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倒到前一天的傍晚个,战士、吟游诗人和布鲁诺被关在一间牢房,和所有的牢房一样阴暗潮湿,门口有守卫徘徊,但至少他们坐在了一起,战士撕了身上的布料勉强给布鲁诺包扎了一下。
吟游诗人看着简陋的包扎说:“唉,这个时候要是有法师就好了,一个咒语就能解决问题。”
“就算是有法师也没用,她的法杖没有了。”
“法杖有的,”布鲁诺虚弱地抬起头,“我瞒着艾米做了个法杖,用的是最好的木头,请的是最好的木匠,原本想在求婚的时候给她,没想到”
战士看到法杖,眼前一亮:“来得及,来得及!”
“这怎么来得及?”
战士将法杖郑重地交给吟游诗人:“这一次又要辛苦你了。”
“为什么又是我?”
“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你的,国王也好,护卫也好,只会觉得你根本构不成危险,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存在感太低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战士开始向守卫搭话,守卫谨慎地看着他,寥寥几句就转身离开,但他不知道的是短暂的时间里吟游诗人已经把他腰间的钥匙取走了。
这一过程把布鲁诺看的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容易了。”
“是啊,他们就不能稍微注意注意我。”
“这只是开始,后面你还要躲避护卫,寻找法师,带着法师逃跑,作为经验丰富的战士我告诫你一句——大胆地往前走,没有人会在意你的。”
“”
吟游诗人趁着没人撬开了门,在护卫面前还是非常小心地避开他们的视线进入皇宫,皇宫里没有护卫的地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侍女还以为她是今天的客人,向她弯了弯腰,递上点心和茶水。吟游诗人到了法师的房间前已经吃饱喝足,最辛苦的也就是在进入法师的房间时翻了个墙。
“哦,亲爱的,”吟游诗人压低了声音对法师单膝跪地,将法杖双手献上,“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这是布鲁诺给我准备的吗?”
“顺便帮他圆个梦,他现在还勉强可以,有战士在旁边陪他,你放心。”
“我听到国王和其他国家做交易,他们暗地里培育了一批魔兽的军队,这该死的皇族真是从芯子里腐烂透底,就算是父亲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然后透过小小的窗子他们看到远处的烟火。
“是勇者的烟火,让我们集合。”
“你就这么离开没问题吗?”
法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较大的人偶,把身上的衣服套在它的身上,举着法杖施下咒语:“吧子样的我成变!”
看上去十分违和的人偶幻化成了法师的模样。
“这应该能撑一段时间,我们先去给布鲁诺治疗,明天一早就去找魔王。”
时间再调回到现在。
勇者看到洞门那儿两位小姐姐,只好缩回到魔王的肚皮下。
“我现在形象不太好,法师你那儿还有没有我的衣服?”
法师从她的魔法空间里丢了套衣服给勇者,勇者穿好后一转头就看到魔王怒气冲冲的眼神,虽然魔王的这幅样子勇者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在生气。
“法师那里怎么会有你的衣服?”
“这是因为法师那里方便啊,就不用背着个包长途旅行,以后肯定不放那里了。”
“你倒是还好意思放我包里面,倒是不怕有什么虫子在衣服上爬来爬去。”
魔王喷了喷鼻息表示不情愿的接受。
结果勇者一转头就被吟游诗人拎起了衣领:“你不是说你在上面吗?我还以为我站稳了结果你看看你身上的痕迹哪里像是上面的?”
“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盯着有家室的男孩子呢?”
“呵呵,男人的尊严有什么用?”吟游诗人勒得更紧了些。
“你冷静一些,你不要带入真人啊。”
“是啊,我喜欢的和本人有什么关系呢?没有的。”吟游诗人说着相互矛盾的话自我催眠着松了手。
“勇者,你准备怎么办?”
“战士和布鲁诺还好吗?”
“他们都好着呢,他们现在在牢房里面待命,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嘿嘿嘿,他们搞偷袭,就别怪我们用同样阴狠的手段报复他们了。”
“嘿嘿嘿。”勇者,法师和吟游诗人一起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你们能不能有点是正派的自觉?”
侍女打开了法师房间的门,法师呆呆地坐在位置上有大半天了,不吃不喝也不理会任何声音,但这也没什么奇怪,有了心上人谁还会愿意嫁给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艾米殿下,就算再难过饭还是要吃的。”侍女端着食物来到法师的旁边,这才发现不过是个人偶,法师本人早就没有了踪影。
“气死我了,公爵你这女儿怎么这么不省心?”国王得知消息后气得连连敲打自己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