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一直觉得沈苍梧是个狠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只要定下目标就执行的果决。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沈苍梧十年来忠心不二地服侍自己,到底是因为沈苍梧把这个当做了毕生目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沈苍梧也觉得秦瑾是个狠人,哪怕二人在一起了近十年,哪怕连孩子都有了,秦瑾还能保持那冷眼看人寰的生活态度,对他一贯的轻慢,哪怕十年了,也没能从他口里听到一个有关情爱的字眼。
没错,秦瑾和沈苍梧在一起十年了,从他们发生肉体关系的那天开始算起。
如果说从沈苍梧如秃鹫一般窥伺秦瑾开始算起,那便要更长了。若是从相识的那天开始算,就是一生了。
十年来,他们的关系从地下走到地上,经历了双方家长哭骂抗拒,从始至终都是秦瑾冷眼旁观沈苍梧解决一切。秦瑾一直都是不主动,不抗拒,就算做爱仿佛也只是为了自己爽一般。只可惜,大部分时间还是被沈苍梧cao出生理泪水。
一转眼秦瑾也三十多岁了,他的父母也算是看开了,只要求秦瑾能给秦家留个种。这句话在秦瑾的理解里,就是找个女人人工授精,然后留下一个后代就行了。但沈苍梧变态的独占欲怎可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恳求着秦瑾怀上他的孩子。
几次拒绝之后,沈苍梧果决地扎破了安全套,自从秦瑾知道自己有怀孕这个功能之后,他们的性交就总要隔着这么薄薄一层塑胶膜了。
秦瑾的身体仿佛是等待种子的温床,不过几次下来他就被沈苍梧悄悄播上了种。他并没有月经的困扰,所以他当自以为发福准备去高强度健身却被沈苍梧拦下之后,秦瑾才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知道自己怀孕这个消息之后,秦瑾的第一反应是把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砸向沈苍梧的头,然后强硬又果决地要求打掉这个孩子。但医生却告诉他,因为他的身体特殊,如果拿掉这个孩子他也会有生命危险。
秦家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儿千万期待,派来的保姆月嫂把秦瑾团团包围,就连平日里高雅端庄的秦母,都像个普通的渴望含饴弄孙的老太太一般围着秦瑾团团转。
沈苍梧就这么被刻意地排除在外了。
沈苍梧只有在上班时间才能看见秦瑾,他并没有去接手家族生意,而是来做了秦瑾的特助。沈父倒是还保持着老成持重,只是讽刺过他几句,像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但是终究会被抛弃的黄脸婆一般。
不过哪怕在公司里,沈苍梧也没能近秦瑾半分,他的工作都给了另一个助理,他在公司里和秦瑾最近的接触是,他敲响秦瑾办公室的大门,然后秦瑾的另一个助理接过文件,他偶尔能从门缝中窥到秦瑾的一点身影。
沈苍梧开始思考秦瑾是不是真的很生气了。
这也算是沈苍梧十年来不小的成长了,他的大脑中,从百分百对秦瑾的占有与迷恋,以及秦瑾的身体健康中,多了几分对秦瑾情绪的担忧。
就像一个养孩子的家长,在督促孩子学习之余,终于开始思考孩子的心理健康一样。
沈苍梧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每天靠着秦瑾的一点气味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甚至开始觉得秦瑾是不是离开自己会活得更好一点。
当然,这个想法就是沈苍梧心目中觉得自己疯了的最好证明。
秦瑾这些日子过得也不怎么顺利。他本以为冷落沈苍梧之后,那人会多么偏激地来证明自己。但没想到那人就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远远在静处窥探着。
其实按理说秦瑾不该对这件事投入太多精力,一来是他孕后身体多有不适,无心分散注意力;二来是他一直缺乏这最基本的共情能力。但这点缺乏却好似被身体抢去充当它的本钱了,在经历了沈苍梧十年来高强度性爱的滋润之后,这种苦行僧一般生活对秦瑾简直是折磨,特别是孕期本就对性爱越发渴望。
医生似乎早就有了先见之明,秦瑾第一次检查出有孕的时候,就郑重其事地告诉过他,孕前三个月禁止同房。
这三个月来是秦瑾未曾有过的焦虑时光,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整个花穴似乎都被淫水泡得肿胀,花核顶着内裤磨蹭得发痒,每天清早起床阴茎更是顶着被子。就算把精液撸了出来,反而觉得花穴更是空虚。
一个月前,终于在医生那里得知胎儿很健康时,秦瑾立刻派助理给他网购了一批情趣用品。
助理是个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气质美女,坦然得抱着半立方米的大快递箱,面无表情地走近总经理办公室。
沈苍梧从一旁闪出,询问道:“秦经理买了什么么?”
助理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按摩棒一根,跳单三个,飞机杯一个,还有四五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沈苍梧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办公室。
不愧是都是秦瑾的助理。
绷紧的身体一点一点缓缓放松,秦瑾关掉按摩棒,把它从湿淋淋的花穴里抽出来丢到地毯上,然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在下体胡乱的抹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