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荣圣充足的准备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你……是怎么弄到这种武器的?”凌绛红惊讶的问。
“呵呵,你们都以为我将心思放在了鬼医门上,却不曾想,其实我更专注于这里,在沙场上压倒对手,才是真正的胜利,你们这群江湖之士,说白了,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濮阳荣圣口气颇为不屑,突然眼神怪异的看向凌绛红,凑过脸轻声道,“而且现在至少有二十台连弩车已经对准了鸣凤宫……”
凌绛红蓦的瞪大双眼,她知道濮阳荣圣绝不是说笑,咬牙道:“濮阳荣圣,你明知道鸣凤宫里保护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你怎么能对她们下手?”
她太大意了,这段时日一直忙着照顾楚绯,而商徵羽专心于汴州的琐事,本以为鸣凤宫地处隐秘,而且内部的机关早已改进过,应该万无一失的,怎么就能让濮阳荣圣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鸣凤宫给侵占呢。说到底,还是自己轻敌了。连弩车的强大,足以用最强横的方法突破鸣凤宫的一切保护,将那里夷为平地。
“不这样,怎么能牵制住你?”濮阳荣圣不置可否。
“牵制我有什么用?”凌绛红冷笑,讽刺道,“我不过是江湖草莽,对你来说不足为惧。”
“我这么做,自然是向你要一个人。”
“谁?”凌绛红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她不想听到答案。
“楚绯!”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虽然凌绛红早就猜到,但真的听见,还是犹如晴天霹雳,濮阳荣圣是逼她在楚绯和整个鸣凤宫之间做抉择。她虽然无情,但无情是为了保护更多的有情之人,她不可能置鸣凤宫与不顾,可是她亦放不下楚绯。
“不可能!”凌绛红咬牙切齿道。
“我说了,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楚绯。哼,你们的关系,以为我不知道么?可是你将她困在你身边,终究是害了她,你以为楚绯体内的毒那么容易解么?玄明对她虎视眈眈,你根本保护不了她。楚绯现在是不是很畏寒?稍微受一点寒凉便会病倒?这是她的毒已经侵入脏腑肌里渗透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并慢慢侵蚀她的身体的后果……只有我,才能救她。”
“绯儿自己都解不了的毒,你凭什么能解?”凌绛红虽然心下惊异濮阳荣圣对她们的一切掌握的如此清楚,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能示弱。
“就凭这个……”濮阳荣圣手一扬,他身边一个侍卫就恭敬的递上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打开一看,竟是一片漂亮异常赤金色的龙鳞。赤金色为上品。
“龙鳞?”凌绛红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有的?”
龙鳞是解十三毒的最重要的一味药,当年楚绯的娘亲流树盈就是因为这龙鳞才活了下来,凌绛红当然知道她的重要性。
“你知道流英堂那片龙鳞哪里来的么?这是他的先祖当年在朝为官的时候立下大功,后来先皇所赐,一代一代传至他这里。而皇宫里,这种赤金色的龙鳞存量虽然不多,但解去楚绯身上的毒,却绰绰有余了。”濮阳荣圣解释着,脸上竟是得意之色,“我早就在库房发现了此等宝物,可惜由于年代久远,这东西竟然被人遗忘了,丢在不起眼的角落,还好我识货,今日倒是派上用场了。”
“你收买了地衣?”凌绛红忽然间恍然大悟,龙鳞的使用方法只有地衣知道,她一直以为地衣的靖王的人却不料他们一直留了一个敌人在身边。
“不是收买,而是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濮阳荣圣极有耐心的纠正。
“凌绛红,你现在大可以不信我的话,不过这片龙鳞你尽管拿回去给楚绯试试,地衣说过,楚绯身上的毒发作会越来越频密,情况会比流树盈还要糟糕许多,因为楚绯练武,还受伤无数,所以原本至少可以活到四十岁的楚绯,现在刚刚桃李年华,却命不久矣……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不知道,不过楚绯自己是大夫,应该清楚的很。”濮阳荣圣将手里的龙鳞递给凌绛红,“答应我的条件,楚绯不会死,鸣凤宫也不会灭,你是聪明人。”
凌绛红接过龙鳞,默不作声,转头就离开皇宫,她现在要立刻见到楚绯。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想到楚绯一现身,就惹出了这么多事,濮阳荣圣这么想得到楚绯,一方面是楚绯真的很吸引他,另一方面,楚绯能改命,玄明的命,甚至国运。那个批命,凌绛红想,连濮阳荣圣也是忌讳的吧。
凌绛红忽又想到,第一次带楚绯来汴州的时候,楚绯毒发,当时她就说,是因为自己练武,由此看来,濮阳荣圣所说不假。
当她从皇宫回到鸣凤宫在汴州的别院时,楚绯已经从姒姬那里回来了。凌绛红看着楚绯,瞬间有些失神。
楚绯察觉到凌绛红的不妥,走上前,握着凌绛红的手关切的问道:“去见皇帝,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没……”凌绛红心里非常矛盾,濮阳荣圣有新武器的事绝不能说给楚绯听,低头扯谎道,“他只是急于收回我手里的那三成漕运。”
她爱楚绯,爱到甚至可以为了楚绯做任何事,但打小的自律逼她不得不为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