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猛地从床上惊醒,眼泪不要钱似的涌出眼睛,他大张着嘴换气像是呼吸困难,灰色尖耳高高耸起,全身肌肉紧绷覆以大量汗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拔出来一样。
他好像是从一个绵长痛苦的噩梦里逃了出来,这时正是黄昏时分,老旧房间里的微尘漂浮在他周围,他头脑晕乎乎的眼神漂浮压根找不着重点。
良久,李航回了神,他记得自己这之前是在俞世维囚禁了他他压根不知道多少时日的地下暗室里经历着他日夜盼望的死亡,离开傻逼俞世维带给他的煎熬。如果可以他什么也不想给傻逼俞世维留下,断的清清楚楚一干二净。
明明他的意识上一刻还在解脱,现在却全须全尾的留在这个星球上,这就很尴尬了,好比宣称绝食的人子半夜打开冰箱回头见到父母,形势是相当的窘迫。
说起李航他的死法,他自己觉得很滑稽,俞世维虐玩他那么久也是不容易,他是耐受力很好的犬科兽人,被拘在俞世维的调教室里承受痛苦的能力更是增长地非常迅速,俞世维隔几个月就必须设计新游戏一定死了不少脑细胞。其实他比俞世维更像傻逼,毕竟他脑子又傻又有逼,那个走进暗室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兽人不就是从他逼里挤出来的吗。
俞世维推着人小孩让叫爸爸让抱抱他,李航实在看不下去,人小孩都要被突然出现的抖皮带人爸爸吓坏了好吗,于是他劝俞世维把小孩带走幼崽生下来自己抱都没抱一下算不得什么爸爸。俞世维听了很生气,直接咆哮李航他们的孩子李航必须要认,吓得小孩小猫一样趴在地上边呜咽边抖。李航不置可否,他就是俞世维的解压球,答应或反对都没什么差别,俞世维又不会原地顿悟我本四大皆空放过他这只小虫子。李航被吓惯了,他一点不担心自己甚至还有心琢磨俞世维是怕小孩长得太顺利不能抗压才给人家搞个认同危机吗,本来被周芙养的盘正条顺这下该整的心理变态了,真是一出人伦惨剧啊。
李航断了正常饮食被枷上种种淫具和刑具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以他现在的承受力就是在他眼前割他大腿肉他也能不眨眼睛看个全程,只是他精神不仅受得了还绰绰有余,他常年磨损的身体却撑不住要狗带了,不过死亡倒是也在他忍受范围之内。
俞世维在李航意识消失前的几天前来看过他一次,拉着他风中残烛的身体来了几发,把他两个洞射得全是精液,勉力支撑的李航在心里赌咒成了鬼一定要在阎王面前参这人形禽兽王八蛋一本。俞世维射空囊袋穿好衣物后,告诉李航他本来#计划放李航出去的,但是李航的举动让他失望了。
李航但凡有点力气都要跳起来撞他一个内脏破裂,你妈的你不早说,老子现在都安然向死了你告诉我我死前有个机会呼吸一口室外新鲜空气?怪不得煞有介事地拉小孩来搞滑稽的过家家,原来是怕他会跑拿孩子栓他,发现李航对小孩没啥父爱才会恼羞成怒。不过李航的气生了30秒就滑胎了,俞世维在骗炮技术上简直就是大师,说要带他出门走走骗完炮又因为害怕让他跑了反悔,说要让他看看孩子骗完炮掏出了高清照片,说计划放了他但是反悔了简直合情合理没有毛病。
终于到了李航期待的大限,他独自一人侧躺在床上,他最近新交的器具朋友们环绕他左右。某一瞬间李航沉重疲乏的身体有了力气脑子也恢复了清明,他知道自己要解脱了,他一直忍耐着的表情放松了些,阴道里的假鸡巴和后面的肛塞也没有那么难受了,缓缓地吐纳着最后的空气。他终于可以安心闭上眼睛了,因为再也不会醒来。
李航起身瞎寻摸了半天,他被关久了,记忆和认知能力都有所退化,费了好大劲才发现他这一死居然死回了二十三岁。看着镜子里一米八五肌肉鼓胀的年轻躯体,李航陷入了对这遭诡异事件的思考中。
就在李航发挥想象力纠结在意识被甩进平行时空和上苍垂怜补贴还阳之间时,他床头的老式手机响了。
李航二十七岁被拘后就没接触过社会,只能从俞世维更新换代的手机着手狭隘地猜测世界的变化,所以他可以完全融入他记忆里的过去,毕竟他的时间在二十七岁就停摆了,李航唯一的违和感来自他毫无疑问的是个老机子的手机。
李航接起了备注杨大头的电话,问道:“喂,教练,什么事?”
“你怎么了?很累吗?下午训练怎么没来,明天就要比赛,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教练听李航的声音比之平时少了很多活力,但是鳄鱼兽人杨大头天生冷血并不关心拳手的心理状态,略询问了下就提起了正事。
拳击赛事是李航生命里一件举足轻重的重大事件,因为他首次参加大赛就拿到金腰带闯进拳坛风光无限,也是因为穷逼李航才能跻身上流认识他一生最大的灾厄俞世维。所以李航一经经教练提醒就想起了今天正是开赛前一天。
“教练,我要退赛。”
李航沉默了五分钟,想来他在穷顿困苦下早已丧失了斗志,打也打不出什么成绩,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打。
杨大头有些诧异,道:“李航,你脑子撞到了?我怎么听不懂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