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体温,抽了血,化验完又要打吊针,输液室灯光苍白,氛围凄凉又安静。
子襟靠在许宁肩上,闭着眼睛睡得很不安稳。许大人也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了,大气不敢喘一下。
不过小姑娘没有察觉,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脑袋上,那里很疼、很重,身子却很轻,轻得承受不住。她便睁开眼睛,盯着输液管瞧.那些液体一点点流进血管,痛苦却没有丝毫缓和。
如此忍耐了许久,子襟终于受不了了,坐直身子,气若游丝地问道:“我能趴你腿上吗?”
她原是想躺下,但怎样都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不大礼貌。
许宁应该是有些诧异的,他恍惚说了声好,规规矩矩并拢了膝盖。
小姑娘便趴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身前。
大腿的触感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软,那里硬邦邦的,多少有些磕,但好歹能把脑袋放下来了。她很困,疼痛消磨着她的意志,却又一次次把她拉向清醒的边缘,以致连昏睡过去都做不到。
时间漫长,怀里的人儿又软又烫。
许大人无聊极了,手机快没电了,他便拿起提纲来看。12页,小姑娘才背了一半。他几乎能想象出这家伙明天的哀嚎了。但好在她现在很乖,很安静,软绵绵趴着,仿佛多余的动作对她来说都是种刺激。
听着纸页翻动的声音,子襟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复习进度,她又慌又伤心,扯了扯他的裤子,悄声道:“你能念给我听吗?”
许大人摸了摸她,举着提纲慢腾腾开了口。他的嗓音低沉轻柔,安抚又令人安心。小姑娘偷偷擦着眼泪,费力地记着。
但许宁并不照着念,提纲上的答案拗口难懂,他啰嗦地帮忙解释,时不时掐她一下,确保小家伙没有睡着。至于她到底记了多少,那就是个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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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混乱的晚上相比,早晨的小姑娘显然要清醒很多,38.5度的高烧,她还坚持化了妆才出门,路上遇到同学也是笑脸相迎,全然没有昨晚的任性与暴躁。许宁心理很不平衡,偷偷抱怨了句:“你就对我发脾气。”
子襟也不反驳,挽着他的手臂,靠到他怀里蹭了蹭,依然是暖到发烫的身子,许大人立时心疼了。
考题算得上简单,小姑娘写得飞快,考完还笑眯眯总结道:“缓解发热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动脑子,能够充分发散热量。”
许宁:“”你哪来的精力开玩笑?
把人塞回床上,他给她煮绿豆汤,小姑娘却拒绝服用,信誓旦旦道:“吃了会吐,不如不吃。”
许宁:“”
他凑到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大确定地问:“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大概有点,子襟莫名兴奋,可惜病弱的身体跟不上活泼的思路,她冲他笑,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许宁抿了抿唇,忽然拉远了些距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子襟不解,歪歪脑袋跟了上去。他蓦地又停下了,转身抱住险些撞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不容分说地低头吻了下去。
唇舌滚烫,压上来的气息急促而炙热,子襟呀了一声,慌忙去推他,却被死死勒住,抱得更紧。]
“你疯啦,”小姑娘找到个空隙,着急地拒绝道,“你会被传染的。”
许宁不理她,他上前一步把人压在墙上,双手深埋进衣服里,在高温的皮肤上胡乱摸着。
子襟本就晕,被这么对待简直不能更混乱,她睁大眼,脸颊绯红,眼眶晕湿着雾气,傻傻的目光看得人心痒痒。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她低头望了望,那鼓起的裤裆高调地彰显着某种欲望。
子襟:“”
对方喘着气,看样子忍得难受,他抬眼看她,视线直勾勾的,单纯却又压抑。
“不是吧”子襟想笑,她现在大概就是个舒服的暖炉,毕竟饱暖思淫欲。
许宁却很纠结,他压着她顶了顶,嗓音沙哑,温和撩人:“真的不行吗?”
那大概只是自言自语,他又放开了她,颇为费力地压抑着呼吸。小姑娘摇头,她还在经期,应当被小心呵护才是。
于是缩回床上乖乖喝绿豆汤,末了又躺下睡午觉。许宁在客厅,开着电脑,看样子已经平复了心情。
下午天还亮着,光线白得泛冷,带着清新的凉意。子襟醒时还早,她完全是被弄醒的,某人在摸她,睡衣已被解了大半。
“你干嘛?”小姑娘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合了下衣襟。
许宁撑在她上方,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终于不情不愿地抬眼看他。
他还是想抱她,但又有些不得其法。简单的触碰并不能纾解欲望,他去亲她,揉捏着绵软的乳房,嘴里含咬着乳头,下身还是涨得生疼,可怜兮兮地戳在被子上。
子襟望着天花板,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趁人不注意,探进裤子握住了挺立的性器,帮忙撸了撸。她觉得自己善解人意,但事实是许宁已经自己解决过一次了,并没能压制住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