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凌子健站在门口,身姿挺拔,面容郎俊,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余。
如若不是头上的纱布,苍白的脸色,疲惫的容颜,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三十几分钟之前,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
温暖紧张的站在凌子健的左边,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凌子健,双手微抬,随时准备着扶住眼前之人。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别看现在凌子健站的笔直,就在进入这个门之前,这人还浑身软软的坐在轮椅上,只是在进门的时刻,将轮椅推到了视线的盲区而已。
因为距离的关系,温暖能清楚的感觉到凌子健颤抖的身体,能清楚的看到凌子健额角的冷汗,能清晰的听到凌子健粗重的喘息声,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呼吸之间的压抑感。
他知道,他的痛,身上的,心上的,他都知道。
越是知道,温暖越是心疼,对凌山,自然也就越是憎恨。
曾维坤站在凌子健的右边,一双精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凌山,他倒是要看看,这人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如何从这间屋子里面走出去。
“凌子健,你怎么…”凌山皱眉,再来之前,他明明打听到凌子健还在监护室里面昏迷不醒,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呢:“你到底是谁?”
“呵呵!”凌子健冷笑,悲凉又自嘲:“我是谁?凌先生好记性,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吗?”
“不可能。”凌山反驳,摇晃着头,难以置信的辩驳:“你不是在监护室昏迷不醒吗,怎么会醒过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一棍子用了多少力气,没有人比凌山更加清楚,事后的事件更是证明了凌山的猜测,一度的,凌山甚至希望凌子健死在监护室里,再也醒不过来。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凌子健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睛,待到头晕目眩的感觉稍稍缓解,才迈开腿,走进会议室。
“凌总?”莫小夏担心的皱眉,想要上前的脚步被莫冰尘拉住,看到莫冰尘对着自己微微摇头之后,才一下明白过来。
抿着唇往后推了推,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
凌子健是一个要强的人,就算是身体在不舒服也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痛楚和虚弱,如今这人坚持着从医院赶来,必然是相信自己能坚持住的。
视线瞥到莫小夏担心的目光,凌子健微微点了点头,勉强给了莫小夏一个安慰的眼神,憋着一口气,在力竭之前,坐到了椅子上。
胃里绞痛的厉害,一阵一阵的像是被人给用绳子勒紧了一样,连同喘息都带着难以压製的痛楚,像是从骨头缝里滋生出来的一般,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头脑更是眩晕的厉害,模糊的视线中,几次连别人的唇形都看不真切。
温暖紧跟着凌子健的脚步,几次想要伸手扶住凌子健,都被对方不着痕迹的避开,唯有默默的守在一边,担心着,紧张着……
“凌总!”众位股东在凌子健落座之后才一起起身向这个即是执行总裁又是公司董事长的男人问好。
凌子健淡淡的点了点头,等到众人坐下后才说:“今天让大家过来,是因为股东变更一事。”
凌子健说着顿了顿,视线扫过众人,现场安静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会。
众位股东也不急着询问,一个一个的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凌子健的下文。
这是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或者说是凌子健强製的加入进来的规矩。
那就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一团乱的争相发言,必须挨个来,有意见的说意见,没意见的说没有意见。
刚开始他们还不适应,被凌子健无试过几次之后也就改了,这个规矩也就自然而然的延续下来。
至于内心的猜测,他们也隻当是新总裁的个人习惯而已。
除了凌子健自己,还有知根知底的莫小夏等几个儿,没有人知道凌子健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听不到,需要看到对方的唇形才能明白言语的意思而已。
凌山则是不同,听到凌子健这样说,以为是自己成功了,凌子健终于要将凌氏集团还给自己了,一张脸,得意的全是褶子。
“鉴于凌山先生手中已经没有我们凌氏集团的股份,现正式将凌山先生从凌氏集团董事会除名,以后凌氏集团的所有相关事宜,均与其无关。”
“你胡说!”本来还在沾沾自喜的等着坐享总裁位置的凌山一下回过神来,怒视着凌子健吼道:“我手里有着百分之十的凌氏股份,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罢免我。”
他没有将凌子健赶尽杀绝已是仁慈,这人竟然还想开除自己,痴心妄想。
凌子健也不着急,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招了招手,让曾维坤递上来一份文件。
“凌先生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看什么看,”凌山一把挥开曾维坤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