卡。
觉得他正经清高得不行,这分明就是个无赖流氓啊!
想当初,自己就是被他外表正气俊雅,装模作样的假正经里吃了亏,被他占去便宜。
小姑娘哼的一声,扭头甩开他的钳制,往后退了退,冷漠地说:“谢大人请自重。”
汪彤儿这句不带温度的话,立时便让陶醉在美梦里的谢玉珩如冬日里被淋了一盆冷水,从头冰到脚······
瞬间拉回到现实中来。
此时的小姑娘不是彼时的小姑娘了······
她不再是自己院中那个乖巧听话,软糯呆萌的小姑娘了。
她如今像一尾鲜活的小鱼儿,在他二十几年平缓无波的人生里,跳跃着翻出滚滚浪花。
不仅如此,还是一个绝顶聪明,机敏灵动的‘举子爷’了!
不过,自己的小姑娘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心头宝啊!
谢玉珩此时此刻在心中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也许是之前就有这种想法,只是被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