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一大早便来了公司。昨天凌晨时分,他收到了卓肃的微信,要他今早不必去岑萧那边,直接来公司一趟。
看着屏幕上的字,郑辰一下子清醒了。
难道是,上海路演那次,薛秋华的事情被发现了?
郑辰自打进了公司来,虽说岑萧才是名义上那个给他发工资的人,然而他的一切工作都只对卓肃汇报,对卓肃负责。那个瓷娃娃似的大明星,其实自由度很低。每日除了拍戏,必要的应酬,便是安静地在酒店里看书。如果不拍戏,就在家里,天天等着卓肃回来,像个温婉的被包养的小妾。
有时候郑辰会觉得卓肃对岑萧充满了器物一般的掌控欲,甚至连他允许岑萧躺在别人床上这件事,或多或少也充满了一种炫耀的意味。他的喜欢并不算得上是对一个人,而是对一件名贵的珠宝,一个美丽的花瓶——
器物总归是要摆出来给人看的,才有其价值。
而郑辰就是他用来看护岑萧这件器物的,佣人。
如今这件器物被人从里面搅了个粉碎,郑辰虽然答应了岑萧不告诉卓肃发生了什么,然而心中始终是忐忑的。
他毕竟只是一介屁民,出于一腔爱意应允了岑萧,然而岑萧其实也保护不了他。
他在办公室外面惴惴地站了两个小时,卓肃才姗姗来迟,瞥他一眼,冷冷吐出二字:“进来。”
郑辰点头哈腰地叫着卓总好,跟他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他这才发现岑萧也在里面,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岑萧手腕与脚踝左右分开被绑在皮椅两侧扶手上,口中戴着口枷球,惊恐地看着郑辰进来。
郑辰走近了才发现他肚子鼓鼓的,像是怀胎五月的妇人一样,撑得连衬衫扣子都系不上。
卓肃走过去,摸了摸他汗津津的小脸,柔声道:“累了么。”
岑萧拼命摇头,努力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昨天,带他去看医生了。”
卓肃背对着郑辰,语气平静,他宽厚的身体挡在岑萧身前,郑辰只能看到岑萧踩在扶手上,白皙精致的脚趾随着他说的每一个字而不住蜷起。
他要怕死了。郑辰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医生说,在禁欲期,他与人有过性交,而且对方很粗暴,试图从后面戳刺他的子宫。之后应是流过血。还好岑萧很幸运,没有感染。”
卓肃转过身来,看着郑辰:“郑辰,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他手上轻柔地抚摸着岑萧的头发,可是岑萧看起来似乎怕得快要哭了。
“岑萧说,他是怕我生气。但是郑辰你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冰蓝色的眼珠盯着郑辰,郑辰喉咙一阵发干,喉结抖动了几下,小声说:“因为”
卓肃一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声音吓得两个人都一哆嗦,“大声点,听不清。”
郑辰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因为因为卓总每次在岑萧先生被人后,cao得岑萧先生,连连路都走不了!”
说完,他已是满头冷汗,卓肃替他说完:“所以你觉得我没用,我保护不了岑萧被人侵犯,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岑萧身上,所以替他隐瞒了这件事是嘛?”
郑辰僵硬地点了点头。
卓肃冷笑了一声,扬手甩过来一份文件夹,砸在郑辰身上。
“你被开除了。郑辰。”他说,“拿着这份文件,去人力资源部领一年份的薪水,然后给我滚蛋!”
郑辰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蹲下来,捡起文件。文件夹中是保密协议和离职协议,他粗粗估算了一下上面的数字,够他在城付个房子首付,再游手好闲个三年。
卓肃真大方。他想。至少在给岑萧花钱这方面,他从来没吝啬过。
他很想拒绝卓肃,将这份文件扔在地上,告诉卓肃自己根本就不屑他的臭钱,让他滚蛋吧,是自己炒掉了他。
但是这个数字的诱惑太大了,让他无法拒绝。
郑辰默默拿起文件,向卓肃鞠了一躬——他甚至不敢多看岑萧一眼,只怕多看了,卓肃又会为难他——然后退出办公室,关好了门。
他迎着同事们讶异的目光,向人力资源部漂移。到底是什么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保护岑萧的呢?他连和卓肃一斗的勇气都没有——至少卓肃还能与薛秋华一搏。
晨星总经理办公室中,岑萧终于得到了说话的自由,被绑缚了一整夜的青年尚未开始被cao弄,已经全身湿透,手脚发软,只能小声地抽噎着。
卓肃亲了亲他合不拢的嘴角,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羊眼圈。
“不要不要”岑萧一见着那个东西,便声嘶力竭地惨叫了起来,“老大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用这个老大!”
“别叫得这么大声。你想让全公司的人都过来围观你被我cao得直喷水么。”卓肃无视他的哀求,扯开拉链,露出胯下紫黑粗长的巨物。那东西今日似乎格外愤怒,毒龙似的怒张大口,不住流出腺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