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陛下。」罗培特意走到我身旁,屈膝跪地后执起我右手亲吻。「臣很快回来。」我浅笑应允。他退下后,我跟夏蕾一时之间相对无语。「夏蕾大人。」我主动打破沉默。时间不多。「有事情想请教您。」「皇后陛下。」夏蕾百媚一笑。「会同时有两位埃大人吗?」我说完喝了口红茶。先从简单的开始。「不会。」夏蕾眼底闪过精光。「当世只能有一位埃。神惟赐其名于最强魔法师。」也是,「最」理当一人。「获得神名一定要服侍神?」夏蕾笑着否认。「但服侍神是精进魔法的最佳捷径。毕竟后生可畏、神心难测,埃一名随时可能换人。」原来如此。我有点想把脚抱起来思考,但在美若天仙的夏蕾面前,我忍。「您能教我魔法吗?」我切入重点。夏蕾放下刚拿起的叉子。「恕在下直言,帝国的唐琉璃花,陛下会是更好的老师外,您不适合接触魔法。」我正想问为什么,夏蕾飞快地接着说下去。「您对魔法了解多少?」「魔法有多种属性,大多魔法师都只专攻一种??」这么说来,我好像只知道医疗魔法。「用魔法会累。魔法的基本在于吟唱。结尾的宣告是固定的。」「您知道结尾的宣告?」「我只知道面对医神麦地纳隆,结尾宣告是『唯一服从』。」「您跟御医大人感情很好呢。」夏蕾笑容灿烂。「更正确来说,是『唯一服从生死』。这是医神对世人的要求。」服从于生死。但用魔法不就违背了这件事?还来不及细想,夏蕾手指在半空中描绘,随着她的动作燃烧的金色光丝写出了字。这字好眼熟。「至于面对光明神萨奔的宣告词在此。您能唸得出来吗?皇后陛下。」灵魂深处有金属声在骚动。是铃鐺声,让我一瞬恍神。「『服膺命运』??」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眼前的字跡,连忙摀住嘴。光芒写就的字在我念完的瞬间消失。我竟然这么轻松就唸出了古文字,是变聪明了?「是的,向萨奔发誓『服膺命运』。」夏蕾站起身,将一个盒子推到我面前。「虽然有些迟了,但这是在下送您的新婚礼物。」「送我?」我非常意外。在夏蕾的同意下我当场拆了礼物。树枝做成圆形的外框、里头用绳编织成网,穿插串珠跟羽毛的手工艺品。夏蕾说这叫做梦罟,也就是捕梦网。「莫里上回有跟在下提到您有失眠问题。将这个放在卧室内,在下想会让您一夜好眠的。」
欧席纳会将我的身体状况告知他人?但回想到之前夏蕾来访的光景。或许在夏蕾进入神殿前他们五人更为亲密。「谢谢您,夏蕾大人。」这是第一次有女性送我东西。我让珍妮替我收下,虽然她看起来一脸想烧掉这个礼物。罗培也回来了。我没机会再拜託夏蕾。「有需要的话请随时呼唤夏蕾,皇后陛下,帝国的唐琉璃花。」「您愿意告诉臣刚刚跟埃大人谈了些什么吗?」送走夏蕾后,罗培跟我又待了一阵子。夏蕾离开后我比较有心情吃下眼前的蛋糕。果然有酒心。「我拜託她教我魔法,她说我不适合。」「您的确不适合。」罗培自然地回道,没什么特别反应。「请先养好身体,帝国的唐琉璃花。」「为什么我不适合?」「恕臣无法细说??请别露出这样的表情。」罗培再度来到我面前,屈膝跪下。「当时机来临,特洛尔陛下会再告诉您的。臣知道您会好奇,但在那之前,臣恳请您对魔法所知越少越好。」总有种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罗培进一步握住我,让我心跳加速。不舒服的那种。「一旦知情,就无法回头。」回不去……「埃大人送您的礼物也请让臣帮您检查一下。」罗培起身松手,说时迟那时快欧席纳闯进茶间,大呼小叫说他饿要吃蛋糕,一边撞开罗培。有欧席纳在,现场很快恢復轻松欢乐的气氛。皇宫的冬天很冷,屋顶上积雪惊人。晚上我会把桌椅拉到窗边,点起魔法灯,看着外头的雪花纷落。殷没有给过我私人的信件。我不断地想写信给殷,总是写几行就放弃,却也捨不得把信揉掉,让珍妮找了个漂亮的小盒子收藏了起来。写来写去我也只能落笔几句思念。我不想告诉殷,我希望他立刻回来。离这么遥远的距离,殷还能读我的心吗?到头来,无论罗培怎么催促,我还是一封信都没寄出去。虽然珍妮在罗培的同意后帮我掛起了捕梦网,我还是好几次失眠到不顾危险在雪夜里登上屋顶。露馅后欧席纳抓狂,威胁我再擅自行动就要把珍妮吊起来,我只好放弃。日子过得很快,战事连连告捷,朝廷表面上气氛良好。入春之初,我先后遇到几次下毒暗杀,但都没实质上伤到我。欧席纳气到都快变矮了,罗培也面色阴沉。接下来好段日子朝廷上一片腥风血雨,要不是我算主角无法置身事外,不然这比小说精彩太多了。时间来到了六月,我跟殷成婚一年了。今年的愚人庆典皇宫内一样从简,我在看过战争的开销后非常赞同这样的决定。这意味着我以皇后的身份开始上朝也快一年了,但我仍不曾发言。我活在殷留下的保护伞,也就是罗培跟欧席纳的庇护之下。这点明显让很多人不满,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佔据后位、魅惑陛下关闭后宫的装饰品,大家似乎都忘了殷曾「手刃」了十二位未婚妻。身旁的人都对我很好,我没有任何不满。罗培与欧席纳也尽力不让流言蜚语传进我耳里,但负面耳语还是不脛而走。关于我与罗培的。我知道罗培没有要姑息这些人,但我的确没料到竟是以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