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后脑又开始突突地跳着疼了。
全身上下的各种感官好像都被无限放大,再灌液体进去的时候他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咬破了皮,一夜没有解放的膀胱到最后也被肚子里的甘油挤压到了临界点,他只能在后面洗干净之前至少保证前面不要失禁。
流出来的东西变得清澈了,陆知晓看见男人的肌肉渐渐松懈下来,他按住陈年的腰往下用力,把里面残余的液体排的差不多了,陈年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
陆知晓终于伸手去解开缚住对方手脚的绳子。
陈年被陆知晓翻了过来,仰面朝着天花板摔在地面上,躺在没冲干净的甘油里,顶部的灯光太刺眼,他下意识想用手遮住双眼,却发现手臂已经酸麻到这一个小动作都无法完成。
他眼圈发红,愤怒地瞪着站在他脚边笑着的人。
“眼神真是不错。”陆知晓舔舔嘴唇,恬不知耻地夸奖道。
陆知晓取来花洒,刚打开时的水温还没升温,急促有力又冰冷的水流冲着陈年光裸的身体毫无章法地乱喷,他用尽全力才能翻过身去蜷起身来,避免自己在凉水突然的冲击里隐忍不了尿意。
水温渐渐上来了,陆知晓不让陈年如意。他用脚踩着对方的跨部,使得陈年不得不翻回仰面的姿态,陆知晓打量着陈年的下身,戏谑道:“很爽吗?都硬了呢。”
“闭嘴。”陈年深吸一口气,稍微有点烫的水流打在身上,他浑身上下都泛着温热的红色,让他因为巨大的羞耻而通红的面部看起来也不是很突出,“让我去上厕所。”
陆知晓又笑了,看起来很开心:“这里就是厕所啊,你还想去哪?”
“我要撒尿!”
陈年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面前这个人,他现在也无暇去想,他只想尿尿。
“好,你去的了的话。”陆知晓笑嘻嘻地松开脚,看着陈年湿漉漉的样子,头发也被淋成一缕一缕的,杂乱地贴在额边,添了几分脆弱的味道。发梢下的眼睛却是黑亮的很,充满隐忍与愤怒。
陈年压抑住暴躁的情绪,优先想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既然已经光着这么久了,大家都是男人,他也不会矫情到还去在意。
活动了一下血液不通的手腕和脚腕,陈年撑着光滑的瓷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在空气里缓慢蒸发,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所幸卫生间里浴室与马桶是干湿分离隔开的装修,陈年走过去,刻意忽略身后人不加掩饰的目光。
陆知晓看着陈年适应过来逐渐挺直的背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相信陈年已经到达临界点,所以他等着陈年走到马桶旁边扶起鸟,像一只在等待捕食的野兽。
陈年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放水。
在别人面前掏鸟他没什么障碍,毕竟谁没去过公共厕所。
———可是那是刚才给他灌了一屁股甘油的人。
陈年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已经尿到一半,来不及收住,只能看着对方两步走到自己身边,他空出一只手去格挡陆知晓,可那人只需用力一推,手脚还虚软站着撒尿的陈年就被一个趔趄撞在马桶边的墙面上。
腥臊的尿液撒的到处都是。
陈年出离愤怒了。
就算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上东西,刚才还被灌了几次肠,一个愤怒到燃烧理智的男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他结结实实地和陆知晓打了一架。
陈年没有留力,他在刚才就知道对方的实力。他专挑痛的地方打,就算外面那个人听见动静进来帮忙,他也要先把这个小畜生打到妈都不认识。
陆知晓似乎有些惊讶陈年的力气,最开始虽然反应过来格挡住还是被打中了肋骨和脸颊,疼痛让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赤裸的男人光滑得像一条泥鳅,陆知晓试着去抓几次失败后终于失去耐心,他听见陈年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趁其不备一脚扫在对方脚脖。
陈年一个不稳向旁边倒去,陆知晓的胳膊伸过来要接,他厌恶地往后避开,看见陆知晓布满怒气的脸色还挑衅地勾了勾嘴角。
肩膀和手肘撞在地砖上发出不小的声响,陈年闷哼一声,捂着手臂蜷缩起来。
陆知晓不满地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示威一般踩上陈年的背部碾了碾:“认清事实吧。”
陈年把痛呼吞回肚子里,回头狠狠地瞪他。
陆知晓的脸阴沉得能下起雨来,但他还是笑了,虽然看起来有点狰狞。他看见陈年拼着命蜷缩起来,眉毛皱在一起,气力都用尽了还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却不知道赤裸的身子蜷起来的时候正好把不该暴露的地方展示在敌人面前。
陆知晓的手摸过去的时候陈年往后缩了一下:“看来你不想被温柔对待。”
左手用力按住陈年的肩膀,他对精疲力尽的男人仅剩的挣扎不屑一顾,右手顺着线条优美的背脊一路向下揉捏而去,手感让他很是满意,那层精壮又不失美感的肌肉摸起来柔软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