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联邦有一条规定:凡第二性别为的公民,皆不被允许参军。
后来这条法规被改成:凡第二性别为的公民,皆不被允许参军。(若出现极特殊情况,将由军部将级及以上领导者进行判定)
现在曲星辰正要去见那位改变了联邦法律的先生,因为他是研究院里剩下唯一的还没去碰过钉子的研究员,可以说是肩负着同事们最后的希望。在他之前,中央研究员先后派出过五十三个人前往军部,目的是对纪垣这个中的奇葩进行观察并抽取信息素样本,但不管去的人是、还是,无一例外全都被打了回去。
纪垣对那些研究员下起手来不算重,但也绝对没留情面,足够这些平日里缺乏锻炼的室内工作者躺上几天了。而且他动手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理直气壮地声称:我一个弱不禁风的都要被你们非礼了,凭什么不让我反抗?
研究院院长在听说这句话之后气得摔了手里的钢笔,颤颤巍巍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即使气得半死,他们却偏偏没法反驳。因为纪垣这个人太特殊,想要收集到足够的信息素首先就需要让对方至少有点发情的感觉。而纪垣产生信息素的腺体天生比较迟钝,信息素淡薄到几乎无法闻到的程度,对于来自的信息素也同样不敏感,即使天天泡在堆里也擦不出一丝火花,说得好听点是性冷淡,但作为被打的报复他们研究院里私下都管纪垣叫性无能。
强制让一个发情,这不是相当于耍流氓吗?即使对方是一个不亮出鉴定证书就没人愿意承认的。
但他们又真的很想好好研究一下纪垣,而即使提出申请,军部的最高领袖也没脸去帮着他们强迫一个进行研究,只能不阻止他们的人进入军部,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想办法。所以尽管被打回去无数次,研究院也还是会坚强地派出下一个人去飞蛾扑火。
之所以最后才轮到曲星辰赴死,是因为他在研究院里属于公认的食草系小年轻,无害程度堪比,大家都不忍心让他去送死,觉得就这温温柔柔的小性格搭配上瘦弱的身板,去了还不得被那个老王八蛋打哭。
但现在院里实在没有人选了,前天派去的那个男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于是只能寄希望于纪垣看见性子这么软和的青年会不忍心下手。
虽然他们都知道那个禽兽根本没有良心这东西。
曲星辰其实也有点忐忑,他从小到大都是宽容温和的性格,不像其他那样意气风发,也不喜欢与人争斗,没有任何能搞定纪垣的信心。
所幸院长在他走之前也沧桑地说了:只是去试一试,不行的话就赶紧跑,别被打坏了就行。
昨天刚和-23星系的军队进行过军事演练且大获全胜,现在曲星辰要去的就是军部为庆祝胜利举行的宴会,这样的场合既方便他套近乎又有很多人在场,万一挨打也能有人拦一下。
几乎是刚一踏进宴会厅,曲星辰就看见了站在台上致辞的纪垣——太好找了,对方是这次军事演习的总指挥,作为功臣自然要进行演讲说点什么,而且还是偌大个会场里唯一的一名。
如果不提信息素单看外表,实在很难看出纪垣是个。这个人非常高,相貌也是极具侵略性的张扬俊朗,举手投足间也流露出比寻常更甚的自信张扬。
尤其是那挽起的军装袖子下露出的线条流畅的肌肉,看得曲星辰这个货真价实的心头发颤,悄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细瘦白皙的手臂,很想提前叫个救护车。
正当他安静地站在离会场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待致辞结束时,站在台上的纪垣却倏地抬起头,一双野兽般深邃犀利的深褐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曲星辰看。
曲星辰:“”怎么回事,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做呢?
纪垣的眼神实在太具有针对性,导致在场很多军官都跟着一起看向曲星辰这边,而几乎是所有人在看到他这位身形单薄的研究员时,都不由自主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这个情景使得曲星辰就像站在一群猛兽中间的小绵羊。
站在台上的人笑了一声,目光依然放在曲星辰身上,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酝酿什么不太好的主意:“看来有一位小朋友偷偷混进来了,那么我的致辞到此结束,有请下一位要讲话的上来接替一下,我要去招待可怜的小朋友了。”
说完,纪垣就真的离开了演讲台,甚至走的不是后台的楼梯,而是直接从演讲台上跳了下来,直直地向着曲星辰走了过来。
曲星辰抬起头,跟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对视,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容:“你好,我是曲星辰,这次前来”心理上多少有点不适应,起码他也是达到了的平均身高,平时也是可以俯视的。
纪垣随意地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肩膀,自顾自打断了他的话:“你好甜啊,小饼干。研究院那帮人这次是找了个蛋糕店店员来吗?”
“不好意思,我在中央研究院任职,你闻到的大概是信息素的味道”虽然香草曲奇味的信息素出现在一个身上多少有点可悲。
话音刚落,纪垣揽着他的那只手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