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不愿意,那便算了,反正我伤心难过对你来说都没关……唔!”
剩下的话,被听不下去用力吻上来的人吞到了肚子里。
谢逢秋悄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反手扣住了他的后脑杓。
华胥憬在这样绵密的吻中,含糊地哼出两个字:“德行!”
尾声:封魔
“所以,那个小乞丐同意了?”
亲热完毕,谢逢秋抱着华胥不肯撒手,顺势靠在身后的木栏上,两手结结实实地卡着那把劲瘦的腰。华胥挣脱不开,索性随它去了。
“不知道,但听其他人的说法,应该是同意了的,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一次抽骨之痛,换下半生的衣食无忧,这笔买卖,真是再划算不过了。更何况,他饥一顿饱一顿过了那么多年,比谁都渴望这样富足的生活。”
谢逢秋点点头,抬头望着天际浅浅的异象,“算算时间,抽骨也应该结束了。”
华胥也点了点头,眼眸一抬,正要跟着抬头,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滞。
“……怎么了?”
谢逢秋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询问。
华胥憬皱着眉头,疑惑至极地吐出几个字:“……汝嫣舒呢?”
“什么?”
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道:“填骨之术,似乎至今只有汝嫣舒会用,可现在抽骨都要结束了,她人呢?之前急召令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古怪,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连安抚族人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各大古族齐聚封魔疆,只有她仍旧不见踪影,就算是将填骨之术授给了其他人,这也说不通,眼下这种情况,还有什么是比这副魔骨更重——”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他忽然似有所感地瞪大了眼睛。
两刻钟后,封魔城一处隐秘的小院。
谢逢秋一边磕着瓜子,倚在门口跟汝嫣隽唠嗑,“不是我说,你们家主这想法常人真的难以企及啊,不是华胥直觉敏锐,鬼才知道她躲在这里,你们五大家也是奇了怪了,这种小事,何必把全世界都瞒得死死的……诶不对,华胥连蒙带猜才算出来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小老弟你是不是走后门了?”
汝嫣隽对他们突如其来的造访也感到很冒犯,关键是这俩人根本没给他阻止的机会,两腿一瞪就翻进来了,华胥家主亲自设下的防护阵都不管用。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呵呵道:“我说我是她弟你信么?亲弟。”
谢逢秋“嘶”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挑起了眉梢,“不得了啊,原来你背景这么强?怎么不早说呢?”
汝嫣隽:“姐姐告诉我,做人不能太高调,会遭雷劈的。”
谢逢秋一点没有被内涵的自觉,颇为讚同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才华这种东西,我们藏在心里就好了,泄露太多恐会遭人嫉妒。”
汝嫣隽:“……哥你要脸吗?”
谢逢秋堂堂正正地朝他摊了摊手,十分无语地对视片刻,汝嫣隽终于憋不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笑出声来。
“行了。”谢逢秋拍拍他的肩膀,转头给他递了一把瓜子,“不就是翻了你姐的墙吗?至于板着脸这么久?想当年我们义结金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嘴脸,那小眼睛一闪一闪地,亮着多真诚的光啊,怎么现在飞黄腾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汝嫣隽露出个非常狰狞的笑容,磕了粒瓜子,低头嘟囔着骂了句什么。
他们的交谈,里间是听不见的。
华胥低头看着错综复杂的棋盘,心情有些沉重,大概是已经预测到了她要做什么,再也无法正视她在这般境地下的云淡风轻。反倒是汝嫣舒,用与平素无大差别的语调,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再不落子,我就判定你输了。”
“……随便吧,反正我从来没下赢过你。”
汝嫣舒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看着他:“未战先怯,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是什么?汝嫣舒,你好像很了解我?”华胥道:“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汝嫣舒道:“正常,世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能有几个,要是个个都能看透我的思维想法,那聪明人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华胥憬噎了一下,“你非要这么自吹自擂吗?”
“我说的是事实。”她低垂着眼,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各自分拣好扔到对应的棋笥里,停顿片刻。又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纠结了,我告诉你,是。”
华胥憬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千万次的揣测,都比不得她口中的这一个字来得震撼。
打开魔域之门,需要魔骨、神息两大必要条件,当年谢逢秋的那副,误打误撞破开了一半,假若五大家的计划当真是完全打开魔域大门,那此次抽骨,只能算是准备了一半。
另一半呢?神息呢?
按华胥原本的猜想,此时再大幅寻找神族血脉已经来不及了,况且神息并没有魔骨这么好的解决之道,那些气息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