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臣?”沐野雪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像是雾沉沉的黑色死海,盯着陆宁臣一动不动的,突然笑了一下,亮光如同星火瞬间燃遍了美丽的湖水明眸。
就在陆宁臣被他看的发毛的时候,沐野雪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扑过去。
“咚——”
陆宁臣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倒在地,震惊的瞪着扑倒自己的纤瘦的人,这人还骑在自己身上,直接强吻了自己?!
“嗯唔唔唔唔沐野雪我没刷牙!!唔唔唔”陆宁臣被那双看起来纤细的胳膊死死锁住了脖子,热情地箍着他的几乎断气儿,小嘴儿黏在他唇上舌头像是疯了的小蛇一样纠缠着他的舌头堵住一切其他气息的进入。
沐野雪觉得自己快疯了,边亲边哭的一塌糊涂,又啃又咬,小嘴在激烈的激吻下成了不正常的火红色,他狂野的坐在陆宁臣腿上压在他身上,把陆宁臣的鼻子都咬出来一个深红的牙印儿虽然没出血,但是也差不离了。
“嗯呜呜唔唔嗯嗯啊”亲的沐野雪嘴皮都破了,吸允的陆宁臣的舌尖也出血了,渐渐的他一直陷入冰窟一样的身体变得火热,变得火燎一样焚烧掉了他的所有羞耻害怕,焚烧掉了他的一切顾虑。
陆宁臣快两天一口饭也没吃,高烧烧没了他的所有体力,汗湿了病号服,被亲的差点断气儿了,可嘴里尝到美人嘴里的血腥味和泪水的苦涩咸味时,还是从暴怒渐渐转为心软和无奈。
自己究竟拿着个会咬人的大眼傻兔子怎么办?
陆宁臣抬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靠着墙,抱住了身上疯了一样啃自己嘴和脸的美人,安抚的抚摸美人凌乱的长发和颤栗的背脊,美人后背一摸一手的冷汗。
他抱着陆宁臣的脑袋亲着亲着,涕泪全流下来,哭的全黏在陆宁臣脸上,咸咸的味道,泪水的味道。
他沐野雪确定了一件事。
就算死了,他也想和陆宁臣在一起。
此生,就算陆宁臣死了,他也绝不放手!!!
脑科病房的家属坐在长椅上都看呆了。
病人家属嘀嘀咕咕:“现在小情侣都这么开放了?这么多人的面亲嘴儿?”
病人家属虚了一声:“别说了,咱们去那边等吧,你看别人都给他俩让地方了,等会儿我看他们这俩人的样子得上床。”
“不能吧,那男的穿着病号服呢脸还煞白的”
“你就不兴人家病里面打一炮?”
沐野雪被大手摸着摸着,前胸贴在男人温暖带着消毒水味道怀抱里,浑身一哆嗦,有一种灵魂归位之感,知晓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后,他的理智渐渐回笼。
“嗯啊”陆宁臣感觉嘴上的小舌温柔的舔抵伤口,搂着脖子的细胳膊也不像是要吃人的架势了,大手直接掐住了美人的腋下,婴儿一样的分开。
陆宁臣穿着粗气,脸白的吓人,耳朵和脖子却全红了,下腹的不老实的孽物也顶出来个小帐篷在美人臀下。
“沐野雪,你是不是抽风了啊?还学会咬人了啊?你咋不干脆咬死我?!”陆宁臣火气渐渐涌上来,揩去了嘴唇上的血,怒视沐野雪。
沐野雪坐在他腿上不敢完全坐下来,低下头,睫毛耸拉着黏湿,摸着同样破皮儿的小嘴儿不说话,脸却渐渐的抹上一片胭脂一样的赤红色,蹙着秀眉,马上要哭出来的可怜小样。
他太用力了,导致自己的嘴巴嫩皮儿也破了。
“你还不起来?”陆宁臣声色俱厉。
沐野雪被吼的肩膀一缩,吓得身子细细发抖,眼瞳流转不敢抬起来,泪珠直接从眼眶里滚出来,滴答在陆宁臣的衣服上,颤巍巍的起来,用手背抹去红肿桃子眼的泪,哭的满脸通红,又羞耻又心碎的啜泣:“嗯呜呜呜”
才醒过来就对他那么凶,好过分的坏家伙
陆宁臣右腿有穿刺的伤口,费劲的站起来,沐野雪边哭边扶他。
二人面对面站着,陆宁臣皱着浓眉,声音发抖难以克制的后怕和愤怒:“沐野雪,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要死要活的,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的命压在别人身上,你是为了我活的吗?再说了,我还没彻底死过去呢,你在这吃个屁安眠药啊?!你死了,我他妈的还活着你不是白死了吗?!”
陆宁臣心脏还在剧烈颤动,头一次有种万分后怕的锥痛,万一他晚来一步可怎么办?
沐野雪被凶的,满腔的委屈终于忍不住,淌眼抹泪的控诉:“呜呜呜你凶我?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嗯呜呜你凶我嗯呜呜你凶我嗯呜呜”
小奶兔哭的稀里哗啦,彻底从啜泣变成大哭了,哭的伤心不已,来回重复着‘你凶我’。
陆宁臣烦躁又难受,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之感。
他只是想要沐野雪明白一个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好好活着,怎么这个人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糙汉陆宁臣焦急暴躁下举手就要赏人一耳光:“你!”
“啊~”不过举起来而已,沐野雪咬着小嘴儿短促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