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瞿叔张罗着给做衣服呢,改天再找出来戴上就是。”
又说了一阵,齐怀文临走时宁南堂从桌上跳下来,很好心的说我姐兴许会在大道上堵你,怕难缠尽量往小路上走。紧接着朝走出门的沈弃扬扬下巴,小下声去问这谁啊。
“亏你能忍到现在才问。”
宁南堂嬉笑道:“叫什么嘛。”
“沈弃。”
“这名字挺怪哈。”
“大荒起名字一向都怪。”
“”宁南堂一阵语结,凑近道:“是我想的那个大荒么?”
“还能有第二个不成?”
“他那长相,我还以为”宁南堂不说话了。他忽然间发觉沈弃撑开了伞在门口站着,面色不善地拿那双冷冽分明的眼睛往屋内看。
齐怀文倒是只笑着看他一眼,留下句告别就走了。
宁南堂看着熟悉的侍卫又来了,干巴巴的朝那人笑,却仍是被不留一丝情的被关上了通往外头的门。
这头齐怀文出了门伞都没来得及打,挤在沈弃伞下,握住他手便紧忙带着他往小路上走。
雨落如豆敲着伞面,经数十根伞骨传到伞柄上来,沈弃让他攥着手却不见一丝缱绻,只见他慌忙在宁府中穿行,也发觉就没见他走这么快过,待走到个拐角齐怀文蓦地停住,本握着他的手也松了下去,沈弃刹住步子,抓住时机问道,“宁府大小姐有那么可怕?”
“我小时候让她打怕了,后来好不容易关系好转,但算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嗯?”
“看前面。”齐怀文道。
沈弃闻言向前看去,正见个穿着劲装的红衣女子风风火火地迎头往这边来,伞都不打,侍女在后面撑着伞,小跑着跟都跟不上。
女子手中也拿着柄女子用的剑,精巧的剑鞘裹着剑身,走近了大叫一声齐怀文你别跑。
闻声,齐怀文面上的笑都僵了,嘀咕说我现在跑得了么。
沈弃笃定说用轻功可以。
那好吧现在我们都跑不了了。齐怀文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讲道,话罢就抬起头去,对着冲到面前正喘着气的女子笑道:“怎么?”
“还你东西啊,我不要。”女子美目微瞠,满口理所当然,一手推过齐怀文递去的伞。“我不觉得淋得慌。”
齐怀文于是这天只好第二次道明原因:“那是我母亲送你的,不一定是当做定亲的用”
女子反口剪断齐怀文的话,柳眉倒竖:“我管你,反正我不要,你爱给谁给谁去。”
沈弃发觉这红衣劲装的女子单论模样与宁南堂有七成像,身量看起来也与宁南堂一致,长发扎起飒爽得一丝在宁南堂身上的单薄气都没有。这会儿后头的侍女终于赶了上来,沈弃看清侍女手中抱着个盒子,女子从侍女手中接过盒子,递给齐怀文,道:“哝,物归原主。”
齐怀文深深叹一口气,只好接过,呢喃道也不算。
女子没听清,高起声问,“什么?”
“没什么。”齐怀文摇摇头,歪头又道,“你还都还过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
“宁大小姐又有什么事?”
宁清婉横剑挡在齐怀文胸前,气势汹汹道:“不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再见时把冷霜记里将军的结局告诉我。”
“条件是你得收下这支步摇或者在成女将军其中的一个。”齐怀文接口道。
“爷爷答应过我,我明年就参军。”
“那就明年再说。”
“”宁清婉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我就先告辞了。”齐怀文朝宁清婉微颔首,扯扯沈弃绕过她。
还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宁清婉的声音。
“有人告诉我冷霜记有结局,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还让我别执着这个了。”
“哦?谁告诉你的。”齐怀文停住步子,回过头含笑对她道。
“那就是你真的写了。”宁清婉蹙起眉头。
齐怀文摇摇头,又笑:“我可没说。”
“你把结局放出来能死么!”
“所以是谁告诉你的?”
宁清婉从怀中拿出封信来,举着对齐怀文道:“一个写信认识的人。”
“哦?”齐怀文把眼眯起去看那信封,挑眉道:“原来你便是那位‘蔓草’,只是我不觉得一个人只给你写信你就能信他。”
“认识好几年了!他续写过冷霜记,你肯定听过,不过他写的以剑客做主角,就是把剑客写得一点都不像原本的剑客那个。而且他也没有写完,他说是因为你的原因”
“他自己不写完干我什么事?”齐怀文挑起眉反驳。
“他说因为这个故事别的发展根本就不行!反正他就是知道很多这个我跟你说不清!”
沈弃不是第一次听齐怀文被咬死不放,也并不掺和进去,目光投向那封被举起的信上去,瞥到信封上的字迹时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