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没等他说话,自己拖着身体进浴室去清理了。
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秦玄没再见过他。
又玩了两盘游戏,忽然发现邮件箱里躺了一封邮件,是刚才那个女刺客发来的好友申请。
秦玄想也没想就加了他的好友。这人技术这么好,不说带着躺赢,至少排位不会被坑了。
他发了个邀请过去。两人一起开了一局。
期间秦玄懒得打字,就发语音。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秀手速,居然全程打字。
刚好这局对面的人技术不行,两个人就这么一路默契配合,边打边聊,直接打上了一个段位。
秦玄是那种跟谁打过游戏就能称兄道弟的,几天下来,他跟这个叫“晴时有风”的人也互相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两人加了通了电话,正开着视频。
虽然名字取得女气,但这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儿,长得也是人模狗样,名字叫常风。
“晴时有风这名儿是我女朋友起的,好像跟个明星有关。”常风说,“感冒了嗓子不舒服,你别见怪啊。”
这人也自来熟,跟秦玄互报姓名了以后就一口一个“玄儿”的叫。
叫得忒亲热。
这小子也贱兮兮的,刚跟秦玄聊了会儿游戏,就悄咪咪地问:“之前那劲爆小野猫谁啊,你女朋友?”
那时候秦玄正开着语音,没脸没皮地就跟顾西洲搞上了。这事他自己回想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他也不好跟常风解释那是个男的,怕打击到他那颗脆弱的屌丝之心。
秦玄说得口干,干脆也打起字来,手指弹着键盘噼里啪啦:一个炮友。怎么,你有意思?
“不是,”常风说,“我就是好奇问问。话说玄儿你挺厉害啊,这么野的也给你搞到了。”
常风刚刚听了他们一场床戏,堪比看完小电影,这会儿裤裆早就撑起了小帐篷。
他倒也不太想解决,就跟秦玄这么聊聊,也能解解馋了。
?
“就是叫床声不太好听,声音哑得跟我有一拼”
常风忽然反应过来,“哇擦,兄弟你不是禽兽到对病人下手吧?”,]
“去你的,”秦玄懒懒回道,“叫多了声音不得哑?”
常风很是艳羡,又拉着他讲了半天,两个人谈到女人奶子之类的低俗话题,竟然出人意料地臭味相投,连喜欢的型号都是一款的。
谈到猎艳的事,更是颇有种青梅煮酒英雄相惜的感觉。借用这人无耻的形容,就是下流中透着一丝高雅,不与凡俗之人等同。
“玄儿,”说到最后,这小子忍不住感叹,“恨不能早认识你啊!今天才发现以前交的什么狗屁朋友都不值一提,只有咱俩能心心相印互诉衷肠。”
“说的什么狗屁玩意儿,”秦玄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谁特么跟你心心相印互诉衷肠。”
“嘿嘿,”常风贱兮兮地笑起来,“比喻,比喻而已。”
两人正聊着,嘭地一声,寝室门被踢开,毛茸茸的一颗头探进来看了看。看到秦玄后,那张脸变了颜色。
那人正要退出去,秦玄眼疾手快,几步跨过来钳住他按在桌上,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么急着走啊?班长大人?”
他笑意未及眼底,凉凉的目光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方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小声辩解道:“我不知道你会回来”
秦玄拧着眉,闻言脸色黑了个透,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回来你就反了是不是?”
方筹在他的威势下瑟瑟发抖,哭丧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想啊,他们逼我过来的”
秦玄挑了挑眉:“谁逼你?”
他其实清楚答案,只不过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方筹颤抖着说出一个名字后,秦玄踢了他一脚:“滚吧。”
方筹走后,秦玄脸色不太好地打了个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对面传来急促灼热的呼吸。
“秦哥?”
叶奇楠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带了哭腔,像是怕这只是一个梦境。
?
秦玄听见他的声音就想起那张要哭不哭的脸,心情更烦躁了,他也懒得跟这人扯,直接开门见山问,“你又在找小七麻烦?”
小七就是何期屿。宿舍里六个人按年龄排的辈,原先的老大走了,何期屿半路插进来,秦玄就叫他小七。,]
他是排行最末的小师弟,寝室里每个人都使唤他,把他当牲口用。
秦玄看不惯,有时候还说他们几句,但何期屿这人好像天生就是个受气包,别人怎么欺负都不带点反抗的。
秦玄拧着眉头。
这小子怎么又惹上事了?平时看着就可怜兮兮的。叶奇楠也是,怎么总喜欢找他麻烦。
他等待着叶奇楠的回答,却发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一阵的抽泣声。
对方口中吐着模糊不清的字眼,“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