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乐声儿不大,一群欢场高手鸦雀无声,这让暧昧的亲吻声更加清晰淫靡。
太子爷从来没在玩儿的场子里跟人亲过,在场的好几个极度好奇兴奋又不敢明目张胆看。
樊季狠狠咬了赵云岭的舌头和嘴唇,逼得他停下这个并不温柔的吻。
嘴里的铁锈味儿激发了赵云岭更原始的兽性,他本来已经浪血沸腾,这当口儿受不住一丝一毫的忤逆。
他们面对面,剑拔弩张。
赵云岭朝着樊季的脸微微仰头,拿舌头舔了一下受伤的嘴唇,然后闭上眼命令着:“舔干净了。”
不出他所料,半天没动静。
赵云岭想笑,这个人就这样,明知道最后没有能力反抗、偏偏一开始还不认怂,只能被欺负得更狠。
他眼睛都不睁开吩咐道:“南城,音乐关了。”
立马没声儿,太子爷生怕别人听不见。
整个大厅里果然只有赵云岭一个人的声音突兀:“别让我在这儿操你。”
这样的话在一群陌生人面前说已经很难堪了,尤其现在,他还大着个肚子,除了制造这屈辱境地的赵云岭,他反而别人谁都不敢看。
樊季知道赵云岭的心伤痕累累,但这不是欺负他的理由。
在一刹那他似乎又理解太子爷了,因为他忍不住也想折磨赵云岭。
被喜欢的人伤害、再伤害喜欢的人、周而复始、死循环。
樊季乖乖地探头伸舌头,把赵云岭嘴唇上渗出来的血舔进自己嘴里,这不算完,他问:“赵总、云岭少爷,舔完了,你能别再为难翔哥、秦冲哥和韩啸了吗?”
豁出去自己不要脸了,他也想让赵云岭在这么多人跟前儿难堪、想让别人看看他口口声声的媳妇儿其实跟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他倒是要看看赵云岭能把他怎么样,他那狗脾气确实让人犯怂,可到底不能打死自己。
毕竟十二年前已经纠缠到现在了。
第一次见着赵云岭的时候,他跟段三儿俩人让展立翔的人揍得惨不忍睹,却一声儿不吭硬扛着,输人输仗没输了傲气,这让当年血还是热乎乎的他刮目相看,难得地拐弯抹角地替他俩解了围。
可惜好心没好报,他遭了赵云岭的日。
那个恩将仇报的王八蛋没有一丝顾虑地把自己鸡巴捅进的生殖腔里做标记,搅乱了他整个人生。
到头来,他、还有那些为他要死要活的大少爷们一个个还比他都委屈?
赵云岭急了才好,相对于他回报不了的爱和好,他宁愿面对暴风骤雨。
太子爷没遂了他的意,不急不恼反而还捏了捏他的脸笑了:“不难为那几个逼?那可不是你舔舔嘴就行了。”
这样的赵云岭比一点就着的时候可怕多了。
他拉起樊季的手,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径直放在自己裤裆上:“得舔这儿。”
但凡不是这么诡异的气氛,赵云岭如果能跟谁开黄腔,都能引起一阵轰动,现下这帮一开始想看好戏的都不出声儿了,火烧屁股似的怎么呆着怎么别扭又不敢走。
看着樊季强装着镇定的脸和屈辱的眼神,太子爷变本加厉:“大着肚子不方便......”他脸色不虞地沉声命令:“瞎啊?拿舒服的软垫子,垫膝盖。”
樊季忍不住低吼:“赵云岭,你他妈过分!”
赵云岭一摊手,由着他从自己腿上下去,划开火柴点上雪茄。
樊季皱了皱眉,那是太子爷信息素的味儿。
“是你开口求我。”
已经有人拿来软软的垫子,但是愣是不敢动了,赵云岭不耐烦了,亲手扯过垫子扔在自己两腿之间,他看着樊季,叼着烟开始解裤子。
他每一个动作都像拿着刀子在剌樊季的心。
樊季问他:“赵云岭,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玩儿?”
秦冲当时说过,云岭少爷的“海棠”和他的“你最香甜”一般无二,那秦冲干的事儿赵云岭一定也没少干。
赵云岭眼眸一暗,终于没了笑模样儿,还把刚嘬了两口的雪茄给灭了,淡淡地问樊季:“是与不是,你在乎吗?”
樊季没回答,赵云岭冷哼了一声靠在沙发背儿上,拉链已经拉开、拽着内裤边儿往下,雪亮一片的灯下,阳具弹出来,粗壮狰狞。
不等樊季反抗,他已经伸手搂住樊季后脑勺,不由分说把人按向自己胯间。
还开始释放信息素。
顶级的信息素、撞在嘴唇上的热腾腾的性器、还有周遭这么多人围观的羞耻,樊季想吐。
这不是以前那个带他出门恨不能把他浑身包得严严实实一块肉都不乐意让别人看的赵云岭。
樊季的脸被迫埋在鸡巴上,想都不敢想周围多少眼睛看着自己吃鸡巴,他好长时间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了,就昨天徐东娆那一巴掌都没让他这么难堪。
闷闷的、倔强的哽咽从太子爷胯间传出来,樊季说:“赵云岭,你他妈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