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岐琛刚绕开桌侧,后退两步,见是瞿时念来的消息,以为是老婆暖好被窝等他下楼,谁知点开图片一看:“……”
情、趣、圣、诞、服。
怎么会在这里?!
陆岐琛手心都冒出了薄汗,望了眼窗外,静寂雪夜衬出他视死如归的目光,回忆起这些天忙得晕头转向,一股社死感涌上心头。
这套情趣圣诞服不是他想准备的!
几天前,瞿时念最钟意的那款品牌出了圣诞款情侣手链定製项目,陆岐琛忙里偷闲琢磨起图稿,并获选总设计师青睐,说要给他俩赠与伴侣专用的特殊礼物。
陆岐琛收到比手链提前送达的特殊礼物时:“……”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涩的东西?!
面料之少,材质之柔软,恶魔角融入圣诞风格的小披肩,其余布料不过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如果穿在瞿时念身上会是……当时他想到这儿就不敢往下想了!
此刻的他更不敢往下想,分明藏好的礼盒怎么会被拿错,陆岐琛能想到的只有豆沙包误以为他要送的是那份礼物,而后让管家伊丽莎白拿错的可能性。
“……”
真是他的好大儿。
陆岐琛可没那么脸皮子薄,大步流星下了楼,跟脸颊赧红的瞿时念对上视线时,不自觉舔了舔下唇,将错就错地说:“就想看我老婆穿怎么了。”
瞿时念:“……”
他生怕吵到崽崽,起身将门掩上,跟陆岐琛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对方喷薄而出的微热气息。
瞿时念轻咬住薄唇:“不要。”
陆岐琛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学不来软磨硬泡,肩膀轻撞上过去,俯下脸低声问:“为什么。”
瞿时念佁然不动:“太羞耻了。”
“那……”陆岐琛也不懂搭错哪根神经,“我穿给你看?”
瞿时念震惊不已。
他立在宽阔的房间竟是举步艰难,扫向那套衣服,全然想象不出出现在陆岐琛身上是什么模样,只能败下阵仗,先把人哄进浴室泡澡。
十几分钟后。
陆岐琛先是穿上浴袍,被瞿时念先催促躺床,叮嘱他把灯调到最暗,顺便点个香熏之类的。
镜子中。
瞿时念不忍直视,短到难以言喻的裤子,披风下仅盖住左右两处的丝绸布料,连帽披风倒是俏皮,可双手还得系上铃铛链子,多少有点风尘气了。
他做足心里预设,深呼吸推开房门,扑面却是最亮的光源:“……”
瞿时念羞赧又好气,就知道陆岐琛完全不可能按他说的做,下一秒,他被拦腰抱起送回床上,双双像是陷入了沼泽地。
瞿时念:“关灯。”
陆岐琛学着那股强调:“不要。”
瞿时念:“……”
脖间被又啃又咬,酥麻得很,让人舒服却也好笑,瞿时念捧起那张脸试着撒娇:“宝贝不听话。”
这回换到陆岐琛心思摇摆:“……”
触目所及的,是瞿时念那身轻佻的打扮,可人又是清冷挂、飘着仙味儿的,中和出了欲拒还迎的既视感。
尤其是那双闪着光似的眸子。
陆岐琛看不下去,抬手遮住眼睫处,被雨刷似的一下下颤动轻刮:“我的圣诞礼物也不听话。”
“……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五年圣诞节。”
瞿时念很明显地全身松弛下来。
他戳中了最特殊的那点,算是瞿时念的软肋,第一年的圣诞也是在伦敦过的,那时的陆岐琛总是说,记忆里就没体验过这种洋节。
节日之所以被赋予了意义,是因陪伴在身边的人最特殊。
哪怕已是事业有成的成熟模样,瞿时念也总是忍不住想起初遇时,再试着回忆那些年的陆岐琛可能会遇到什么,从小到大受到的苦来自身体也源于心灵。
他又怎会不心疼。
“我错了。”
瞿时念软下嗓音,轻啄那温热的掌心,“今年的圣诞礼物也很听话。”
陆岐琛沉声而温柔道:“真的?”
“真的。”
“那我打开了?”陆岐琛呼出热气。
瞿时念抬手绕过耳鬓,揽向恋人的矫背:“……嗯。”
一整夜的落雪。
到处是节日的氛围,亮着灯的大卧室里铃铛响彻不停,岑岑的薄汗混着独特香熏的味儿,仅有的意识只能让瞿时念伏在陆岐琛肩头不住呼吸。
这铃铛……是打开了什么异世界的大门吗?!
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比他们初遇的那晚有过之而无不及,反正什么能玩的都玩过头了,瞿时念好几回被激出生理性泪水,推开的手掌抵在那胸膛却又使不上力。
“你……混蛋。”
陆岐琛非要附他耳边承认:“隻对你混蛋。”
长夜积雪让整个庄园白茫茫一片。
陆岐琛倒是